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的牌子,葉孤舟可以斷定,這只是一塊銅牌而已。但是在這塊銅牌裡面,卻蘊含着讓葉孤舟十分忌憚的能量。這股能量的波動,正是之前葉孤舟從秦玉兒身上感受到的。
“原來這股能量是這塊銅牌裡面的,我還以爲是哪個女人身上的呢!”葉孤舟掂量了一下這塊銅牌,重量上和普通的銅牌沒有什麼兩樣,也看不出其他的特點。但是就是有這麼一股子讓葉孤舟忌憚的能量,被藏在了這塊銅牌裡面。
“說不定還是一個寶貝呢,不管了,以後有的時間去研究,現在還是去上課吧!”看了兩眼還是沒有看出什麼名堂,葉孤舟就索性裝進了口袋,轉身向着學校跑去。
而就在葉孤舟離開後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一個穿着勁裝的男子,戴着墨鏡慢慢的走進了樹林,停下的位置,正是之前葉孤舟和秦玉兒交手的地方。
這個男人一臉的冷漠,樣子倒是和昨天晚上葉孤舟碰到的那兩個西裝男有點像。
看着滿地的枝葉,男人彎腰伸手在地上輕輕的摸了一下,隨後拿起一根樹枝,放在鼻子上面輕輕的嗅了一下。之後就閉上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嗯,敗了?看來那些個經理人真是廢物,這麼重要的情報都會搞錯了。”男人的眉頭突然一皺,一臉不屑的說道,“哎,不過也是難爲他們了,不過是一羣普通人罷了。”
慢慢的站起來,男人從口袋裡拿出了手套。大熱天的,他竟然還要戴着手套,絲毫不嫌棄熱。
“不過,秦玉兒這個小妮子卻是不能留了。任務失敗的懲罰是不能更改的,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把組織的身份牌丟了,真是罪大惡極!”男人拍了拍雙手,“不過倒是可惜了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子了啊,嘿嘿……既然都要死了,何不讓我來舒服一下先?”
男人邪惡的大笑起來,慢慢的走出了小樹林。
慢悠悠的走到教室,裡面已經是開始講課了。講臺上站着一個看似古板的老者,一臉嚴肅的拿着一本數學書,冷眼盯着下面的衆人。
“完蛋了,竟然忘記了這節課是活閻王的課,這回兒玩大了!”躲在門後,葉孤舟偷偷的瞟了一眼講臺上的老者,隨後一臉苦相的走了進去。
活閻王是這個老者的外號,本命嚴厲。真的是人如其名,爲人十分的嚴厲。只要學生稍微有一點錯誤,那就是狠狠的教育幾個鐘頭。不過這都是輕的,重一點的話,說不定還會動手呢。
但是因爲他教書真的很厲害,幾乎只要他交出來的學生,別的科目不敢說,那數學都是槓槓的。所以,學校對於他這麼嚴厲的教學,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學生們,更是不敢說什麼。而且據說這個嚴老頭還是一個有後臺的人,後臺還很硬,正是教育局的人。
“你們已經到了最重要的階段,還要過多久你們就高考了?到時候沒有考上大學,一個個都得出去抗水泥,搬磚去。那都是低賤人才乾的事情,難道你們想去做嘛?”嚴老頭嚴肅的臉色,看的下面的那些學生們一度不敢啃聲,不過從他的話語中就能聽出來,這是一個極度自大的人。甚至內心還有一點扭曲了,看不起那些窮人。
站在門口沒有進去的葉孤舟,聽到這話,也不禁的眉頭一皺。這個老頭一直都看不起他,即便他的成績在班上排名靠前,也依舊是看不起他。說的直白一點,那就是因爲葉孤舟是一個窮鬼。
“只有上了大學,你們纔有機會賺大錢,纔有資格成爲人上人!你們明白嗎?否則你們永遠都只是一羣不入流的低人一等的貨色。”嚴老頭的聲音突然提了起來,冷眼看着下面低頭的衆人。
這一聲,頓時將那些學生嚇到了。坐在前排的歐陽曉曉更是身子猛地一震,一副後怕的樣子。
葉孤舟的眉頭皺的更加的厲害了,今天這個老頭說的話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這個班班上的人,大部分那都是窮苦人家出身,這麼說不就是在嘲諷大家嗎?
