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帝身體不適,命禮部全權處理六皇子身後喪儀,晚宴則交由太子繼續主持。
鳳舉到了楚惠妃跟前:“阿舉又勞煩娘娘了。”
“本宮不過舉手之勞罷了。”
楚惠妃一走,宇文擎湊了過來。
“女郎,你難道不該感謝本宮嗎?”
鳳舉還未開口,就被慕容灼擋住。
慕容灼道:“是你自己多管閒事,多此一舉。宇文擎,本王警告你,離阿舉遠一些,否則,本王蕩平你西秦!”
“慕容灼,對敵國俯首稱臣的你,在本宮面前說這種話,你不覺得羞愧嗎?”
“這與你無關!本王只知道,你是本王的手下敗將!”
宇文擎不見惱怒,錯開一步看向慕容灼身後,慕容灼便隨着他挪步,再次將鳳舉擋住。
“宇文擎,那邊纔是你該看的地方,這裡,你再看一眼,信不信本王擰斷你的脖子?”
宇文擎鄙夷地笑了笑,刻意擡高了聲音就是要讓後面的鳳舉聽到。
“慕容灼,可惜了你如此一副驚人美貌,這性子,着實是有些粗鄙野蠻,動不動便打打殺殺。鳳家千金這等風雅聰慧的女子,豈能受得了你?只怕你們在一起無話可談吧?”
“本王與阿舉如何相處,不勞你操心。”
“情之一物,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鳳舉從慕容灼身後走了出來,端了兩杯酒,一杯給宇文擎,一杯自己舉起,落落大方道:“太子殿下方纔出言相助,鳳舉心懷感恩,此一杯權當謝意。請!”
宇文擎含笑挑眉,端詳着鳳舉,眼底全是好奇的興味。
“真是奇怪,這西秦太子頭一次來華陵,怎麼好像與鳳家女郎一早便相識?看他那樣子,對鳳家女郎甚是有興趣啊!”李荀嘉在蕭鸞身邊小聲嘀咕。
蕭鸞注視着那邊的一幕,自主地攥緊了酒杯:“宇文擎不是一早就悄悄入京了嗎?難道他這段時日與阿舉有過接觸?”
“這倒是不曾聽說。”
眼看着宇文擎將那杯酒飲下,鳳舉嫣然一笑,很自然地將自己手裡的酒遞到慕容灼手上。
“灼郎。”
慕容灼會意,清冷地笑着接過,一飲而盡。
“阿舉不勝酒力,本王代飲。”
鳳舉道:“太子方纔所言不錯,灼郎確實生了一副驚爲天人的美貌,所以,縱使他千萬個不好,我偏就是看中了他這張臉。再說,情至深處,心意相通,根本無需言語,這些太子這樣的人或許永遠都不會明白。失陪了。”
慕容灼得了便宜,心裡美滋滋的,就像喝了一肚子的蜜糖,任由鳳舉拉着他,心滿意足,挑釁地說道:“夏蟲不可以語冰!”
宇文擎站在遠處看着兩人離去,笑了笑,但笑意很快消失,根本未達心底。
出宮路上,慕容灼問道:“方纔若是沒有宇文擎相助,你會如何?”
鳳舉拉着他的手,掌心一片溫暖,一步步踩着腳下的月光。
“其實早在幾日之前,惠妃娘娘便差人告訴我,楚貴妃暗地裡找過六皇子,教唆六皇子在我入宮之時前來尋釁,只是當時並不知道楚貴妃之後的打算。但我請常忠幫忙買通了六皇子身邊的內侍官,今日無論發生了何事,那名內侍官都會洗脫我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