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裡庫聯邦小宇宙之父，一個同歌亞若即若離的人，是對手，還是朋友，世人無從知曉。神魔一念之間，人類何嘗不是…”
—《星戰•暃戰地日記》摘錄
（本章 正文）
…
“人人都罵小宇宙，人人都愛小宇宙。小宇宙啊小宇宙，你說你他孃的究竟會不會崩盤？”
…
窗外烏漆麻黑，一千多米的夜空裡能見度幾乎爲零。厚重的積雨雲突然開始聚集，變得臃腫不堪。機上載着的兩人都戴着Lemo.Pro款飛行耳機，顏色一紅一白。
飛機正在自動擡升高度。
旁邊人微微睜開眼，問道：
“大哥，剛纔是你在說話嗎？”
“還有第三個人嗎？”大哥反問。
“…噢，咋答你呢！不容易崩盤吧，畢竟有客戶粘性。走一步看一步不想那麼多…真崩了大家一起玩兒完！”他回答完又閉上了眼睛。
大哥看他又閉上眼，心裡老不爽，決定不讓他睡：“你說說爲什麼“敦隍”小宇宙能比“南北美”小宇宙總市值大三倍？而且還買不到…人家不賣！”
“大哥您這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呢…敦隍國的農合基金和國遊集團都有全民背景，技術又領先半代！市值必然高，而且以後差距還會越拉越大。”男子說完感覺頭部隱隱作痛。
“不是，我說Tony你能不能睜開眼跟哥說話。一上飛機就閉眼睡覺，合着我放着自己飛機不坐，來看你打瞌睡呢？”大哥十分不滿意。
其實男子不是不想理他，而是自己的腦機芯片植入手術還沒過恢復期。
他拿下耳機，撩開一撮頭髮，“您瞧，剛做了接口。產品什麼效果我得親自去試是不？”
果然，他後腦側面有一塊指甲大小的微創腦接口手術痕跡。
“搞不懂！你親自去搞這接口乾嘛，當心把小命搭進去…”老哥聲音尖尖地嘟囔。
“現在技術成熟了，沒有風險。”Tony很快說道。
“回頭還得說你，就這一點點傷不是小兒科嗎！哥那次差點被砍死，腸子都流出來…拖在地上兩米。”
說着他兩臂平舉着一頓比劃，嘴裡還唸叨：
“兩米…”、
“拖在地上…”
“血淋淋的…”
又接着不依不饒道：“我看你小子，就是翅膀硬了，嫌我話多！”大哥六十來歲模樣，比Tony大的多。也確實如他自己說的，人老話多。
這些話快把Tony惹毛了，而且屬實把他整噁心了！現在他一閉上眼睛腦子裡就是一條血淋淋的人腸子。
他氣的牙癢癢，說道：“停！停！停！大哥，您見外了！弟弟永遠記着您的教誨！”
“是你見外！你看你吃晚飯的時候扭扭捏捏的，有話也不直說，怕哥害了你？”大哥看着Tony被自己整不睡了，心裡偷樂。
Tony最煩別人“你你你…”的說他，但還是耐着性子解釋，“不是，剛纔人多嘴雜。我不想讓您費神！您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老？我還沒老呢，老弟！”
“是…是！大哥您還年輕。那我就接着晚飯的事說吧…是格雷厄斯先生。據說他就是侯爵！光明派二階的頭牌人物。”Tony語氣柔和，跟他的金邊眼鏡一樣斯文。
“你這麼說，我倒要去會會他。看誰敢把手伸到法裡庫來！咱兄弟這兩個事，早晚都要搞定的。哪怕驚動長老會…”年長的大哥似乎很關心這位弟弟。
“行，到時我可以陪您一起去！我來幫您引見長老會，不過據說侯爵脾氣古怪，長老會出面都不一定好使。”Tony說者無意，大哥卻聽者有心。
