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琛至少要在醫院療養一個月,莊小藝這段時間就特意留在醫院照料他。
年寶也想要留在這裡陪着爸爸媽咪,但是莊小藝卻想着,年寶這些年來都沒有穩定的待在學校裡面學習,照現在的情況,她和夏景琛解決了矛盾,以後肯定是要留下來的,所以不能讓兒子把學校的事情給耽擱了。
她還是每天去接送年寶,讓他在幼兒園上學,週末的時候纔到醫院來,一家三口相處,至於平時的住宿,就回爸媽那裡,正好爸媽對年寶這個小外孫也喜歡的不得了。
莊小藝在家裡面會親手做一些燉品,然後拎到醫院去給夏景琛。
在兩個人的相處中,感情也快速地回溫,以前的那些隔閡在講清楚之後,早就已經不值一提,何況還共同經歷了生死,這份感情也變得更加堅固。
不過仍然免不了會發生一些鬧心的事情。
夏景琛本身就長得挺拔英俊,高高大大的身材,充滿了成熟男人味的長相,那一身麥色的肌膚肌肉緊實,儼然是個硬漢形象。
他才住進病房裡沒幾天,那些小護士們就三天兩頭的聚在門口瞅着,有時候還會以檢查或者打掃爲理由,跑進病房來仔細瞧瞧他。
夏景琛對這種事情向來不感冒,也搞不懂這些小女生的心思,但是莊小藝就不一樣了。
這天,她看着倆小護士從病房裡面出來,手裡面還拿着一個本本,上面有夏景琛的簽字。
倆人就湊在一起春心蕩漾的小聲說着:“長得帥,字也好看,看這個簽名就很霸氣嗷~”
“我也喜歡這種有男人味兒的男人,我之前還悄悄摸了一下他的手臂,好結實哦……”
“啊,你好壞啊,竟然偷摸!”
“那是檢查嘛,嘿嘿……”那護士笑了笑,倏然看到莊小藝過來,馬上收斂了神色,低頭打了一聲招呼,“莊小姐您來了。”
“嗯。”莊小藝應了一聲,拎着保溫盒,暗暗地咬牙。
那是我男人,誰讓你們摸了?
湊!
看着兩個小護士快速地走掉了,莊小藝進了房裡,把門一關,朝着病牀上的夏景琛走去,忍不住酸溜溜的說道:“看來你在這裡還挺受歡迎的。”
瞧着莊小藝那張吃醋的小臉,夏景琛先楞了一下,然後纔回過神來,不由得輕笑了一聲,坦然道:“還行吧。”
莊小藝:“……”
還、行、吧?
她把手裡面的保溫盒重重往牀頭櫃上一放,雙手環在胸前,氣呼呼的說道:“你很享受這種被小女生崇拜的感覺嗎!”
“吃醋了?”夏景琛明知故問,好笑的看着她,目光卻落在了她帶來的保溫盒上,將話題轉移:“今天又做了什麼好吃的?”
說着,他伸手去開蓋子。
莊小藝一把打掉了他的手,把保溫盒往旁邊挪了一下,雙手護住,“老老實實認錯,否則沒得吃!”
夏景琛抽了抽嘴角,這女人吃起醋來還真不得了。
不過他也怕莊小藝跟他較真兒,不管有沒有錯,先認了再說。
“老婆大人我錯了。”
經過這四年的分別,夏景琛現在可沒有當初那麼霸道冷酷了,銳利的性子也被磨平了許多,對待兩個人的感情,更是懂得退讓一步。
以前是他把這小女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而現在,他正在妻奴的發展道路上一去不返……
聽到他主動表態認錯,莊小藝滿意的笑了笑,也不再計較剛纔的事情了,變臉如翻書似的,態度轉變令人咋舌。
她親自打開了保溫盒,獻寶似的把裡面的東西盛了出來,端到夏景琛面前,用勺子餵給他:“琛寶寶,我今天給你做了山藥排骨湯哦,來,我餵你——”
他張口嚥下莊小藝餵過來的湯,嗯,味道還不錯!
夏景琛對莊小藝這樣的“親手服侍”十分滿意,可……
“你能不能換個稱呼,比如——老公?”
莊小藝彎彎的眯着眼,笑:“不行。”
她不忘補充道:“我就喜歡琛寶寶這個叫法。”
夏景琛無奈。
末了,他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莊小藝,你老實說,你給咱兒子起的小名叫年寶,是不是因爲我?”
莊小藝低着頭撥動碗裡的湯汁,聽到他的話,連頭也沒有擡,理所當然的回答:“你想多了。”
夏景琛:”……“
莊小藝補刀:“我當時對你恨死了,所以根本沒有往這方面想,兒子是我的心肝寶貝,叫年寶也是理所當然的……”
夏景琛:“……”
麻蛋,心裡好難受,想打人!
莊小藝似乎察覺到男人胸腔劇烈的起伏着,情緒有點不大對。
她這才擡起頭來,細細的看了夏景琛兩眼,然後伸手拍了拍他臉頰,“當然了,我喜歡叫你琛寶寶,那是因爲,你也是我的心肝寶貝。”
好吧,雖然這個形容有點怪怪的,但是夏景琛不可否認,他感覺氣息稍微平順了。
莊小藝絲毫沒有察覺到男人這瞬息之間千迴百轉的心思。
她把湯都餵給了夏景琛,又查看了一下他的身體情況,摸摸這裡,按按那裡,問他:“今天有沒有好一些?”
問這話的時候,她的手正隔着寬鬆的純棉病號服,擱在他的膝蓋上方,他的小腿處還裹着紗布。
“你沒碰到的時候,覺得都好了,被你一碰,整個人都不好。”夏景琛一雙眼直勾勾的看着她,脣角勾着笑容。
莊小藝愣了愣,才覺得不對,當即秀眉一皺,“夏景琛你什麼意思?”
自己辛辛苦苦照顧着他,敢情還被嫌棄了?
夏景琛的手摸索着把她的手給拉住了,緊緊地抓着,眼裡笑意不減,“我被你碰得,有點想要……”
她是不知道,那雙小軟手在自己身上又摸又碰的時候,他接通了電源似的,渾身都酥了。
可惜自己現在還傷着,做不了什麼,等好得差不多了……哼哼。
想到這裡,夏景琛眼中閃現幽幽綠光。
後知後覺的莊小藝也明白過來,對上他那雙狼一般的目光,竟然下意識的嚥了嚥唾沫。
“變態!”她一把將手抽了回來,瞪了他一眼。
“莊小藝,我們是夫妻。”
“……”所以呢?
“對自己老婆有衝動,是正常的。”夏景琛直言不諱的說道。
莊小藝頭頂黑線:說得好有道理,我完全無法反駁!
她記得夏景琛以前明明不是這種能侃的性子,這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