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天哥,你快來看!我有特異功能啦!”
在小院一側的一間被龍天兩人開闢爲了檯球室的房間內,忽然響起了廖開一陣得意的宏亮笑聲。
手上拿着一根翠綠色黃瓜從廚房裡鑽了出來的龍天聞言撇嘴心中暗自鄙夷道:特異功能?腦子沒毛病吧!咱現在怎麼也算是古武界的高手了啊!電視裡邊的東西能信嗎?
他說這話卻不會去想武功內勁這樣的東西不也是電視小說裡纔有的嗎?
“不知道這個傢伙又在鬧什麼幺蛾子!”嘴裡低嘆了一聲後,龍天一邊咬下一口清香多汁的黃瓜一邊穿過院壩朝檯球室走了過去。
“天哥你快過來看!”
上本身都趴在了檯球桌上的廖開在聽到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後扭頭叫道,“我可以不用手就讓這些球動起來!”
龍天撩眉說道:“這有什麼好稀奇的!打檯球當然不用手了,要不然球杆是拿來做什麼的!”
“哎呀,我的意思不是那個!”小眼睛眨巴了幾下後,廖開皺着他那張胖臉叫道,“你過來看就是了!”
“嘿嘿,瞧仔細了哦!”在看到龍天走到自己身邊後,小胖子微眯着雙眼交代了一句,然後扭頭看向了擺在他眼前的那顆白色球子。
良久之後,看着廖開一臉憋得通紅的盯着那顆紋絲不動的白球,龍天頗是無聊的打了一個呵欠說道:“我說胖子,你到底要給我看什麼?總不會”
話還未說完,他就兩眼微瞪的看着那顆白球似乎在一道無形力道的推動下猛地朝前方滾了出去!
“你是怎麼做到的?”龍天神情顫動的揚聲問道。
他知道,若是隔空朝這顆白球催迫出一道內氣的話,自己也可以將之推動。可是離廖開如此的近,龍天卻沒有感覺到哪怕是一絲的內氣加諸於白球之上。
難道是小胖子用思感推動了白球?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龍天微微搖頭將這樣一個無稽的想法給拋之了腦後。
開什麼玩笑!要想僅用思感就將物品移動,不到先天武宗的實力是根本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而他就算是打死也不相信廖開這個整天只知道吃喝的傢伙會在短短時間之內就晉身武者一身都在追求的至境!
廖開一臉得意的直起上身笑着說道:“呵呵,天哥,我都說了這事特異功能了嘛!想不到我廖開居然還是一個天賦異稟的人才吶!”
正所謂武者會異能,神仙都擋不住!小胖子已經在滿腦子的臆想不久的將來自己美女成羣的帝皇生活了。
“狗屁人才!”
就在廖開滿臉得意洋洋的時候,一道低斥聲忽然在他的腦海裡響了起來。
“天哥,就算你再怎麼羨慕,也不用這麼說我吧!”被這一道低斥震得腦袋直犯暈的廖開頗是忿悶的挑眉說道。
龍天聞言詫異了:“我羨慕你?開玩笑!就你這副尊榮,你說,哪裡有值得我羨慕的地方!再說了,我壓根就沒說你什麼啊!”
“不是你說的那會是誰?”廖開一臉狐疑的問道。
小心將自己的一束天哥謂之曰思感的東西朝四周感知了一番後,他擰眉說道:“這裡可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但是我剛纔真的聽到有人說話了啊!”
“你該不會是練功練的走火入魔出現幻聽了吧!”龍天不無幸災樂禍的說道。
這貨這段時間實力突飛猛進,自己要不是有龍家三大絕學作爲壓箱底絕招的話,恐怕還真得在他手上吃虧不可!
要是說心裡沒什麼嫉妒的話,那純粹就是在騙自己!
不過好在他龍天也不是那種心胸狹窄之輩,因此在看到往日需要自己照顧的傢伙居然有迎頭趕上之際,己身亦瘋狂地修煉了起來!
還真別說,經過這段時間的錘鍊內氣,龍天自覺傲雲訣八層的境界足足提升了一大截!
近月餘的日夜修煉,幾乎抵得上平時大半年的苦功了!
“難道真是我聽錯了?”廖開微皺了一下眉頭嘴裡嘀咕道,“沒錯啊!難道青天白日還見鬼了不成!”
