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可恨!”怒吼通過軍帳消散在空氣中,再也不願意提及到底發生了什麼。
郭嘉和賈詡面色鐵青,神色也極爲不悅。地上散落着幾片白色的紙張,肆意散落在褐黃色的大地上,根本沒有什麼規律可言。
眼神中透露着無比的殺氣,雙手緊緊的握着拳頭。一股霸氣外加恨意隨意的升騰在空氣中,曹操不知道這到底是爲什麼,可是信中敘述的事情讓曹操根本無法原諒,更無法熄滅自己內心的怒火。
“主公!這分明是司馬防的推諉之詞,他司馬家族怎麼會拿不出?這分明是司馬防爲難我們,着實可恨!”賈詡忍不住咒罵司馬防這個老賊。
曹操遲遲沒有見到豫州運來的物資,不由得不停的催促徐庶。徐庶看到事情再也無法隱瞞,只得和盤托出司馬防的那一番言論。誰知道,曹操看到徐庶的言論後,立即大怒!錦衣衛的人時刻在盯着司馬家族,所謂的沒有貨源,根本就是扯淡!
錦衣衛早就探查清楚,司馬家族的倉庫裡面,全部都是物資,根本沒有不存在那一說。司馬防如此刁難,分明是有事起要隱瞞。可是錦衣衛探查多日,遲遲找不到任何有關司馬家族的不利證據。如今司馬家族藉口,曹操等人也只不過是亂髮一通脾氣而已。
“司馬防這個老傢伙,等我收拾完劉備,一定要收拾你!你的司馬家族,我要讓你爲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曹操狠狠的發出自己的誓言,更像是對自己的一份承諾。
在此催促,校尉站在司馬防的面前,絲毫不留情面,極爲不爽的指着司馬防的鼻子罵道:“司馬防!你個老東西,你以爲我家主公不知道你在玩什麼把戲嗎?識相的話,趕緊把我們需要的東西交出來,不然……”一揮手那身後的士兵一下子拔出隨身佩戴的鋼刀,只需要校尉一聲令下,即可出擊。
司馬防輕輕的把校尉的手臂挪開,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後一點也在乎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端起來那還有些熱度的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極爲不屑的嘲笑道:“老夫今天要是不拿出來怎麼樣?難不成你就想憑你這曲曲十數人就對老夫怎麼着嗎?你也太小看老夫了!”
校尉此刻立即意識到了什麼,趕緊再一次叱問道:“司馬防!你究竟要幹什麼?你可是在大魏的地盤上,不允許你如此放肆!”
啪!司馬防一下子把自己手裡的茶杯摔的粉碎,臉色有些怒氣的對着校尉怒吼:“放肆!我司馬防卑躬屈膝到現在,爲的是什麼?難道就是任由你們魏國欺負嗎?我告訴你,我司馬防今天就告訴你們,司馬家族再也不會任由你們魏國宰割!”說完,司馬防的眼神中流露出殺氣。
刷!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一下子跳出來無數披堅執銳的士兵,這些士兵眼神中全部是殺氣,如果仔細查看可以看得出來,這些士兵是徐州軍!
校尉看到自己的人被包圍後,立即意識到了什麼,趕緊命令自己的士兵做出防禦姿態,再一次的斥責:“司馬防!你這是要謀反啊!”
“沒錯!我司馬防今天就是要謀反,我要告訴你們,你們的死期到了!”說罷,司馬防狠狠的把自己懸空的手臂放了下來。
一場搏殺,耳邊只有兵器的鏗鏘,刀砍如骨頭的咔嚓聲。鮮血肆意的流淌在這本該平靜的大地上,不出半個時辰,一切都沒有了蹤跡。地上只不過橫七豎八的倒着十數具屍體而已。
一時間,汝南大亂!到處都是火光,喊殺震天。不知道怎麼回事,汝南城一下子涌現出無數的武裝力量。這些人不知道是屬於哪股力量,只是他們的殺氣很重,衝殺於大街小巷,見人就殺。男女老少,沒有人逃得過他們的砍殺。
巡邏的少數士兵,根本來不及反抗就被砍爲肉泥!此時的汝南城中,基本沒有任何兵力,這一股神秘力量猶如誤入無人之境,到處砍殺,搶掠,強盜般的行徑,卻無人可以阻擋。
徐庶慌了,汝南慌了!魏國慌了!
此時的鄉軍雖然都在,可是根本沒有組織起來,曹仁手裡只有不到五千常規力量駐紮在城內,並且這些人根本就沒有參加過戰鬥。其他的鄉軍根本短時間內組織不起來,唯一可以依賴的瞬間變爲那些人人都瞧不起,甚至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鄉軍兄弟們。
“左慈!趕緊讓曹仁,曹洪兩位將軍平叛,告訴兩位將軍,不要有任何顧慮,更不要有任何擔憂,只要是反抗武裝,統統殺!”徐庶對着一旁滿身儒氣的左慈大聲的頒佈命令。
左慈此時是鄉軍的三把手,也就是文書工作,相當於現代軍隊中的政委。今天恰好找徐庶彙報工作,不過不巧的是他趕上了叛亂。
左慈也是一個剛直之人,聽到徐庶的吩咐後,絲毫不帶猶豫的拱手而立:“大人放心!左慈萬死不辭!定會將軍令傳達與兩位將軍耳中!”
煙塵而起,到處都是喊殺和哭泣,一片繁華,頃刻間淪爲地獄。人性根本不會在乎你是否在乎的東西,殺人,似乎成爲一項工作!搶劫,似乎成爲一項職業!無人在乎自己是否正義,他們只知道,殺死眼前的每一個人,搶掠每一個人。
鄉軍已經開始戰鬥,可是他們的戰鬥力低下,根本不是這些虎狼之輩的對手!有多少人?不知道,他們只知道城中到處都是喊殺聲,到處都是這些叛軍。他們身穿黃色鎧甲,兵器也很簡單,但是戰鬥力極爲強悍,根本不畏生死。
曹仁,曹洪,一下子成爲整個魏國的希望!一旦汝南落入敵手,那麼整個魏國震動,整個天下震動。此時的曹操還在徐州前線,根本無法知道魏國正面臨着自己的生死一刻。巨大的叛亂猶如蔓延的戰火,肆意流淌,肆意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