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舉說道:“你既如此確定,我相信你。接下來,我也須開始學習打理生意了,項英那裡是需要大量錢財支撐的。”
“項英?”慕容灼搖頭:“不需要,行軍打仗,很多時候軍需供給匱乏,只能靠自己設法,有能力白手起家的將領纔是真正的人才。”
“計策雖然是由你所出,但安置流民,籌備軍需,招攬人丁,若是所有的一切都由他獨自完成,你又算什麼?項英是個磊落忠義的丈夫,但他也是個凡人,你給予他信任是一回事,但你自己也要握着一根拿捏人心的絲線。灼郎,你要做的是開江引流,而非放任自流。”
慕容灼凝視着鳳舉不言不語,不知在想什麼。
鳳舉心中忐忑:“你可是覺得我這般做法像個虛僞小人?”
“不,只是你這番話讓本王想起了皇祖父。”
“燕帝?”
“嗯!皇祖父常給本王講帝王之道,帝王之道首先在馭人之術,其中有些話與你現在所言如出一轍。那時本王成日都在軍營,軍中之人肝膽相照,豈會認同這些思想?但如今,本王已漸漸明白了。”
慕容灼將鳳舉的手捧入自己掌心,輕輕撫着上面的薄繭。
“本王記得,第一次拉住你的手那時,你的手上沒有這些。”
“每日撫琴,練習書法,這實在正常不過。”
鳳舉渾不在意地淺笑。
可慕容灼卻心疼不已,在鳳舉的手心輕輕地吻着:“本王不能再讓你勞累,那邊之事本王自會設法。”
“灼郎,你我何分彼此?我們將來要用到錢財之處還很多。”
慕容灼卻十分堅定:“京中之事由你擘劃,但軍中之事自有本王,否則……否則本王便真成了你的男寵。”
堂堂男兒,若諸事皆要靠着一個女子,委實太過窩囊無用!
鳳舉只看着他笑,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彷彿會說話。
她想說:灼郎,你本就是我的男寵啊!
慕容灼似是看懂了她的意圖,陰着臉道:“不準說出口!”
鳳舉頓時按耐不住,將臉埋入慕容灼胸口嗤嗤笑了起來。
“鳳氏阿舉,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鳳舉止住笑意,說道:“灼郎,阿舉今日爲你所做的一切,待到來日,都是要向你討要的,所以你大可不必與我客氣。”
“那本王更不能欠的太多!”
“灼郎,你真是越來越精明瞭……”
鳳舉沮喪地看着慕容灼哀嘆,備受打擊的模樣。
慕容灼卻一臉認真:“唯有如此,本王才能更好地保護你。”
鳳舉怔然。
此時,馬車忽然慢了下來。
外面傳來陣陣嘈雜,聽聲音似乎是街巷中一戶人家發生了爭吵。
鳳舉本不打算留意,卻聽見有人經過馬車時,說道:“柳琴師當真要剃度出家?那他的妻兒老小怎麼辦?”
“柳知將他的叔父逼至這般境地,總不能再苛待人家的妻兒吧!”
“這可難說……”
慕容灼發現鳳舉神色異常,問道:“怎麼?”
鳳舉挑起窗簾向外看了眼,只見旁邊一戶人家門前圍了不少人,看不清裡面的動靜。
(不擅長寫男女之間親密的情節,總覺得好肉麻呀,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