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搭理自己,唐思晨更氣憤了,緊緊握着拳,“你昨晚難道不是故意帶着穆先生過來的嗎?哼,要不是因爲穆先生,你以爲就憑你能拿到女配角的獎?”更不要說今天一早所有頭條都是關於樑緣的,她唐思晨這個最佳女主角,早就被人給忘到天邊去了,想想就無法容忍!
“餵你這個女人嘴巴放乾淨點!”
樑緣不想搭理她,可不代表旁邊的莊小藝忍得住。
“論實力,我們家小緣半點不輸你,倒是你自己,拿個最佳女主角,背後沒少搞動作吧?”
唐思晨惡狠狠的瞪她:“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啊……”莊小藝勾着脣角,朝她湊近,故作神秘的說道:“自己做的事情自己知道呀,跟某些人都睡過了,還沒羞沒躁的說自己是處……”
“你!”唐思晨面色赫然一變,像是被人說中了不堪的事情似的。
她的眼底閃過震驚,慌亂,最後化作一抹憤怒。
手掌擡起,朝莊小藝扇去。
“小藝!”樑緣詫異的叫了一聲,快速伸出手,將唐思晨的手掌截在了半空中。
“唐思晨,你想動手嗎?”她冷冷的說道,緊緊抓着唐思晨的手腕。
“你們……”唐思晨有些氣急敗壞。
叮——
電梯門恰逢此時打開。
樑緣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將她的手甩開,帶着莊小藝走出了電梯。
“思晨?”助理看着唐思晨站在電梯裡沒有動作,提醒了一句。
唐思晨怨毒的目光緊緊地落在樑緣兩人的身上,咬着牙說道:“我一定要讓樑緣身敗名裂!”
助理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既然陸先生不願意出手,我自然可以找其他人。”唐思晨勾了勾脣角,心裡面有了決定。
樑緣和莊小藝回道辦公室,莊小藝一把就將手裡的文件拍在了桌上,小臉上怒氣未消:“唐思晨實在是過分,每次都是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
樑緣倒了一杯水遞給她,淡淡地搖頭:“她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要不過分,倒沒什麼。”
女人的嫉妒心,想想真是可怕。
莊小藝捧着杯子,眼珠子一轉:“你說,要不咱們把她和姜進的事情給捅出來?”
到時候看唐思晨還怎麼嘚瑟!
“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嗎?”樑緣不贊同的看着她。
莊小藝想了想,失望的嘆了口氣:“好吧,唐思晨背後還有一尊大佛,咱們動不了。”
說完,她喝了一口水,將心裡面的火氣給壓下去。
樑緣沒再說什麼,拿出手機給醫院打了電話。
“齊醫生,請問我母親的情況怎麼樣了?”
“治療很順利,雖然暫時還沒醒過來,但是已經有復甦跡象。目前只需要配合後續的療養,相信您的母親最終會醒過來的。”
樑緣聽完心裡一陣感動,“齊醫生,謝謝您,那我下午過來一趟吧。”
“好。”
莊小藝看到樑緣滿臉喜色,忍不住說道:“怎麼啦?醫院那邊有好消息?”
“嗯!”樑緣將手機收起來:“我下午過去一趟。”
莊小藝把杯子放桌上,很開心的說道:“好事兒啊,那我跟你一起去,我也好久沒看到伯母了。”
樑緣點點頭。
路上,莊小藝買了一大籃子的水果。
“不用買這些的,我媽媽現在只能輸營養液。”樑緣拿了一捧鮮花,淡笑着說道。
得知母親的病情好轉,讓她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莊小藝無所謂地笑道:“不能吃沒事兒,聞聞水果的香甜味道也挺好的!說不定伯母能早點兒醒過來。”
“嗯,說的也有道理。”樑緣抿脣一笑。
到了病房。
“小緣,你跟伯母聊會兒,我去接點兒水,把花插上。”莊小藝將水果籃子放下,拿着玻璃花瓶出了門。
樑緣走到病牀邊,觀察母親的情況,試探的喊了一句:“媽。”
牀上的人沒有一點兒動靜,她嘆了嘆,察覺到自己有些心急了。齊醫生直說母親現在的情況好了很多,不代表馬上就能醒過來,還需要慢慢的調理才行。
樑緣將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握在自己手裡,卻感覺她的指尖微微的顫動了一下。
“媽?”生怕這是自己的錯覺,樑緣緊張地看着這隻佈滿了歲月滄桑的手掌,期盼它再動一下。
可惜,剛纔那一下之後,就再也沒有反應。
樑緣也無法分辨,那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媽,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醒過來的。”樑緣長長的舒了口氣,雙手握着母親的手,眼中充滿了期待。
“伯母的情況看起來好了很多哎。”從醫院出來,莊小藝說道。
樑緣點點頭:“嗯,齊醫生說的那個治療確實有效果。”想着,她又把剛纔的事情跟莊小藝說了一下。
“伯母的手指動了一下?”莊小藝詫異道。然後,由衷的替樑緣感到高興,“太好了,看來不久你們母女就可以真正團圓了!”
“嗯!”樑緣難掩心中的欣喜。
車子離開醫院。
莊小藝一邊開着車,一邊隨口說道:“對啦,你跟穆衡最近到底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我們……沒什麼。”從昨晚她對他說出那句話,心裡面就一直處在懊惱當中。
幸好昨晚他沒有留在別墅,否則她真的不知道怎麼去面對他。
“我看不像哦,你們最近走得那麼親近。”莊小藝想到金枝獎的事情,八卦的眼神就沒法從她身上挪開。
樑緣勾了勾脣,心裡思索了一下,“小藝,其實有些事情,我一直都沒告訴你。”
她和穆衡的那件事情,埋在心裡這麼多年,直到和穆衡假婚,她都沒有對任何人談起過,可現在,她也覺得有些困惑,想要別人給自己一些意見。
莊小藝看她一臉凝重的樣子,揮了揮手,“哎,等會兒說。”
樑緣微愣了一下,就見莊小藝把車子停靠在路邊臨時停車位上,然後拉開車門下去。
她也跟着下了車,見莊小藝朝着一家咖啡館走去,心下了然。
兩人進了咖啡館,選了個清幽的位置,隨意點了兩杯。
莊小藝捧着冒着熱氣的咖啡,一本正經的看着她:“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了,我洗耳恭聽。”
那臉上的表情分明寫着:趕緊交代,還藏着什麼秘密沒告訴姐姐的?
樑緣放下咖啡匙,輕呼了口氣讓自己內心平靜下來,然後緩緩說道:“其實,我跟穆衡,早在五年前就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