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的越野車一停下來,夏景琛就沒有絲毫遲疑的下了車,順手將搭在座位旁的外套抓了下來。
打開後排車門,後座上的女人已經脫得裸露出大片肌膚,整個身子如蛇一般扭動着,渾然不覺。
夏景琛沒有絲毫的遲疑,把手裡的外套往她身上一蓋,然後迅速將之包裹起來,抱在懷裡,邁着雷厲的步子邁進了別墅裡。
一路進了大廳,蘇煙染正坐在沙發裡,擺弄着桌上的一瓶插花,她手裡拿着一株白玫瑰,正要往瓶子裡插去。
看到夏景琛進來,脣畔露出一抹笑容,可一眼掃到被他抱在懷裡的女人,而且是那個並不陌生的女人……她的眼眸黯了黯,脣角的笑容也有片刻僵硬。
這種情緒很快就收斂了起來,轉而關切的問道:“夏大哥,出什麼事情了?”
“我先帶她上去,沒有什麼事情不要來打擾我。”夏景琛心裡此時揣着一抹迫切,匆匆丟下一句,抱着人就上了樓。
蘇煙染從怔愣裡回過神來,看着迅速消失在樓梯上的身影,將視線收了回來,目光落在手裡嬌嫩欲滴的白玫瑰上,眼眸微眯,透出一抹凌厲來。
嚓……
指尖一用力,手上的花朵被她毫不猶豫的掐斷。
樓上,房間裡。
夏景琛抱着莊小藝徑直走到牀邊,將她放進了被子裡。
莊小藝此時一張臉蛋滿是緋紅,呼出的 氣息也是灼熱,身體的慾火從裡燒到外,幾乎要將她融化。
一被放到牀上,她就集不安分,捲翹的睫毛眨了眨,然後緩緩的打開一條縫。
剛纔那個懷抱很舒服,怎麼就沒了?
盈滿水霧的眼中閃爍着疑惑,和某種渴求。
她看着眼前高高大大的身影,看不清楚對方的臉,但是,莫名的熟悉……
“你是……”
飽滿的紅脣輕輕吐出這兩個字,腦袋也在微微晃動着,她雙臂撐起身子,從牀上緩緩地蹭了起來。
夏景琛立在牀邊,臉上帶着複雜的表情,緊緊地盯着她,看着她一雙小手摸索着,朝着自己爬了過來。
她就像是一條無骨的蛇,沿着他的兩條筆直長腿,一路攀巖而上,最終摸索到了他的胸前,兩條手臂環抱着他精瘦的腰,滾燙的臉頰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不斷的蹭着,摩擦出撓人的火花。
“莊小藝……”夏景琛憋着一口氣,念出她的名字,手掌擡起,最終扣住了她的腦袋,然後將她揉進了自己懷裡。
這個小女人……
“看在你腦子不清醒的份上,我原諒你。”他俯下身咬着牙在她耳邊說了一句。
說完,就着緊擁的姿勢,將她壓到了牀上。
上一次被下藥的是他,她強了他。
這一次,換換?
反正,他也是要對她負責的。
夏景琛這麼想着,也不再客氣起來。
滿室旖旎。
莊小藝在男人旺盛的精力中,最終暈厥了過去。
夏景琛饜足而又憐惜地將她輕輕抱下了牀,朝浴室走去。
一場激烈運動,兩具身體俱是大汗淋漓。
清洗之後,纔再度將她抱了出來,放進被窩裡,把被子蓋好。
他則返身去穿好了衣服,收拾整齊,站在牀邊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蛋。
“莊小藝,在我沒回來之前,老老實實待在這裡!聽到沒有?”
也不管女人能否聽到,他霸道的說着。
說完之後,這才轉身離開。
下了樓,蘇煙染正抱着插好的花,從沙發裡起身。
夏景琛看了她一眼,說道:“煙染,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她,我有事情出去一趟。”
“好。”蘇煙染答得沒有一絲遲疑,脣邊還掛着那抹淺淺的笑容。
看着夏景琛快步離開了別墅,蘇煙染臉上的笑容才消逝,擡眸朝樓梯上看去,然後抱着懷裡的插花,一步步上了樓。
臥室裡,還殘存着男女歡愛後的氣息。
蘇煙染的走進去,看了眼大牀裡睡得正熟的莊小藝,她將手中的玻璃花瓶放在了牀頭櫃上,然後輕輕掀開被子一角。
莊小藝身上只穿了件男人的T恤,肩頸處格外寬大,露出瑩潤的鎖骨,還有一片片惹人遐想的青紫痕跡。
蘇煙染眼中閃過一抹凌厲,然後冷冷的將被子蓋上。
她走到窗邊,絲絨質感的窗簾緊緊閉合,隔去外界的喧囂,只爲了給牀上的人一個安穩舒適的睡眠環境。
蘇煙染微微拉起窗簾縫隙,看着那輛越野駛出了別墅,遠去,她這才心神一凜,手上倏然用力,將整個窗簾盡數拉開,然後,又將窗子也一併推開。
外面寒冷的風無所顧忌的吹了進來,月光也盡數照進了屋子,投在蘇煙染身上,將她的影子拉長,印在地板上。
大牀裡的莊小藝,在冷風的刺激下,又感覺身旁有人影晃動,讓她極不安穩。
她皺了皺眉,不消片刻,就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意識還沒有清醒過來,率先聽到了從旁邊傳來的一道聲音:
“莊小藝。”
她下意識地看過去,逆着光,只看到一道剪紙般的細瘦人影,白色的衣裙如仙子。
莊小藝瞳孔微縮,當即清醒過來。
哪怕不用仔細去看,她也猜到了這個人是誰。
“你……”
莊小藝張了張嘴,卻感覺喉嚨裡一陣喑啞,她想要從牀裡坐起來,渾身更是痠軟得不像話,只稍微一感覺,便清楚地認識到,自己發生了什麼。
小臉上有一霎那的慘白。
她恍惚記得,有個男人跟她無休無止的交纏,十分火辣勁爆。
腦子裡漸漸清醒,看看眼前的蘇煙染,再看看這房間,莊小藝瞬間明白過來。
“夏景琛呢?”
除了他,還有誰會把自己帶過來,而且還不知羞恥的對自己做這種事情,那個王八蛋男人……
莊小藝緊咬着脣。
“景琛說,你這麼不知羞恥的爬上了他的牀,絕對不會再讓你有機會懷上他的孩子,所以,他只能親自跑一趟,去給你拿避孕藥了。”
“避孕?”莊小藝滿臉詫異,而後,變成了深深的嘲弄,“我纔不稀罕!”
說完,她又憤恨的凝視着蘇煙染,因爲心裡的氣憤,胸口劇烈起伏着:“當初不知羞恥爬到他牀上的人,是你,你這個小三!”
“可景琛接受我了,不是麼?”蘇煙染一改在夏景琛面前柔弱的模樣,臉上的笑容泛着冷意。
她的話,讓莊小藝無力反駁。
對,最重要的是,那個該死的男人接受了蘇煙染,還把她一直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