“喲,幾天不見膽子漸漲啊!居然敢說我是鬼!”又是一道略帶調侃的聲音在小胖子的腦海裡激盪了起來。
“誰”
廖開那雙小眼睛瞪得大大的惶聲高喝了一聲。
被廖開這個傢伙一聲大喝震得耳膜直顫的龍天沒好氣的斥道:“你鬼上身啦?”
“天哥,剛纔真有人說話啊!”小胖子不復剛纔的意氣風發轉而湊近了龍天一臉畏縮的低聲說道。
廖開剛纔聽得清清楚楚,真的是有人在他耳邊說話呀!
“切,就你這膽子,即使修爲再高絕千百倍也枉然!”
不待龍天將赤果果鄙視的視線投射到廖開身上,檯球室門口即響起了一道略帶嘲弄的說話聲來。
龍天倏地神情大變的沉聲喝道:“誰!”
大凡習武之人,莫不耳聰目明。而像龍天這樣如今一身內氣貫徹周身經脈的後天末期高手,更是十米之內飛花落葉清晰可聞!
可是現在居然會有人欺到了門口自己還茫然不知,這讓龍天渾身毛孔直立之際,心中亦升起了一絲挫敗感來。
倒是面朝向門口的廖開在擡頭看到站在門口的身影后兩眼閃爍着驚喜的光芒揚聲叫道:“老大,你出關了啊!”
龍天聞言迅速轉過身來,接着在看到方羽凡正嘴角帶着一絲淺笑的站立在門口後,他心中不無自慰的說道:千萬不要灰心!方羽凡這樣的妖孽,即使是欺近自己身邊恐怕也發現不了他的吧!
重拾了信心之後,他笑着點頭說道:“你可總算是出關了!我擔心再等下去都以爲你”
“以爲我怎麼了?”方羽凡頷首走到兩人跟前笑着說道,“以爲我在裡邊渴死餓死了?”
“呵呵”看到眼前之人渾身上下清氣繚繞、裸露在外的肌膚更是猶如新剝的雞蛋白一般閃爍着瑩瑩光澤,龍天頗是郝然的訕笑不已。
廖開幾步邁到方羽凡身前一臉幽怨的弱聲質問道:“老大,剛纔一定是你在嚇我是吧?”
隨即,他又後退一步來回上下打量了後者好幾眼之後咂嘴讚道:“老大,怎麼一個月不見,你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我閉關已經一個月了?”方羽凡頗是訝異的嘆道,“我還以爲過去最多一個星期呢!”
“方羽凡,這次閉關,一定有很大斬獲吧!”龍天看着方羽凡的臉揚眉說道。
如果說在閉關之前方羽凡給他的感覺是一塊珍貴美玉的話,那麼現在給他的整個感官就如同一塊是絕世靈玉!
其間差距,不是太小的說!
“斬獲?應該有吧!”方羽凡微抖了抖雙眉嘴角帶着一絲莫名的笑意說道。
下一秒,一股鋪天蓋地的沛然氣勢隨着他緊握雙拳而席捲了檯球室的所有角落!
紫府第一識海之內,一朵小孩拳頭大小的紫金色火焰隨着方羽凡的念動之際而越發的活躍了起來。
“老大”
被一股撲面而來的強大壓力迫的連連後退不已的廖開兩眼微瞪地朝方羽凡弱聲叫了一聲。
太太強了!
廖開身後,龍天臉色微白的竭力催動着自己經脈裡的內氣以抵擋來自於方羽凡身上的無形壓力暗自驚呼了一聲。
聽到廖開的一聲弱呼之後,方羽凡很快就將自身一絲泄逸而出的氣勢給收了回來。
有點兒不好意思的朝兩人點了點頭後,他擡頭打量了一番檯球室內的佈局,然後撩眉說道:“你們兩個倒是挺會享受的嘛!又是檯球室又是家庭影院的,什麼時候再在池塘邊挖一個游泳池就更好了!”
“咦?老大,你這個提議不錯哦!”廖開小眼一亮的說道。
“滾一邊去!”方羽凡立立起眉頭瞪了小胖子一眼,“你還真打算得寸進尺啊!”
一旁的龍天聞言俊臉之上閃過了一抹紅雲來。
檯球室旁邊的那間房子裡的家庭影院設備可是他從以前住的地方拿來的。本打算閒暇的時候欣賞一下大片的,結果被廖開這個傢伙給刺激到了,竟是一次都沒有進去過。
倒是便宜了廖開這個吃貨,經常一個人守着一大堆零食沒日沒夜的在裡邊看!
