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今日的晚膳可需要特地備些什麼?”
就在鳳舉猶豫時,樓梯上傳來腳步聲,慕容灼坐在了樓梯上,睡了一整日的雲團歡脫地跟在他身後咬着他的衣襬。
聽到“晚膳”二字,一人一豹同時望了過來,同樣水汪汪的藍眸,眼巴巴地看着鳳舉,充滿了期待。
被如此兩雙眼睛盯着,任誰都會忍不住心軟。
鳳舉妥協:“想吃什麼?我做。”
慕容灼眸光驟亮:“當真?”
鳳舉認真點頭:“你在家中這兩三日,每日一餐都由我親自來做,如此長陵王殿下可滿意?”
軍營中飲食本就不如家中,他只回來住這兩三日,下次再回來還不知是多久之後了。
忽然,刺啦一聲——
慕容灼低頭,冷臉看着自己被撕扯爛的衣襬。
雲團轉身就要開溜,被慕容灼一把揪住了尾巴。
“若是吃豹肉,本王會更滿意!”
鳳舉扶額,拉着慕容灼去他屋內更衣。
雲團不敢跑,耷拉着腦袋拖着長長的尾巴跟在慕容灼身後。
慕容灼道:“你這雪豹長得也差不多了,是時候帶去戰場磨礪了。”
鳳舉幫他系衣帶的手一頓:“現在?可它尚小,戰場之上萬一受傷……”
“不小了,通常雪豹三四個月便可參與捕食,它如今至少也有七八個月了,你若再將它留在宅院中好吃好喝豢養着,它跟豬有什麼區別?”
鳳舉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彎腰摸了摸雲團的腦袋。
雲團如今,身體確實是長大了不少。
“它現在可是比你重!”
鳳舉蹲在雲團身邊抱住了它,在慕容灼不在的日子裡,若非有云團陪在身邊,她真不知這棲鳳樓內會如何冷清。
“灼郎,我可以同意,但你也要答應我,保護好它,我不能失去它,就如同我不能失去你一般。”
慕容灼俊美的臉沉了下來:“你竟然拿這隻蠢貓與本王相提並論?”
雲團忽然舔了舔鳳舉的手背,懶洋洋地擡眸望向慕容灼,似有一種挑釁的意味。
慕容灼登時豎起了眉頭:“你這蠢貓……”
鳳舉笑着,一手拉住他,一手摸着雲團。
“灼郎,你與雲團對我都很重要,但意義不同。”
“也對!”慕容灼一把將她拉起,拽入懷中,“本王是你的男人!它麼……哼哼,待它成年,本王便給它尋一隻母豬……”
“嗷……”
“噗……”
雲團的嘶叫聲和鳳舉的噴笑聲瞬間重疊。
鳳舉好不容易纔忍住笑,睨嚮慕容灼:“灼郎,你、你真是太壞了!”
慕容灼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忽然附到她耳畔說了句什麼,鳳舉立刻漲紅了臉,推開他慌忙逃離。
他說:在某個方面,本王只對你壞。
鳳舉果斷做出一個結論——
慕容灼不僅僅是狐狸肉吃多了,他禁書也看得出神入化了!
目送着鳳舉落荒而逃,慕容灼從懷中取出了一條紅色的絲帶,那是鳳舉用來束髮的,而且只有在夜裡入寢時纔會用到。
然而,這卻是他在自己房中的枕下發現的。
“蠢貓,你告訴本王,本王不在時,阿舉是否夜夜都在本王房中?她……”
本王不在時,她可有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