年長這位此時竟然不悅，眉間聚成了一坨。以往歌亞上層都是他先認識，引薦給Tony，現在反了過來！
看起來大哥骨子裡的攀比毛病不小。雖然受不了這話，然則他嘴上還是說着“好…好…”。
…
“滴…滴…”
“滴…滴……”
突然全息感知儀表警報大作，發動機部位及傳動端紅燈忽閃，顯示“引擎故障”。
“恁娘！壞了呀…”大哥對着不停閃爍的“Attention"標識瞪圓了眼猛拍着腿根，大聲驚嚷。他爲了聊生意才坐上Tony的飛機，這會兒把自己坑進去了，“滴滴”的催命聲把他急得快崩出屎尿來。
旋翼聲音明顯小了很多，飛機正在失重下降中…
大哥緊緊拽着拉手把，臉色慘白。
“大哥莫慌！莫慌！”Tony連忙安慰。
安全感知系統語音再次響起，
“嘗試直流驅動…”
數秒後…旋翼聲果然又漸漸變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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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切換直流模式”…
語音再次響起。
系統顯示着滿格的“備用電力：8分鐘”。
“7：49…”
“7：48…”
…
蓄電池倒計時一分一秒走着…
安全系統顯示正在搜索臨近大樓停機坪。
並立即得到響應：
“最近臨時迫降點，尤里大廈：抵達時間五分鐘；哈米芾大樓：抵達時間五分四十秒。白天鵝酒店…”
Tony不慌不忙，馬上手動連接對方空管處。
…
“明白，總裁先生！馬上清空停機坪，歡迎您的蒞臨！祝您安全着陸。”那頭回複道。
“搞定。”Tony鎮定地說道。
聽了這句話大哥才稍微舒緩，深吸了一口氣。
…
三分鐘後，哈米芾大樓嚴陣以待，配槍的健碩保鏢五步一崗地站在外圈警戒，他們中不時有人通過耳麥講着什麼。
兩架紅色直升機緩緩從停機坪升空，爲即將到來的這架飛機騰出最大的空間。
“高度565米，準備接地。”語音親切提示。
“TTT”三個油漆字母標識的停機靶圈上空15米處，一架磨砂黑超靜音商務機懸停，平穩降落在550米高的哈米芾大樓最頂層。
這棟帶着“迷你泳池”的大樓是全島最閃亮耀眼的地標建築，晚間樓頂的燈光把正大規模聚集的低矮雲層變成亮化工程的一部分。
兩位紳士從機艙走下，性感女郎們能清晰看到兩人稀疏不一的頭髮隨風飛揚。
“Tony哥好。”
“總裁好！”
“大哥好…”
…
兩人剛在地面站定，接機的靚女子就叫嚷着爭先恐後地包圍過來，把他們包夾在中間，臉上一個比一個笑的燦爛。她們像是在用身體幫忙抵抗大風。
雲層此時再也繃不住了，豆大的雨滴子東一塊、西一塊的砸了下來。砸在Tony的Mushian冰島天鵝絨西裝上。
…
“大哥，小心臺階！”在女人們的引領下，他們向遠處的VIP通道走去…
大哥個子不高但很矯健，順着臺階一頓小碎步，走路時沒有一絲拖泥帶水，有着修長美腿的女孩們則需要一路小跑才能攆上。
忽地一道白光，不遠處伴隨着巨響的一串閃電炸裂蒼穹，引得這些女郎們發出本能的尖聲叫喚。
保鏢們見慣了大場面臨危不懼，眼珠子倒是不停滴溜轉，掃視這些“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極品美女們…活像一羣撒丫子撲騰的長腿小雞，很有原生態的趣味。
