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臉頰泛紅,喘着粗氣,緊緊抓住她的手腕,眼睛看着別處,再次**着,“別走——”
盛之夏有點害怕,他會不會是抓錯了?會不會是把她當成了另外一個人?
一陣陣酒氣從男子的喘息聲中撲鼻而來。
他也許是喝醉了吧?那他需要的那個人又會是誰?
“喂,你還好吧?”盛之夏盯着他的眼睛,希望他看清楚,此刻在他身旁的女人是她!
男子盯着她看了會,手漸漸鬆開,像是清醒了般,“我沒事。”
盛之夏心頭有點隱隱作痛,她很想知道,剛剛龍馳緊緊抓住她手腕的時候,他心裡想着的到底是誰?爲什麼在看清楚了她的臉時,鬆開了她的手。
男子躺在沙發上,雙手抱頭,紅着眼眶,“我躺會,你回房去吧,不用管我。”
他剛剛差點就在她面前示弱了!竟然抓住了她的手!像是回到了十年前般,竟然對她有了一種依賴。
這張臉,他在夢中看到過無數次,每次都讓他心痛,讓他不知所措,夢醒時,是無盡的苦楚,他明明是對她憎惡至極的,怎麼能有那樣的想法?
盛之夏有點不放心,不管他心裡想着的會是誰,她都希望他能好好的,“我給你做點醒酒湯去。”
男子沒再攔着,閉起眼,神情略顯難受。
盛之夏來到廚房,打開冰箱看了眼,裡面放了不少菜,應該劉嫂今天買回來準備做晚飯的,她在盛家的時候,看過楊雪晴做醒酒湯,但冰箱裡的食材不太齊,只能用最簡單的方法了。
牛奶、鮮橙汁、蜂蜜水、米湯、綠豆、生薑、食醋、食鹽、海蜇等等都能解酒,哪一種才適合他呢?
天氣有點悶熱,開了冷氣後,屋裡溫度降了下來,也許喝點熱的會好些吧?
在心裡衡量了下,還是泡了杯蜂蜜水,簡單、快速。
泡好後,走回到客廳。
男子仰臥在沙發上,已經發出了陣陣鼾聲,鼻子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呼呼嚕嚕的。
“喂,起來喝點蜂蜜水吧?喝了就上樓去,別躺這睡呀?”盛之夏在他身旁坐下,把蜂蜜水放到茶几上,在他身上輕輕翻動着。
男子睡的很熟,根本翻不動,呼呼大睡着,一點反應都沒有。
盛之夏坐了會,只好由他睡着,上樓去找了**薄被出來,輕輕蓋在他身上。
心裡還在想着,他剛剛抓住她手腕的時候,心裡想的人會是誰?她不敢去猜測那個人會不會是她,不敢有這樣的奢望、不敢有這樣的期盼。
也許就是他無意中的一句呼喊吧?別太當真。
她這樣告誡自己,把茶几上的蜂蜜水一口喝了,在男子身旁的沙發上躺下,就這麼陪着他吧?
他不是說,不讓走嗎?那就不走好了,不管他想的人是誰。
也不知過了多久,盛之夏覺得身上很冷,恍惚覺得是不是冬天到了,被驚醒了過來,才發現不知不覺就睡着了,身上沒蓋點東西,屋裡冷氣有點低,忙看了眼身旁的男子,他還在熟睡着,身上的薄被已經掉落到地上,也許是覺得熱隨手掀開了吧?
忙走過去,把被子撿起蓋回到他身上。
又回到房間拿了**被子下來,給自己蓋上。
早上七點,劉嫂提着一袋子剛買的菜走進屋裡,週末她來的稍晚些,平時一般都是六點半就會到。
見兩個人都躺在沙發上,差點沒被嚇到,怎麼在這睡着了?趕緊把腳步聲降低了下來,輕手躡腳的走進屋裡,來到廚房。
輕輕關上廚房的門,早上趕早去買了新鮮的魚骨,準備做魚骨粥。
也許是被廚房裡的鍋碗瓢盆聲吵的,盛之夏慢慢睜開了眼睛,一看周圍這環境,纔想起昨晚都睡在客廳了,坐起身看了眼身旁,男子還在熟睡着,身上的被子用腳掀開了一角,忙走過去把他蓋好。
摸了下他的手,發現有點涼,又把冷氣調高了點。
走回房間洗漱了,這纔下來回到廚房。
“你起來了?多睡會吧?我做好早飯再去叫你。”劉嫂壓低聲音說道。
“不用了,我也睡不着了,劉嫂,今天煮魚骨粥呢?”
“是啊,早上剛剛買的,新鮮着呢,在我一個親戚那買的,殺的是最活泛草魚,這魚骨營養很好,待會你多吃點,噢。”
劉嫂利索的切配料,一邊炫耀着自己買的魚,她做事很盡心,雖然會貪點小便宜,多報銷點菜錢、還會把沒吃完的菜打包回去,但絕不偷工減料,以次充好,對她們也很用心。
“嗯,劉嫂,你這切菜的功夫真不賴。”盛之夏誇讚着,劉嫂切着薑絲,幾乎每一條都很均勻,粗細相當。
“這個呀,切多了自然就會了,不需要什麼功夫的,嘿嘿,哎,你這肚子?”
盛之夏下意識摸了下自己的肚子,有些愕然,怎麼可能這麼快?至少也得一個多月纔會有反應吧?
如果,懷上孩子了,他的心就會回到自己身上嗎?那他昨晚上心裡想着的那個人又會是誰?
如果,他的心裡想着別人,那麼,她又爲什麼要替他生孩子呢?孩子是兩個人相愛的結晶,是夫妻雙方用愛滋養出來的,這樣出生的孩子纔會幸福啊。
“在想什麼呢?你呀,什麼都別想,只要按時服藥,找好受孕的日子同房,一定會懷上的。”劉嫂談着自己的經驗。
“受孕?孩子是兩個人相愛之下孕育出來的,女人不是生孩子的機器,不是嗎?”盛之夏像是自言自語。
“哎呀,我的大小姐,什麼愛不愛的?女人哪,一定要生了孩子才叫女人,”劉嫂已經從老夫人那得知她們結婚的事,但龍馳交代過,不能說過去而已,“龍家家大業大的,等你有了孩子,龍先生的心,不就全在你身上了,我說你們啊,現在的年輕人,結婚就跟玩兒一樣,那哪成啊?要學會好好的過日子,懂嗎?”
盛之夏若有所思,劉嫂的話她並沒有怎麼聽進去,每個人對愛的理解不一樣,對家庭的觀念也不一樣,在這一點上,不需要誰去說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