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都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人,要是他能夠色誘成功的話,就不會在這裡走來走去的了,滿是哀怨的望着顧沁然。
“導演,這裡有一封信。”
有一個打雜工的走過來,皺着眉頭把信遞給了葉軒,上面連基本的署名都沒有,甚至是給誰的都沒有,只好交給葉軒了。
“從哪裡拿到的?”葉軒接過那封信,有一定的厚度,摸了摸硬邦邦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望着那個人問道。
打雜工的是剛纔路過門口的時候,剛好看到腳底下的信封,搖搖頭,“不知道是誰給的,在門口的位置,應該是哪一個粉絲吧。”
一般只有粉絲才能作出這樣的事情了,甚至是那些瘋狂的粉絲,不管是通過什麼途徑,都能把充滿愛意的東西送出去。
“也許是別人對你表達愛意的東西呢。”
顧沁然淡淡的看了一眼,帶了幾分看熱鬧的樣子,慵懶的依靠在椅子上,手裡抱着一個暖寶,渾身的骨頭都像是酥了一樣,沒有任何的力氣。
打雜工的離開,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葉軒舉起信封,在陽光底下看了看,沒有看出什麼蹊蹺。
“說不準是給你的呢。”葉軒撇撇嘴,一副很嫌棄的模樣,他可是從小到大都沒有收到過這樣的愛意,“這個年頭,誰還會用這麼古典的方式來傳達啊。”
信封被撕開,葉軒的力氣大了幾分,脆弱的紙張四分五裂,一摞照片飄了出來,沁然本來很不在意的樣子望着,正好視線落到腳底下照片的時候,神情凝滯住。
滿滿的都是傅希城和一個女人交疊的樣子,有些暗,但還是看得比較的清楚,那個女人是陌景欣!
葉軒也是楞住了,趁着顧沁然還沒有回過神,一邊打着哈哈,一邊迅速的把地上的照片收起來。
“可能是誰送給我的紀念照吧。”
生怕是刺激到顧沁然,葉軒的速度頭一次要衝擊國家隊,把所有的照片丟到一邊的焚燒桶,打火機點燃,迅速騰昇出一簇簇的火苗,火舌席捲了所有的照片,帶了幾分刺鼻的味道消失不見。
就算是葉軒平時嘴上不饒人,可是不過就是開玩笑,沒想到自己會一語成讖。
在葉軒收拾的時候,沁然就已經看到了那些照片,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有點喘息不上來,手緊緊地攥着衣服,骨子裡好像有酸意在流淌,想哭可是滯留在眼眶內。
“這算是苟合麼?”
越是到悲傷的極致,沁然的表情越是平靜,甚至是平靜的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葉軒楞住了,這個問題怎麼回答啊,望着慢慢地熄滅的火苗,臉上的表情有些糾結,停頓了一會兒才說:“你也知道現在PS的技術是很好的。”
……
“副導。”顧沁然身上的力氣被抽乾了,剛剛伸手攔住一輛車的時候,顧欣站在身後,對着她淡淡的笑着。
臉上的濃妝已經完全的卸掉了,露出原本清純的模樣,倒是有幾分原先剛見面的樣子。
車輛停在面前,顧沁然微微的側身,望着身邊穿着牛奶白的顧欣,眉眼有幾分的疲憊,“有什麼事情過段時間說吧,我現在還有些事情。”
“我只是來提醒副導的,那麼多女人,不會有男人傻得在一棵樹上吊死的。”
顧沁然的表情徹底的僵在了臉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顧欣,握着車把的位置,語氣帶了幾分的冷意,“你是想要表達什麼,還是單純的來這裡宣戰?”
顧欣伸手拉扯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嘴角的弧度笑得淡淡的,“副導,我只是怕你成爲一個沒人要的怨婦,倒不如離開的瀟灑點。”
自從前幾次的接觸之後,顧欣甚至連表面的功夫都不屑的去做,左右也是對傅希城沒有了奢望,甚至說是有幾分的怨氣。
把她從最低谷拉出來的男人,卻依舊給不了她溫度,那個男人向來不屬於她,好像連觸及的機會都沒有。
“那你呢。”顧沁然微微的仰着下巴,眼眸淡淡的落在她的身上,就算是什麼也不說,本身的氣質也像是在時時刻刻的嘲諷着顧欣。
醜小鴨和白天鵝畢竟還是有距離的,再多的奢望也不會給你一個美好的結局。
顧欣微微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不管是哪一點,都比不過顧沁然,臉上的嘲諷意味增深了幾分。
“副導,你假裝清高矜持,可是如今卻是劣跡斑斑,你說他會喜歡什麼類型,喜歡矜貴的女人,還是喜歡虛僞做作的女人?”
顧沁然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拉開門,坐在車裡。
只剩下顧欣依舊是站在原處,看不出來臉上的表情是笑還是嘲諷,再多的話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她甚至沒有機會被傅希城拋棄。
陌景欣的狀態不是很好,一直沒有回到傅家老宅,而是在傅希城名義下的別墅裡,自己躲在房間裡面瑟瑟發抖,緊緊地包裹着被子。
傅希城推開門進去,桌子上的飯菜絲毫的沒有碰,望着牀上蜷縮着的女人,眼眸不由的暗了幾分,閃過幾絲的心疼。
“沒事了,以後不會這樣了。”
傅希城的語氣帶了幾分的關切,手懸浮在半空,本來想要放在她頭髮的位置,最後還是生生的懸在空中。
很複雜的眼眸望着陌景欣,看着她蒼白的臉色,還有防備的姿態,那天的事情對於她也是一個很大的衝擊。
陌景欣好像是突然之間情緒崩潰,一下子趴在傅希城的懷裡,嚎啕大哭,“我好擔心,醒了的時候身邊沒有人,我還以爲你把我丟了,再也不要我了。”
傅希城本來想要推開身上的人,聽到這樣的哭訴,手最後放在她腰肢的位置,輕輕地安撫着。
要是那天陸景曜沒有及時的趕過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你是不是很討厭我。”陌景欣難得的像是小女人一樣,無力的伏在他胸膛的位置,聲音帶着滿滿的哭腔,異常的哽咽。
“不討厭你。”傅希城眉眼之間帶了幾分的無奈,還有對那一天的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