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儲物戒指裡掏出行李箱把牀位大致鋪好後,方羽凡離開了還只有他一個人的寢室。
從三樓下來,先是重新辦了一張手機卡,然後給家裡報了一個平安,想了想,方羽凡按鍵將王欣怡的電話號碼存儲了下來,然後立馬撥了過去。
一陣悠揚的鈴聲過後,“喂,請問是哪位?”剛一接通,方羽凡就聽到王欣怡那略帶清脆的香甜口音。笑了笑,他正聲說道:“是那個救美的大俠!”
“救美的大俠?”此時正在收拾牀鋪的王欣怡愣了那麼一下,少頃想了一會兒後,“呀,是方羽凡吧!你不是說你沒有記住號碼的嗎?”放下手中的枕套她走到窗邊有些驚訝的脆聲說道。
“呵呵,美女的電話號碼都記不住的話,要遭天打雷劈地!”方羽凡咧着嘴笑道。“哼,油嘴滑舌!”王欣怡彎着嘴線說道,“你都收拾好了?”
“是啊,這不是一收拾好了就打電話過來問你吃不吃飯唄。”拿着電話,方羽凡站在一個小食堂外邊說道。“飯肯定是要吃的。”王欣怡俯身看了樓下有人拿着飯盒走過說道,“不過我還得等一會兒,你先吃吧。”
“行,那等以後有機會了再說。”說完這句話,方羽凡就乾脆的掛了電話。
聽着電話裡傳來的盲音,王欣怡愣了那麼一下。
“喲,這纔剛來多久呢!電話就追過來了!”一個渾身搭配及膝短褲、白色短袖襯衣的長髮瓜子臉美女聽到王欣怡接完了電話,笑着打趣道。走到自己牀鋪前,王欣怡低聲回道:“只是一個在火車上認識的同學而已,你又知道什麼呢!”
長髮美女聞言來勁了:“是不是看你長得漂亮,死纏爛打來了?”王欣怡瞪了這個性格活潑的新室友一眼,然後有些遲疑道:“他應該不是這種人吧!”
“男人都是這德性!”長髮美女那張好看的淡妝臉上滿是不屑,“看你長得好看了,就像那聞到了腥味兒地貓似的撲了過來,不把你吞進肚裡啊,他還就賤的不行直圍着你轉呢!”王欣怡瞪大了眼睛看着長髮美女,她一時還不能相信氣質溫溫婉婉的室友竟說出了這樣的話!
長髮美女掃了一眼王欣怡說道:“你呢,可別太傻太天真呀!”
食堂裡,簡單吃過中飯後,方羽凡朝着之前看到的一片茂密樹林走了過去。這學要上,修煉也是不能落下的。現如今的方羽凡,對於進入大學的初衷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結果並不重要,享受過程纔是最緊要的。
邁過一個小坡,方羽凡走進了喬木成蔭的林子之中。安靜的樹林裡,到處瀰漫着清新的草木氣息,而在進入開光初期的方羽凡看來,這裡面還飄蕩着絲絲淡淡的木之靈氣。
沿着碎石鋪就的小路走了幾分鐘後,方羽凡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堵高有兩米、寬近五米的深綠色藤牆,大片大片的陽光透過藤牆上方的空隙照了下來,使得這片空間清涼之中又帶有幾分溫熱。
“善。”低聲讚了一句後,方羽凡踏過草地坐到了藤牆下的一條水泥凳子上,心念一動間,一點靈光即從他的紫府內晃悠悠浮起。就看到在熾熱光線的照射下,一抹瑩瑩玉光漸漸從方羽凡的眉心逸散而出。
無風的藤牆下,絲絲細細的清風悄悄圍繞着方羽凡的身體不住地往來盤旋不止,常人看不到的絲絲淡綠色靈氣更是歡快地順着他的呼吸進到了他的體內。
就在方羽凡撥動顱竅紫府內那點靈光漸入佳境之時,一陣隱帶圓潤細膩,有似歌聲的琴音忽地傳入了他的耳朵。皺了皺眉,方羽凡略微有點不滿的睜開了雙眼。
看來必須要儘快找到一個可以安心修煉的地方纔行。儘管耳中聽到的琴音很是不俗,方羽凡亦很是無奈的暗自忖道。
空有一身直達元化金丹期的境界,卻因自身本源的限制不得不再次一步一步重頭修煉,而儲物空間裡那些可以快速提高修真者修爲的大把大把靈丹玉晶,也因爲自身本源弱小而只能幹看着。這讓一心想要飛天遁地的方羽凡是怎樣的情何以堪吶!
摩挲着其內裝滿了大量可以讓修真者瘋狂搶奪的寶貝,方羽凡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當前最重要的,還是儘快突破開光期,到時候一身筋骨通透晶瑩,從後天轉爲先天,一點靈光化作了一縷真識,方能進入修真界靈虛期。
只有踏入了靈虛期,纔有他方羽凡安身立命的資本!
心中下了這個明確的目標後,方羽凡立時紫府一陣晃動,其中一點靈光竟稍稍漲了那麼一絲絲!
“呵呵,修真修真,求得真我,去僞求真”輕唱了一番後,方羽凡閉目傾聽起撫琴人那婉轉悠揚的按音變化來。
“按音?”臉色瞬間變得古怪的方羽凡腦海裡頓時閃現出一個仙氣繚繞的男子端坐於萬丈高峰頂端焚香彈琴的畫面來。
原來我這個未曾見過面的師父還是一個酷愛彈琴之人。似有所悟的方羽凡點了點頭後,一張長三尺六寸五分的古樸長琴亦被他從儲物空間裡找了出來。
輕輕撫摸着那鐫刻着淡淡雲紋的琴面,方羽凡忍住了伸手撥弄那九根琴絃的衝動。
紫璇清光乙木琴,可不是現在他這個小小開光期修士能撥動的!別看這張琴看着挺不起眼的,實則上琴身乃是萬載青桐所煉,九根琴絃則是一條千年水蛟的爪筋所化。修真界上中下三品法器中,它也算是一件無限接近中品的下品高階法器了!
腦海裡翻騰着這些關於修真界的常識,卻也沒有耽擱方羽凡傾聽那技藝頗是不俗的琴手彈出來的縷縷琴音。然而,就在琴音即將轉入之際,卻忽地停止了下來。
過了沒多久,一陣隱隱的人語聲從琴音消失的地方響了起來。
感覺意猶未盡的方羽凡嘴角浮現了一抹弧度,敏銳的聽力已經讓他聽到了那邊正在發生什麼事情。收回古琴,他起身朝着那個地方似慢實快地走去。
“張立峰,告訴過你多少次了,請你不要打攪我練琴!”在喬木掩映下的一座木質涼亭內,一個短髮白裙的女孩微微沉着秀臉不耐煩道。
張立峰,一個體形魁梧的青年滿臉都是沉醉地看着女孩那張雖說不是很美卻看着很讓人舒服的秀臉說道:“清雅,我也沒幹什麼啊,就是想聽你彈彈琴而已。”
“嘿嘿嘿,就是就是!”站在張立峰身後一個滿臉都是火紅疙瘩的壯碩男怪笑着說道,“咱峰哥只是想跟你談談情而已!”
聽着壯碩男故意歪解意思的話,白裙女孩臉上閃過一絲怒暈斥道:“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