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專家?在三國那個時候恐怕還沒有這個職業,不過作爲現代人的王東看着手裡的那一封信有些哭笑不得。
這是袁紹給自己的信件,很瀟灑。洋洋灑灑的寫了不知道多少字,看的曹操的眼睛生疼。要是擱到幾千年後,老子早TMD的給你撕了,哪裡有鹹蛋功夫看你瞎說一通!還好,最後的意思曹操還是看明白,原來袁紹擔心呂布偷襲自己,於是就希望曹操這個當時的大佬從中調停一下,畢竟現在曹操的實力最大,再說了,他不是和呂布還有一些特殊關係嘛。
“各位先生!你們覺得我們該不該趟這一趟渾水?”曹操希望自己的謀士們可以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政治仗肯定得有徐庶,荀彧,荀攸他們這幾個傢伙來,郭嘉只不過是軍事天才而已,至於賈詡,更是不行,畢竟自己剛剛來,還是要有所收斂,不然得罪同窗這個罪名,自己可有些承擔不起。
資歷最老,曹操信任度最高的自然是徐庶,徐庶不說話,荀彧他們幾個怎麼敢說?片刻的沉默以後,徐庶微微的蠕動了一下自己的嘴脣,淡淡的飄出幾個字眼。
“既然他們這麼看得起我們魏國,我們爲什麼不順水推舟,送他們一個人情呢?”
這其中的厲害關係幾個人看的很清楚,既然徐庶同意,那麼荀彧他們幾個也就沒有什麼顧慮了,順勢而下,分析這時局的利弊。
“主公!只要袁紹和呂布他們和解,對於我們來說可謂是百利而無一害。一方面我們可以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牽制彼此,這樣可以讓我們放心的發展我們的名生,另一方面又可以避免他們倆個其中任何一個一家獨大,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因此從各個方面來說,我們都應該鼎力促成他們的和解!”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如今王東這個初中畢業的低級文盲,現在反倒是覺得自己越來越聰明。這也許就是說的,和什麼人在一起就會有什麼樣的人生和思考方式!自己現在天天和這些頂級的謀士們在一起,自己的智商貌似瞬間提升了不少。
荀彧的話無懈可擊,頗得要領,爲此曹操頗爲讚賞的點頭。
一幫比狐狸來精的傢伙們合計半天,最後曹操極爲滿意!
既然自己的謀士們竭力幫助自己,曹操難道不應該有所表示嗎?必須的啊!
“那個!先生們啊,今天既然大家都在,我曹操請客,我們去城裡的館子吃他孃的一頓好不好?不過我知大家都比較窮,所以你們儘管放心,今天老子請客!”
曹操這豪爽但又有些奇怪的性格,他們這幫謀士們早就有些習慣。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都認爲這個主子是不是瘋了?身爲擁有四州之地的人竟然說出這樣的話,怎麼合適?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知道了,這是屬於曹操的性格,天下的人也只有曹操可以這麼幹,可以這麼說!因爲他是曹操!
聚賢樓!汝南城中最豪華的酒樓,什麼天上飛的,水裡遊的,地上跑的,只要是這個世界上有的東西,這個酒樓都可以找到!每天從早上七八點開始營業,一直到晚上的十一二點鐘打烊,期間人口絡繹不絕,生意極爲火爆。
雅間中,曹操和自己的這幫謀士們褪去那華麗的衣服,沉重的負擔,無比的愁思。你來我往,吃的那叫一個爽!這幫看似文文弱弱的讀書人此時哪裡有一點讀書人的樣子?個翹着二郎腿,擼起自己的袖子,全部用手抓着吃,管他什麼筷子,油水什麼的,老子要吃爽纔是最重要的。
大呼小叫,你推我搶,誰也不會想到,這是這幫現在看起來猶如市井無賴一般的人,成爲了以後整個大魏帝國的頭號功臣。
幾家歡喜幾家愁,如今的曹操吃喝大叫,那叫一個不亦樂乎,可是遠在幷州太原的呂布卻是愁眉苦臉,好像誰欠他幾個大銅板一般。
“布哥!你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文姬做的菜不好吃嗎?”看着坐在一旁愁眉苦臉半天不動筷子的呂布,蔡文姬有些擔憂的問道。
對於自己的敵人,呂布是來自地獄的魔鬼,可是對於蔡文姬,呂布從來表現的就是一個溫男,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脾氣,對蔡文姬,呂布極爲的尊敬和疼愛。
“唉”輕聲一嘆,呂布從一旁的美味佳餚邊站起身子,微微的看着涼亭之外有些模糊的天空,思緒萬千,無可排解。面對美人和珍饈,呂布感覺索然無味,提不起絲毫興趣。
輕踩羅步,淺然而走。蔡文姬微微的擺手示意一旁的奴僕散去,自己來到滿是愁思的呂布身邊,頗具溫柔賢妻的問道:“布哥!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事情會讓你如此愁思?難道陳宮先生也沒有辦法嗎?”
呂布並沒有回頭,依然用自己無比深邃的眼睛看着遠處的天空,微微的向自己的愛人說道:“文姬!最近根據哨探,袁紹忽然向曹操派出無數的使者,具體做什麼不知道,可是袁紹和曹操可是兒時極爲要好的夥伴,一旦我這邊進攻袁紹,我不敢保證他曹操不會讓司州的關羽進攻。一旦袁紹和曹操達成某種協議,我們幷州危矣。”
原來事情如此,蔡文姬可不是一般的才女,對於軍事蔡文姬也不是一個文盲,要是謀略的話,蔡文姬也不是一般人!按照呂布的說法,幷州恐怕此時已經成爲別人眼中的一大塊肥肉,可是曹操和呂布可是有患難之交,恐怕他不會?
“布哥!我想曹操不會吧?畢竟你們可是有過患難之交,我想他曹操不會如此無情吧?”
三國時期,爾虞我詐,紛紛擾擾。人情世故算得了什麼?沒有人會在意你的生死,今日的朋友就是明日的敵人,一旦你有絲毫的感情,那麼死亡就是你唯一的歸宿。
面對蔡文姬那頗具諷刺的安慰,呂布只不過是慢慢的把蔡文姬摟抱到自己的懷裡而已,沒有說話,更沒有再去表示什麼,只是微微的享受着那爲數不多的溫存和短暫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