“快吃吧?不然涼了就不好吃了。”凌風很溫和的提醒了句。
蘇楠醒悟過來,這幸福來的有點突然,就像是在做夢般。
這是她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烤肉!
李歐不懂味的調侃了句,“凌少,你就給她夾?不給我也夾一塊啊?你可不能重色輕友哦。”
蘇楠一怔,簡直就想抽她幾下。
凌風回過神來,還好李歐提醒了句,不然,蘇楠該誤會了!
之前盛之夏只要一對他好,他就會幸福的忘乎所以,就會以爲她被感動了,或者是對他動情了。
他在告誡自己,不能給蘇楠這樣的錯覺!不能讓蘇楠也因此而陷進去。
隨即在烤盤上翻動幾下,很大方的夾了一塊烤肉給李歐,“給你一塊最好吃的,裡嫩外焦,香脆可口,肥而不膩。”
李歐一口吃掉,“嗯,不錯,你也吃吧,別老顧着我們。”
蘇楠眼巴巴看着,但她明白,凌風不會再夾一塊肉給她,她只能自己照顧自己,照顧肚子裡的孩子。
李歐見蘇楠臉色不太好,估計是剛剛給刺激到了,便給蘇楠杯子裡添了些啤酒,把杯子倒滿,“蘇楠姐,我敬你一個吧?我好像還沒敬過你酒呢。”
蘇楠不能喝,厭煩的說了句,“我不想喝酒,你也別敬我了,還是敬凌少吧。”
李歐愣了愣,沒想到她真生氣了。
凌風忙說道,“也好,李歐,我們喝,今晚多喝點,這的烤肉不錯,人生啊,就該大口喝酒大塊吃肉,來,幹了!”
李歐的興致被調動起來,她基本上沒什麼煩惱,整天大大咧咧的,很隨性,不需要顧忌太多,和凌風每人拿了一瓶啤酒,自己給自己倒,不時的碰一杯。
這樣的氛圍很好,兩人都喝了不少。
蘇楠不喜歡這麼好的機會,讓酒給破壞了,提醒了句,“你們別喝了,待會還要開車呢!”
凌風笑道,“沒事,我這就找兩個代駕的過來,李歐,這些酒,你可得全喝了,不醉不歸!”
“沒問題,凌少,幾瓶啤酒對我來說,小意思,這點酒量還是有的,”李歐看着蘇楠,想把她的興致也提起來,“蘇楠姐,你平時不挺能喝的嗎?比我還能喝呢,這兩個月怎麼了?想戒酒了?”
“我不能喝!”蘇楠聲音很大,還帶着委屈,看着凌風,“我不能喝,你知道嗎?我現在不能喝酒!”
李歐不解,她不喜歡這種扭捏作態的女人,“爲什麼呀?你的腰不是沒事了嗎?又沒喝中藥了,怎麼不能喝酒?”
“我說過不能喝就是不能喝!不能喝!你懂嗎?說真的,我真很想喝,喝醉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多好?”蘇楠拿起一瓶酒,還是放了回去,眼中帶淚,神情痛楚。
“你怎麼了?不能喝就不喝吧?幹嘛這麼激動?你不會是?”李歐想起了一些事,蘇楠這段時間會偶爾想吐,特別喜歡吃話梅和草莓還有李子、櫻桃之類的酸酸甜甜的果子,因爲從來不知道蘇楠有過男朋友,所以,她一直沒敢往那方面去想,現在見她又不敢喝酒,倒是真有些懷疑了。
蘇楠白了她一眼,繼續吃,她食慾特別好,既然沒有人給她夾肉,她自己夾就是,不能餓到了肚子裡的寶寶。
“蘇楠姐,你最近胖了,還胖了不少,你別不高興,真的胖了,”李歐轉向凌風,“凌少,你看看,是不是這樣?”
凌風盯着蘇楠,確實是胖了,很能吃,她現在的反應和吃相都跟盛之夏開始懷孕的時候差不多,她這是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凌風不敢多想,又不得不多想,他不知道那天夜裡是不是真發生過什麼,如果是,蘇楠爲什麼要否認?如果是,會不會是他最害怕的事已經發生?
如果那事已經發生,他是不是應該面對現實?
他不愛蘇楠,他的心裡每時每刻想着的都是盛之夏,他沒法愛上其他女人,沒法把他關懷給到另外一個女人。
那該怎麼辦?
這事,盛之夏知道嗎?如果知道了,是不是會看不起他?他信誓旦旦只愛她一個,現在卻和蘇楠搞出這樣的事,盛之夏一定會很失望吧?
他就這麼煎熬着,在任何時候,他最在乎的還是盛之夏的感受,哪怕人家根本就沒心思去想到他。
蘇楠愣愣的看着凌風,她的心裡在流淚。
凌風沒說什麼,給自己杯裡倒滿酒,喊了句,“李歐,幹了!”
“好吧。”李歐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吃了幾塊沾有芥末的烤肉,“爽快!這酒配着這辣辣的烤肉,真好吃。”
凌風喝了不少,李歐也喝了不少,兩人都有些醉,凌風是希望自己喝醉,這樣就不用那麼煩悶了,李歐卻是因爲開心才喝多了點。
凌風找了代駕司機過來,蘇楠不放心,讓李歐自己回去,她和凌風坐同一輛車,把凌風送回了他的公寓。
凌風酒量很大,不過是喝了點啤酒,頭腦還是清醒的,他沒有拒絕蘇楠送他回來,是想聽聽蘇楠會不會說點什麼,他想確認一下。
蘇楠把他扶回到公寓,讓他在沙發上躺着,走到浴室放了些熱水,把毛巾打溼了,把他臉上擦了擦。
凌風躺在沙發上,閉上眼,好像迷迷糊糊的,嘴裡咿咿呀呀,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
蘇楠在他身旁坐下,眼睛盯着他的臉。
突然,凌風一把拽住她的手,嘴裡喊着,“夏夏、夏夏——”
他也不知道是想讓她說出實話來,還是想告訴她,他心裡愛着的人是盛之夏,讓她什麼都別說。
蘇楠惱怒的說了句,“凌風,你看清楚了!我不是夏夏,我是蘇楠!”
凌風沒有睜開眼睛,他知道她是蘇楠,倒是把手給放開了,翻了個身。
蘇楠有點憤怒,雙手抓住他,把他翻了過來,“凌風,你醒醒吧,夏夏她從來就不曾屬於你,她愛的是龍馳,不是你!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看清楚現實吧!”
凌風眼角留下兩行清淚,他當然知道,就是管不住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