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國忠很清楚這事他要冒很大的風險,但是爲了讓他最疼愛的弟弟死心,他還是幫他做了,他讓白少宇跟他找來的催眠師喬裝跟着自己進入監獄探監,林國忠半夜帶着他們進入了秦雅文的監視病房。他告訴看守監獄病房的警員,秦麗麗委託他來給她說幾句話,他用他的身份以及裝可憐獲得了同僚的信任,同僚答應暫時離開,而讓他的手下守着。催眠師跟白少宇站在了門口,林國忠進入了病房,白少宇發現警員徹底離開後,就跟催眠師進入了病房。
他們並沒有吵醒睡着的秦雅文,催眠師坐在牀邊的凳子上開始催眠秦雅文,白少宇跟林國忠站在一邊觀望。
“:秦雅文,你走進了一扇門,你打開那扇門你是不是看見了一雙眼?”催眠師用魔法般的聲音問道,秦雅文點點頭。
“:你看見了什麼?聽見了什麼?”催眠師再度問道。
“:看見少宇走進了jane的房間,聽見了她說要跟他在一起,然後墜入了上次去的地方,那雙眼出現的地方,然後後背撞到了石柱一樣的東西,接着被捆綁起來,有個似有似無的聲音問我恨不恨jane,我點頭,他問我想不想她死,我不想點頭可是我不知道我爲什麼會點頭,然後我看見一個模糊的黑影出現在jane的房間,我親眼看見他殺了她,看見他刨開她的胸。殺了jane,畫面消失了,那個聲音問我,恨不恨少宇,我點頭,他說他會幫我。後來我看見了少宇,我看見模糊的黑影坐在水晶燈上,他拿一把刀在割水晶燈的電線,然後我推開了少宇。”秦雅文說完眼角流下了眼淚。
“:你真的殺人了嗎?”催眠繼續問道。
“:我沒有殺人。他告訴我如果我不認罪,少宇一定會入罪。我跟少宇必須有一個要跟他走,雖然我恨他花心,可是我想要保護他,我說我願意跟他走,他告訴我怎麼錄口供,他說他會在我生日的時候帶我離開,他說跟他走不會有歡喜不會有悲傷不會痛苦,什麼感覺都不會有。”秦雅文的眼淚一直沒停過。
“:他是誰?”催眠師繼續問道。
“:我不知道,我從頭到尾沒有看清過他。”秦雅文渾身開始顫抖,他們看得出她很害怕。
“:秦雅文,回來吧,你看見前方有一扇大門,你打開了門,你眼前鮮花鋪滿了草地,溫和的陽光照耀着你,你覺得很累,你很想睡覺,然後你躺在草坪上漸漸的閉上了雙眼。”催眠師說完站了起來,對白少宇點點頭。三個離開了監視病房,白少宇在車裡點燃了一支香菸。
“:少宇,現在秦雅文的自我意識相當薄弱,別人很容易趁她昏迷又或者睡覺的時候介入她的意識,任何懂得催眠的人都可以徹底看清她的想法,也可以很輕易的植入記憶。正常人都會有自我保護意識,也就是說一般的催眠師是無法輕易一次性就給她植入讓她覺得真實的記憶,那個人一定是個催眠高手,他徹底毀掉了她的自我保護意識,他一定給她植入了讓她無法接受的記憶,導致她精神奔潰,然後徹底被他控制了意識。”催眠師說出這話都有些害怕。
“:那你認爲那個人是誰?”白少宇問道。
“:我幹這行這麼久,從來不知道有這麼厲害的催眠師,少宇你要小心,還有我能確定秦雅文一定是無辜的,我從她的言語中能感受到她強烈的害怕跟無助,而那個人給她強化的記憶太深刻了,使得她自以爲那個人彷彿魔鬼一般存在在她的生活中。”
“:我還有個問題,她怎麼知道水晶燈會掉下來,她怎麼會在那幢黑樓出現的地方突然醒過來?並且他如何控制我大哥將車開到那兒的?”白少宇心中還有疑問。
“:如果那個人給她植入了記憶,那麼她的意識中會條件反射發出一些神經信號,簡單點來說類似人格分裂。正如你給我說過,秦雅文在總警司之前一直開車,她行駛的方向跟之後你們去的地方只需要在前方不遠處靠右拐就可以了,她通過植入的記憶在那個時候出現第二個她,她無意識的將你們帶往那裡,然後到了分叉口就讓總警司開車,而人一般有個右手定則,就是大多數人遇到左右選擇的時候,下意識的都會選着右邊。這個植入的記憶刺激着她的神經,就像一個精確的定時**,她理所當然會在那個時候醒來,而那個時候醒來的她已經不再是本身的她,而是被植入記憶的她,她帶着你們去了那幢黑樓。而她之所以知道水晶燈會掉也是同樣的道理,那個人之前一定給過她什麼提示,讓她看到你想到一些潛在的危險,所以她知道做過手腳的水晶燈會掉下來。”催眠師也點燃了一支香菸。
