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歐在醫院住了幾天,就出院返回了“千鈞幫”暫住。
他身上其它地方的傷勢都基本癒合,只有右臂暫時還不能動彈,被繃帶纏着,吊在胸前。
這一次的新生野外訓練足有一個月時間,宿舍無人,也沒有導師授課,白歐也懶得去學校。
夏夢茹聽得他受傷了,也特意趕了回來看望他。
“怎麼會這樣?你到底碰到了什麼猛獸,能夠將你傷成這樣?難道是那些遠古暴龍?”
夏夢茹認爲白歐是“蛻凡一變”的巔峰,又有鋒利無比的合金戰刀防身,一般猛獸真的威脅不到他。
白歐苦笑,也不好解釋自己殺了一個“蛻凡二變”巔峰層次的高手,只能默認夏夢茹猜測對了。
夏夢茹見白歐點頭默認,不禁叱舌。
那些遠古暴龍,殘暴兇猛,是森林裡的統治者,一般的蛻凡高手都不是它們對手,白歐能活着逃回來,已是奇蹟。
十天後,白歐傷勢完全恢復,與陳衛東生死一戰後,他又有感悟,練習起“天狼八刀”“毒蛇匕”和“七殺拳”都有了更深層次的領悟,實力再次有了些微提升。
這一個月閒着無事,白歐跟着蔡和禮一起,幫“千鈞幫”出了一趟任務,卻不收任何報酬。
夏正陽爲了讓他進入“南安學院”讀書,花費甚巨,白歐無以爲報,只能義務幫他出出任務。
一個月後,大一新生爲期一個月的野外生存訓練結束,白歐也重新返回學校。
此時十二月份已經接近尾聲,天氣漸漸冷了起來,寒風颳起來如刀子般刺骨,很多人都穿起了棉襖。
白歐體能是常人數倍,只穿着普通單衣也不覺得寒冷。
回到學校,見陸承飛滿臉歡喜,晚上約着他們一起出去吃飯,卻是他在這一次的實戰訓練中成功突破,達到了“蛻凡一變”境界。
寧旦和方小亮也收穫不小,雖然沒能突破,也到了將要突破邊緣,之後他們只要認真修煉,慢慢積蓄,突破也是遲早的事。
這一次的森林實戰,據說上千名新生中,突破到了“蛻凡一變”的足有三十多人,至於傷亡情況,卻被學院壓了下去,沒人敢隨便討論。
關於導師之一陳衛東失蹤的消息也傳開了,引起了不小的風波,畢竟這是一位“蛻凡二變”的高手,更是“南安學院”的導師,學院方面爲此還派人調查過。
只是找不到陳衛東屍體,查無可查,很多人都猜測他多半是在死亡森林裡遭遇到了某種猛獸襲擊身亡,連屍體都被猛獸吃了,最終也是不了了之。
白歐返校,聽着陸承飛和寧旦幾人講着這一個月野外生存的事,聽得陳衛東的消息,暗暗點頭,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我已經在這一帶最高檔的酒店訂好了裡面最好的一個包廂,今晚大家儘量的放開了喝,咱們今晚不醉不歸。”
陸承飛太高興了,蛻凡成功,意味着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從縣城出來的他,這一次可以說是光宗耀祖。
“好,今晚就陪你不醉不歸。”寧旦也替他高興,哈哈笑着。
白歐自是微笑點頭答應,四人稍作準備,就興沖沖前往酒店。
方小亮雖然依舊和白歐不對付,但這種時候倒也不好掃興,加上他也快要突破了,心情也自極好,難得的連看平日討厭的白歐都順眼了許多。
四人趕到酒店,服務生迎了上來,問他們有沒有預訂。
白歐見這酒店大廳裡都已經爆滿,更別說包廂,顯然生意火爆。
陸承飛道:“有預訂,我是昨天過來訂的,就是最好的那間,888包廂。”
服務生忙道:“是888包廂的客人嗎?那快點吧。”
帶着他們前往888包廂。
一到包廂門口陸承飛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包廂裡傳來了歡聲笑語,似乎坐滿了人。
陸承飛打開包廂門的時候,裡面果然坐滿了人,足足有十五六個。
這十五六個也一起扭頭看過來,雙方一看,都是熟人。
這十五六人也是和他們一樣的“南安學院”的大一新生,正是以王天龍爲首的那幫人。
他們實戰訓練結束,收穫不小,和陸承飛想法一樣,今天也趕來這裡慶祝的。
“這是怎麼回事?這包廂是我昨天就預定的,怎麼有其它人?”陸承飛一下子滿臉漲紅,一臉惱怒看着服務員。
這帶他們來的服務員一臉錯愕,結結巴巴道:“你們……不是一起的?”
他還以爲白歐、陸承飛四人和王天龍這些人是一起的,所以纔將他們帶了過來。
正在這時,一箇中年人慌忙趕了過來,正是酒店老闆,滿臉歉意的對着陸承飛道:“四位對不起,實在對不起,王大少的人多,剛剛來了點名要這個大包廂,實在是不好意思,四位人少要不就到大廳將就一下?我想辦法給四位在大廳騰個桌子出來。”
王天龍坐在椅子上,懶洋洋的接口道:“是啊,陸承飛,你們才四個人,這麼大包廂太浪費了,我這是給你省點錢啊,你該感謝我。”
白歐見這酒店老闆一臉無奈模樣,猜測王天龍家大業大,是“南安市”幾大家族之一王家的子弟,這酒店老闆得罪不起,王天龍來了要最好的包廂,這老闆也不敢拒絕,只能給了他。
只是酒店老闆得罪不起王天龍,陸承飛卻不怕他,他來自縣城,本就不知道王家勢力大小,再加上又突破了“蛻凡”,自信滿滿,更不會懼怕王天龍。
原本他也未必不能將包廂讓出來,但給王天龍這得了便宜還賣乖語氣一說,頓時如火上澆油,立刻火了。
“王天龍,我願意浪費是我的事,這個包廂是我先預定的,就該歸我,老闆,你現在怎麼說?是不是該將這些人請出去?將包廂騰出來?”
酒店老闆滿臉尷尬,看看王天龍,又看看陸承飛,嘴裡只是一個勁的道歉,讓他把王天龍請出去,再借他一個膽子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