現如今的方羽凡感官是何等敏銳!
在察覺到龍天臉上的一抹不自然之後,他繞過廖開走到檯球桌前一臉壞笑的說道:“你們兩個老實交代,有沒有趁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在家庭影院裡觀摩扶桑A片吶?”
龍天聞言兩眼微瞪的說道:“怎麼可能!”
他龍天是什麼人!真要是想女人了,有得是青春美貌的年輕女孩子靠過來!
反觀廖開,這貨在聽到老大如此說後,頗是心虛的搖頭說道:“哪裡有那個功夫啊!最近我可是很用心的修煉呢!”
方羽凡聞言一臉古怪的掃了廖開一眼。
用心修煉?純粹是放屁!恐怕是在用心的練五指神功吧!
否則的話,那沙發座底下的幾張碟面上印有好幾個奶大圓的扶桑美妞的光盤又是誰藏在那裡的!
“好哇!我說有幾天你怎麼老是整夜整夜的待在裡邊不出來,原來是在看那玩意兒!”龍天眼含鄙視的瞪着廖開揚聲叫道。
他龍天又不是傻的,從方羽凡意有所指的話裡,還有廖開一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表情上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你說你好歹也是一個富家公子哥吶!真要是想女人了,隨便挑一個帶在身邊也比光看強吧!
“唉,你們不懂啊!”在看到事情不能掩蓋之後,廖開厚着臉皮仰天嘆道,“我那是在學習呢!”
龍天:“胡言亂語!”
方羽凡:“五指黨!”
漆黑的夜幕之下,一輪弦月當空而掛。
習習夜風之中,方羽凡踞坐於小院房頂之上。
半閉着的方羽凡將投放而出的一束靈識收回紫府之後,頗是驚喜的嘆道:“沒有想到僅僅是初入金丹境而已,自己的魂識就能將整個校園完全的覆蓋了!”
元化金丹期,即使在那修真文明最昌盛時期,一百個修真者裡也只有一個才能達到的境界。
這個時期的修真者,全身精氣徹底凝鍊成爲了一顆介於能量和實體之間的金丹,而真識亦已經蛻變成爲了靈識。
哪怕只是堪堪進入元化期的修真者,身體強度、真元質量、神經反應度等都要比之心動期以下的初級修真者要強上數倍!
只有到了這個境界的修真者,纔算是真真正正的站在了修真界的大門之內!
臉上無悲無喜的方羽凡其實心裡卻異常的激動!
僅僅是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他就已經做到了普通修真者至少兩百年才能做到的事情!
內視着氣海穴之內的那顆只有米粒大小的淡金色圓形顆粒,方羽凡的心湖卻是好一陣的澎湃!
元化期修真者,壽八百載,可御虛空,掌利器,遊天地!
“嘿嘿,終於可以過一把劍仙癮了!”嘴角一抹微笑的方羽凡手腕一探,一柄通體晶瑩的無把小劍在淡淡月光的照射之下閃爍着一抹清亮的水澤來。
這正是當初玄青子倚爲寶貝的中品高階靈器:蒼瀾劍!
而隨着玄青子的身隕,千年以來,它又再一次呈現在了人世間!
看着手上這把長不過一個手掌的晶瑩小劍,方羽凡二話不說就催迫出自己的一滴精血打進在了它的表面,然後神色肅穆地張嘴吐出了一口精純至極的真元注入到了劍身之內。
盈盈月光之下,一抹深邃的劍氣忽然凌空切割向了夜空!
憑空忽地傳來一道清越的劍鳴之聲,隨即,一道清亮的飛虹徐徐從方羽凡的身前飄起,然後眨眼之間即飛入到了離地百米的夜空之上!
心懷喜悅的體會着自己同飛劍之間的一絲血脈相連的關係,捕捉到從飛劍那裡傳來的一陣歡悅的顫動,方羽凡笑了!
他挺身站立於房頂之上,兩眼直直朝前探出了兩道熠熠光輝。
月夜之下,一道如同精靈般的小小劍影在高空之上不斷地來回飛挪着,一束束尖銳至極卻又隱帶絲絲水汽的庚金之氣在將夜空切割的支離破碎之後,倏地朝地面墜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