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瀟水聽了列車上的尋醫後,沒有動,依然是看着車窗外閃過的風景,陪着女兒。
他明白,一列火車,那麼多乘客,基本上會有一兩個醫生乘客的。他們聽了,自然會趕去救治。他就沒有必要趕去了。
如果那犯病的乘客,病情不一般,車上的醫生不能應付,列車上會再次播報尋醫啓示的,當時候,他再去就行了。
隨後,不到十分鐘,列車上,再次響起了尋醫廣播信息。
譚瀟水一聽,就明白,要麼是列車上沒有醫生乘客,要麼就是病人的病情嚴重,醫生無法救治。
他忙起身拿起了小揹包:“我去看看那病人。”
“哦,我們一起去。”張玥忙站起來,抱着了小傢伙。
譚瀟水擡腿就往外走。
“爸爸,等我。”小傢伙當即尖叫着。
譚瀟水忍不住回頭笑道:“姐姐帶着你來,爸爸先去救人。”
“嗯。”小傢伙點了下頭,就摟着了張玥的脖子。
趕往8號車廂,在經過第一節的軟臥車廂時,譚瀟水就發現一個軟臥包廂門口,站滿了人。
有列車長方遠遊、乘務員、乘警,還有一些乘客。
其中一箇中年女乘客正痛哭的叫着:“怎麼辦?怎麼辦啊?”
“列車上,還有其他的醫生沒有啊?救救我家老趙啊。”
“別急,別急,現在正在廣播,看還有沒有醫術更高的醫生。”方遠遊神情凝重的回答着。
“他這病情很嚴重,估計沒辦法搶救。”一箇中年乘客看着軟臥裡面躺下鋪上的中年男人老趙的面色,都不敢下手。
把握不定,自己可不敢去貿然下手。免得出了事,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傍邊另外的醫生和懂醫術的人,也都是看了那病人的狀況,沒有誰敢試手。病人看看似心臟病突發,卻又不像是心臟病。他們面對這大病,可不像在醫院裡,有醫療設備幫助檢查和搶救。
這完全就是憑空摸索了,不是萬一會出事,而是出現誤診的可能性很大。他們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說了建議性的,都是說試試。
“那就在前面的漁鼓小站臨時停車,趕往最近的醫院。”方遠遊只好做出這種決定。
“方遠遊,病人在哪裡?”譚瀟水是方遠遊安排在乘務員臥鋪裡的,和方遠遊不陌生了。
“在這裡。”
“你是醫生?”
方遠遊面露驚疑之色。
“他是醫生,醫術很高。”緊跟着的張玥,忙鄭重的說。
“快請,在這軟臥裡面。”方遠遊忙叫着。
不過,他沒有抱着很大的希望,從譚瀟水的年紀看,就是醫生,醫術也不是很高。但是,礙於張玥的面子,他必須要很尊敬,同時,也是讓譚瀟水看看病人的情況。
他相信,譚瀟水看到病人嚴重的情況後,沒有把握,也會像這些醫生一樣放手的。
譚瀟水身子一偏,就進了軟臥。
站在外面的兩個醫生,面無表情的看着譚瀟水,他們的想法和方遠遊一樣,知道譚瀟水看了病人的情況後,肯定會和他們一樣,不敢硬下手。除非是菜鳥,那就會自找麻煩。
“他行嗎?這麼年輕,懂什麼醫術啊。”
其他人事不關己,沒有異言。家屬可就不同了,這是關係到自己切身利益的,更是關係到自己丈夫的身家性命的。
“先讓他看看吧。”方遠遊忙提示着。
這時,譚瀟水看着面色慘白,呼吸急促而有接近微弱,雙手無力的抓着自己的胸部的老趙。抓起了他的手做探脈樣。
雖然沒有了真氣和真元,他還是能用感覺探脈,用中醫的正常的探脈辨別方法來分辨,病人犯的什麼病。
當然,他沒有系統的學過中醫,不是很精通,卻想憑着自己仙帝之身的感應試試,能和自己大致瞭解的中醫病情對應上。
很快,譚瀟水就探出了病情:“他是痰氣攻心,引發了肺心病,導致了呼吸功能衰歇,而使心腦缺氧。”
外面的兩個醫生,當即很是驚疑的看着譚瀟水,真不敢相信他,就憑着這把脈的方式,把病人的症狀給診斷出來了。
就他們西醫來說,都要花上好一陣子,通過有關的設備檢查,都可能能是大概的得出結果。不一定是肯定的。
現在,他們懷疑,譚瀟水就是在信口開河。
其中一個年長的醫生馬上冷冷的說:“小夥子,我們做醫生的,不能信口開河。”
“對待病人,要認真仔細。”
“這可不能裝逼打臉的。”
“這可是一條人命啊。”
另一個年輕一些的醫生就直說:“就是一個老中醫,憑着把脈,這麼快說出病人的病情,我們都不會相信。”
“你這麼年輕,我們更不可能相信。”
老趙的妻子一時也對譚瀟水很質疑。
不是她不相信中醫,是譚瀟水太年輕,怎麼都不可能這麼快,就學會了探脈的。
剛纔,她還認爲是西醫。那年輕的西醫,也許會一些,可以讓他試試。
現在呢,她就不答應了。跟着說:“小夥子,謝謝你的好心了。”
“你出來,我等另外的醫生來給他救治。”
譚瀟水淡淡的說:“現在只有我能救他。”
“你救?”
“你怎麼救?”
兩個醫生齊聲叫道。
譚瀟水掏出了隨身帶着的培元丹:“我這帶了丹藥。”
“讓他服下了,可以化解他的痰氣,疏通經脈,理順氣血。”
老趙的妻子當即驚叫着:“別,別。”
“算了,謝謝你的好意。”
她可不敢讓譚瀟水來試。
這萬一害了丈夫,她哭都來不及。
“笑話,什麼丹藥啊,就是一顆藥丸,就能把他這麼嚴重的病情治好,那我的醫生就不當了。”年輕一些的醫生,當即冷哼起來。
“別拿你的前途當賭注。”
“你就是一個無知的井底之蛙。”
在一邊默默的看着的張玥,忍不住冷冷的看着那年輕的醫生,不可容忍的別人對譚瀟水的褻瀆。
“哼,說我無知。”
“你才無知呢。”
“你懂得醫術的博大精深嗎。”
年輕的醫生當即對罵起了張玥來。
“放肆!”
“你認爲自己學了一點醫術,就可以目空一切了。”
方遠遊當即狠狠的瞪着了年輕醫生。
張玥的身份,這愣頭青不知道,方遠遊知道。
還有譚瀟水的身份,他不是很清楚,卻是謝副站長親自送上車的。那來頭,就不是這年輕醫生能輕視的。
譚瀟水淡淡的看着女家屬:“別吵。”
“你丈夫現在很危險。”
“你要是不相信我,你就給他準備後事吧。”
“他最多還有十五分鐘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