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在不停的增加,從漫溢之勢,變成了沖流之勢,溢流的弧面很快延長到近一公里遠。驚得抗洪搶險人們心急如火,拼命的搬運各種抗洪材料堵住洪水。
那洪水,卻把江堤的另一面,漸漸地衝爛,讓抗洪人員都無法踩在那江堤上,搬石頭,槓麻袋抗洪搶險。
不少人們都急哭了,淚水像洪水一樣傾斜。
危及,危及,這兩公里江堤,全線危及。幾處地勢薄弱的江堤,很快被江水衝出了幾個小口,那聚集得越來越高的江水,像猛虎一樣,猛往那幾處薄弱地帶衝去。
“轟隆隆……”一聲巨響,一處最薄弱的江堤,被衝開一個兩米來寬的決口。洪魔爆笑着,把泥土好抗洪搶險人員,齊齊衝捲起來。
此時,譚瀟水的神識猛的一震,身子就從江底飛射出水面。
正隨靈氣流動的江水,隨着靈氣突然住腳,猛的一怔,形成了停滯之勢。
隨即,一瞬間,下游江水,失去了倒流之勢,像離弦的箭一樣,往下游飛泄而去,把聚集的江水,立即拉得像飄帶似得,蕩了蕩,就快速向下遊奔涌而去。
飛出水面的譚瀟水帶起了一條長長的水龍,驚得江堤上的抗洪搶險人員目瞪口呆,一時都忘記了在搶險。
“不好,自己這次闖大禍了。”
譚瀟水一看,就明白,是自己在江堤吸收水裡的靈氣,導致江水聚集,暴漲成了洪水,沖垮了江堤,給羣衆造成了洪災了。
現在還被衝缺口了,不及時堵住,那江水不知道會淹了多少村子。
“呼……”譚瀟水身子一閃,到了江堤上。
因爲他動作太快,沒有任何人察覺。更是大家,剛從那水龍中驚醒過來,忙着搶險呢。
譚瀟水馬上用乾坤挪移大法去搬運泥石來堵缺口,只是一剛運起大法,方纔知道,自己的仙帝修爲盡失了。現在吸收的靈氣,恢復的仙帝修爲,微乎其微。用來對付世人的強大武者還是可行。卻無法運用法術。
“呼……”譚瀟水只好動手搬運石頭來堵缺口。
此時,雖然恢復的仙帝修爲微乎其微,卻能輕輕鬆鬆的搬起四五百斤重的巨石。隨手一甩,丟到幾百米遠的那缺口裡。
“站開。”譚瀟水一邊丟石頭,一邊叫喊。
附近的人們,當即被嚇得紛紛跑開,不是被他叫的,而是被那突然飛來的石頭嚇得。
他們都沒有看清楚,那石頭是怎麼飛來的,嚇得紛紛的跑開。
這時,因爲江水不再聚集,加上這缺口泄洪,很快就從江堤上降落下去。不再對這一公里的全鄉江堤產生威脅。
現在,真正形成威脅的,就是這一處缺口。決堤的洪水,很快把附近的村子的稻田,房屋等給沖毀。如不及時堵住缺口,任洪水沖洗,那損失不知道有多大。
“裝麻袋。快裝麻袋。”譚瀟水馬上又叫喊着,提醒大家馬上往麻袋裡裝泥沙。
這石頭只能堵出一道牆,還是要麻袋泥沙來把石頭的縫隙給堵住,才能真正的堵住洪水。
此時,大家已經注意到譚瀟水,在不停的彎腰,搬起巨大的石頭,拋向決口,驚得正目瞪口呆。
聽到譚瀟水的叫喊,幾個指揮官忙驚醒了過來,馬上指揮大家裝泥沙。
“把麻袋放在江堤上兩邊就行了。現在不要動。”
譚瀟水再次提醒着。
那殷俊白淨的臉,已經被搬石頭是飛箭的泥沙給塗抹得像一個泥人,誰都看不清楚他的真面容。
很快,四五百斤的石頭搬完了,譚瀟水只好去搬那上千斤重的巨石堵缺口。
只是,這下子,他無法遠距離的拋了,便搬起那千斤巨石,飛奔到缺口便,丟進去。
這下,驚得大家再次蒙圈。
當譚瀟水把缺口基本上用石頭堵住後,大家還沒有回過神來。
譚瀟水馬上去搬起那裝了泥沙的麻袋,丟到缺口的裡,把石頭縫給堵住。
隨即,那麻袋就像下餃子似得,被譚瀟水丟盡水裡。很快,把缺口給嚴嚴實實的堵住了。
已經降下幾米深的江水,不再眷戀這缺口,快速的向北流去。
譚瀟水看了一眼那些累成泥人的抗洪搶險人員,當即很內疚的馬上離開了。都不知道該怎麼向他們道歉呢。
不過,他沒有馬上回去。而是趕到了受災的村子裡,去查看,這場洪水,造成了什麼樣的災難和損失。淹死了什麼人沒有。
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突然,他看到了一個小孩的身體,漂浮在水裡。
身子立即一遁,就飄到了小孩面前。
一探手,抱起了水裡的小孩。
當即感覺到這小孩,沒有了一絲的生氣。
心裡頓時一沉,知道這孩子是被洪水淹死了。
他忙一揮手,先把小孩子倒提,拍出體內裡的積水。再立即透出了一絲剛恢復的微弱真元,輸入小孩的心臟。
心裡卻在感慨,這回到了地球,也還是需要一身超強的修爲啊。不能認爲地球人間,不同於修仙界,不需要強大的修爲來保障自己,就不需要修煉了。
更不要認爲自己現在擁有仙帝之身,是地球的至尊,就不怕地球人間任何強者。
看看這次,劉家老祖,已經是入體期巔峰,相當於築基期大圓滿的修爲,也還是能出入世俗,這就是強敵的入侵似得。連自己這修仙歸來的仙帝,因爲修爲喪失殆盡,剛恢復不多,對付一般人是不用吹灰之力,可對付一個入體期巔峰,就做不到了。
自己要不是靠着仙帝之身硬拼,根本不可能滅掉劉家老祖。
自己還是要好好修煉,儘快恢復到元嬰期,那樣,不管誰家的老怪物出現,都能輕而易舉的滅掉。以此保護地球人間的安寧。
雖然,那些宗門和大家族的老怪物,不會再出關來在人間走動。但是在遇到了劉家這種情況,他們都會爲了家族的興衰存亡,逼不得已的出關來護衛的。
對於那魔修者,還有自私心太重的,往往會傷及無辜,給民衆帶來極大的危害。
正沉思着,一聲悲痛的哭叫聲傳來,驚醒了譚瀟水。
只見一個年輕女人,一邊哭着一邊尋找着:“圓圓,圓圓,你在哪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