“:jack 我需要你幫我,我對催眠沒有你精通,雅文很危險,那個變態不知道要怎麼殺死雅文。”白少宇哀求道。
“:少宇,我跟你也算是一對敵手,你能來求我幫你,我就知道這個秦雅文在你眼中相當的重要。好,我可以幫你,不過事成後我要住進你大哥家。”催眠師得意的笑了笑。
“:jack,你這個混蛋。”白少宇不滿的罵了一句。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反正你都傷透了她的心,不如我來幫你愛她唄,我會幫助她修復被毀掉的自我保護意識,並且引導她殺死那個被兇手引出來不存在的分裂人格,之所以說不存在的分裂人格,是因爲她只有在兇手引導的情況下才會出現一個容易產生幻覺的她,其他時候她很正常,所以不能算人格分裂。論身材論相貌真的很正點,正好我單身,看來單身問題有着落了。”jack哈哈的笑了起來。
“:少宇,你認識他?他是誰?”林國忠到現在還沒有弄清眼前這個男子是誰。
“:總警司,你好,我也是一位神探,我叫蕭文羽,我就不像你小弟因爲有你這個後臺那麼風光拉,我只是偶爾出出手,我很低調的哦。今晚就住你家了,未來姑爺。”蕭文羽哈哈的笑了起來,白少宇真想捅他一刀,林國忠無語的發動了車子。
第二天當秦麗麗看見蕭文羽的時候,蕭文羽立刻就對秦麗麗拍馬屁,他自稱是林國忠的另外一個小弟,一會兒又裝可憐說出國留學回來沒地可去只能麻煩秦麗麗跟林國忠。他不愧是NB心理師,沒幾下就把秦麗麗搞定了。白少宇對他那是咬牙切齒,要不是爲秦雅文他打死不會招惹這傢伙。
很快一個月就過去了,秦雅文的二十三歲的生日就快來到了,過去的一個月白少宇經常去看她,秦雅文的傷勢也好了,不過每一次她都不理白少宇,看着她憔悴的模樣,白少宇真想給自己一耳光,而蕭文羽一直躲在林國忠家玩遊戲門都不出,
終於秦雅文的生日到來了。在林國忠的安排下,蕭文羽跟白少宇混入了監獄,由於這個不是單獨的女子監獄,所以他們可以去秦雅文的牢房。秦雅文是暫時被關押在這裡,等一系列的文書下來後,她就會被轉到女子監獄。
兩個人從白天開始就幾乎一直守着她,看着她可憐兮兮的抱腿坐在牀上,白少宇心都快碎了。到了女囚犯吃午飯的時候,秦雅文被放了出來,她有氣無力的走到監獄食堂,她領到自己的飯乖乖坐到角落吃東西,這時幾個牛高馬大的女人坐到了她身邊,其中一個女人啪一聲拍在桌子上。
“:小妞,聽說你就是那個變態殺人犯啊?看不出來嘛!給我說說你怎麼能想到那種殘忍的手段?”女子好奇的問道,秦雅文的手抖了一下,她繼續吃飯不理會她。
“:小妞,我告訴你我可是這裡大姐大,就算你在外面殺了幾萬人,到裡面都得聽我的。”她說完五六個女人就圍了上來,其中一個奪走了她手中的筷子,秦雅文有些害怕的看着她們。
“:不說是吧?有你好受的。”大姐大說完,她的手下就掀翻了秦雅文的飯盒,然後對着管監獄的長官報告,說秦雅文打翻了她的飯盒,一邊的白少宇手裡緊緊的握起了拳頭。
“:這羣三八,敢欺負我未來的老婆,我看是找死。”蕭文羽在白少宇耳邊生氣的說道,他似乎故意在刺激白少宇。
“:喂,你別找事,這裡是監獄,不是外面。”監獄長官走到秦雅文跟前瞪着眼大罵了一句,秦雅文站起身給監獄長官道歉,然後離開了食堂回到了牢房,她一聲不吭的坐在牢房內發呆,下午她根本沒去吃飯,她告訴獄警她吃不下,獄警就將她關押在牢房中。整個白天都相安無事,到了晚上白少宇跟蕭文羽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們知道那個變態要來了。
秦雅文很早就睡了,睡到半夜她突然醒來了,她似乎聽見了某種召喚,她隔着鐵欄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巡邏的獄警,她根本不知道今晚巡邏的獄警就是白少宇跟蕭文羽,她從牀底拿出了一顆普通的黑色髮夾,她將它掰開然後開始解鎖,只聽見啪的一聲鎖就開了,她像中邪一樣走出了牢房向右邊悄悄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