“區域總和部門經理都在包廂外…”一位經理模樣的女子道。
“不見。”Tony乾脆地說道。
他們很快到了VIP電梯，從電梯直通套房、一間配置了單透玻璃的巨大的“總裁套房”，整個陳設如同皇宮。從裡面可以環顧整個嗨舞大廳，而透過南面的落地防彈玻璃可以看到本樓的孿生樓，兩棟雙子樓呈“N"字形，由中間的陡峭斜樓連接。
套房裡，模特標準身材的女孩們正輕歌曼舞扭動身姿。
這棟國際島最高檔次酒店內的頂級酒吧也由“哈米芾酒店集團”獨立運營。“哈米芾商務酒吧“的女孩陪喝價格是一杯酒2萬，頂檔的價碼超過了一隻手（5萬）。
“略感晦氣啊！”大哥剛坐定就眉頭一蹙，陰森森地嘟囔起來。
…美女們不知狀況，蘇帕潘和維妮卡姐妹倆也沒有急功近利地去奉迎，而是像文靜的鄰家女孩候在一旁。只是示意其他人“不要跳了。”
美女們對這倆個穿着跟她們不同顏色制服的姊妹言聽計從，蘇帕潘默默去調低音樂。
“幸虧這傢伙槳葉是雙模驅動，要不咱兄弟倆小命就交代了。”大哥嘬了一口酒。
也許對突然的寂靜感到不適，Tony示意看看“東南時政頻道”，維妮卡很麻利走去控制檯，調好又原路返回“格里高利二世”金色沙發坐下，大哥的眼神也一直被那雙雪白靈動而又肌肉緊繃的長腿吸引。
她和姐姐蘇帕潘一樣長着極爲好看的修長手臂，手臂肌肉和腿部一樣緊實，看得出是積極健美過的。
“…來，哥！貴人自有天助，虛驚一場，咱們姊妹敬您！給您壓壓驚。”
“挺會察言觀色！你這小妮子長的不輸明星啊！”大哥對這知道尊卑的姐妹倆不吝褒獎，神色也稍微舒展一些。
“這些妹子都是法裡庫國立舞蹈學院的碩士生，現在加入我冰雪組快一年了，嘴巴緊的很！”Tony說着晃了晃高腳杯，接着又指着維尼卡和蘇帕潘介紹道：“她們更厲害，是專業空軍飛行隊的。上次和霍克副總統去北方邦空軍基地看到的，就把這對姐妹花硬搶了過來。”
“你這傢伙，專挑冷僻菜。有點意思…”大哥眯眯看着她們：兩雙近乎一樣的纖細手指，凝脂般的長腿，半透明的短黑絲只到小腿的三分之二處…她們全身沒有一個部位不散發出年輕的荷爾蒙！
維尼卡很老道地在大哥的粗手即將搭到腿上的一刻，用手墊了上去。另一隻手又掂起了酒杯“敬上”，大哥也不好破壞氣氛，特給面子的飲下剩餘半杯。
幾個人杯中醬紫色的液體，在燈光下旋轉出迷人的漩渦。
其他女子甚是無聊，只能與幾名男保鏢大眼瞪小眼互相瞄瞄。
“另外幾件事進行的咋樣？”大哥突然問道。
Tony顯然還沒這麼快進入聊正事兒的節奏。
“…咋講呢，提上日程的都還算挺順利。棕櫚島旅遊項目比較複雜，還沒有談妥。《動車》的樹遊項目在走最後上市流程了…”Tony恭敬的回答到。
“你小子可以！！帶我有份的晾起來，你獨份的事兒倒是順風順水。”大哥抽回壓在維尼卡手背上的右手，端起杯子看着Tony，臉上的褶子又堆了起來。
“哥，您批評的對！給您耽誤是弟弟不對…我自罰！”Tony飲完一個滿杯，又顯得一臉無辜起來，“有人作梗，這事不能叫弟弟一個人背鍋！再說最近這時局動盪…”Tony話到一半，擺擺手示意女孩們迴避。
女孩們魚貫出了包房，只留了姊妹倆。
“別來這一套。”大哥雖然皺着眉頭，但看Tony一臉無辜地抄着酒杯，也沒多說重話。
“這樣，棕櫚島項目不管成不成，南北美大區的遊戲生意我也留您一份。”Tony語氣裡帶着虧欠意味。
“還行，有這份誠心就行。哥不是樣樣都想佔一份…”大哥心裡清楚，“小宇宙”生意在南北美打開市場可不容易。
兩大佬聊正事，維尼卡和蘇帕潘識趣的離開座位，到雙層大玻璃隔間看舞池裡玩兒得火熱的男男女女。姐妹倆不時耳語幾句。
“要的、要的。”Tony知道，這老狐狸想着佔自己這次在“敦隍”大區的遊戲生意。所以趕忙拋出南北美大區的“餅”，來撐着他的嘴。
“不是哥不想參與，南北美地區貿易現在都是“光明派”控制，小宇宙這塊是誰都盯着的大生意，歌亞高層不同意開這道口子。”
“大哥您是明白人！眼下很多事不好推進，各國壁壘越來越高。”Tony挺直起身來，問道。
“你的苦處，哥心如明鏡。但是很多事不能按照常規思路，你們理工人就是隻會往一個地方用蠻力，得使巧勁…”大哥眼一瞪故作神秘道。
仗着跟歌亞關係好，幾十年來大哥的一期、二期企業集羣無往不利，也在INK聯邦建立了金融王國。但這幾年很難靠關係打市場，大哥反過來要往Tony的科技帝國身上找出路，Tony的二期半企業集羣明顯更勝一籌。資本要養活自己越來越不簡單。
Tony覺得對方手裡似乎有乾貨，連忙追問道：“大哥有錦囊妙計？”
“不但是錦囊妙計，還是包治百病妙手回春的錦囊妙計，”大哥終於逮到機會把想說的話都倒出來，“你手裡只要有一樣東西，什麼問題哥都能幫你搞定。”
大哥胸有成竹的樣子，讓Tony乖乖地洗耳恭聽。現在他乞求的樣子，讓方纔在飛機上被暗暗踩了一腳的大哥，覺得扳回一城。
Tony一時猜不出大哥葫蘆裡賣什麼藥，“大哥明說吧，要什麼條件！”
“人！”大哥神秘的笑了笑，“我們必須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遇，敦隍國內現有兩派強大的外星力量，但是彼此矛盾不可調和。我們必須爭取其中一方…”
經大哥這一說，Tony終於證實了自己的情報，連忙說道，“敦隍國得到外星種族支持的事，弟弟也有所耳聞！支持軍方和高層的分別有兩派人，他們能力非凡、腦力遠遠高出常人。敦隍國近幾十年內建立了大量三期企業集羣，歌亞經濟被大幅趕超看來是有原因的。”
Tony能開誠佈公，大哥是沒想到的，所以也把細節和盤托出：
“敦隍國內有不少強人，尤其那最強五人組！
“這五人本來就是“五位一體”，絕不能讓他們聯手起來！每暗殺其中一個，就能拆散他的勢力。如果抓到那就最好，進可爲我所用，退可與歌亞交換條件！如果現在放任他們，等到他們組成“最強之人”的一天，恐怕就是我們的末日。”
不過有個壞消息，大哥繼續說道，“這些人極端聰明！想殺他們並不容易。我們需要有一次聯合行動！”
當然，有壞消息就有好消息。大哥繼續說道，“好消息是，敦隍國製造的殲星艦，與“去中心化”工程是一箭雙鵰的聯合項目。如果無法阻止“最強之人”，破壞這個聯合項目也是明智之舉。”
“歌亞不會等到智能機器人小宇宙成爲廢品的那一天才開戰！”
“他們把自己那套小宇宙的神經中樞藏在殲星艦中？”Tony覺的有點不可思議，他不知道那樣是聰明還是愚蠢。
“大概率事件！”大哥說道。
“歌亞的小宇宙系統一旦失敗，誰都無法承受這樣的沉沒成本，天量資金將打水漂。歌亞會在優勢喪盡之前發動戰爭，INK聯邦和法裡庫聯邦首當其衝，將成爲第一個犧牲的戰爭代理人。我們的商業帝國將成爲一片廢土！”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