葉孤舟再也忍不住了,這個老頭今天實在是太過分了。什麼叫做低人一等的貨色?
底下的那些學生們,大多數都已經怒紅了眼睛,但是卻沒有一個站起來反駁。他們害怕,害怕嚴老頭背後的靠山,也害怕嚴老頭的嚴厲。
然而就在他們敢怒不敢言的時候,葉孤舟走進來了。不屑的看着講臺上的嚴老頭,沒錯就是不屑的神色。
現在的葉孤舟,他有這個資格用這種眼神去看別人。再怎麼說,他也是地球上最後一個神靈啊!至高無上的土地爺啊!
“嚴老師,這麼說,你就是人上人了?看來你家裡應該很有錢纔對啊,但是這麼有錢,又何必來着這個小學校來教書呢?”葉孤舟走進來,根本就不多說其他的話,就直接問了起來。
底下的學生一聽,頓時一愣:是啊,你這麼說那你肯定就是人上人了,身爲人上人,又何必來和我們這些嚇人爲伍呢?
嚴老頭詫異的看着葉孤舟,這還是他第一次被學生反駁,而且還是這麼不留情面的反駁。剎那間,他的整張臉就憤怒的紅了起來。
“葉孤舟,你這個窮鬼,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難道不知道老師在訓話的時候,你作爲學生是不能插嘴的嗎?”嚴老頭沒有回答葉孤舟的問題,反而責備起來。其實他是不願意回答,他家裡也並不是很有錢,不過是有一個有點背景的親戚罷了,這才死他囂張的本錢。
坐在下面的魏胖子睜大着眼睛,呆呆的看着葉孤舟,有點不敢相信:“我擦,不是吧?什麼時候這小子這麼膽大了,竟然敢這麼公然的和活閻王唱對臺戲?以前這小子雖然愛管閒事,但是膽子沒有這麼大啊。怎麼去了一趟美女老師的辦公室之後,就變得膽大了,難不成是幹了什麼事請?”魏胖子再一次邪惡的思索起來。
坐在後排的曾闖一臉興奮,扭頭看着身邊的輝哥,道:“輝哥,這小子這次死定了,根本就不需要咱們出手,嚴老頭就要讓他好看。”
那輝哥搖搖頭,說道:“嚴老頭的懲罰那是他的事情,我說過的話是不可能更改的。你還是要去找人,記住,這一次一定要狠一點,讓他清醒一下腦子。”
嘶!曾闖倒吸一口氣,還真是狠辣啊。這樣都不肯放過人家!
站在講臺邊上的葉孤舟,翻了一個白眼,說道:“嚴老頭,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你不就是有一個在教育局裡當官的妹夫嗎?有什麼好囂張的,那也只是你的妹夫,並不是你啊。我不明白你哪來的自信在這裡洋洋得意的。”
轟!
葉孤舟的話就像是深水炸彈一樣,瞬間在教室裡炸開了,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的看着葉孤舟。
膽大,真是逃膽大了。竟然敢這麼和活閻王說話,真的是肆無忌憚了啊。難道就不怕被開除嗎?要知道,活閻王的妹夫可是縣教育局的官員啊。
前排的歐陽曉曉一驚,看着葉孤舟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心中已經是掀起了萬丈巨浪:他怎麼變成兩塊這個樣子了,他的性子不會這麼張揚的。就算是被活閻王罵了,也不呼出聲的啊,難道真的發生了什麼?
歐陽曉曉的雙手輕輕的拍打這課桌面,一陣陣有節奏的聲音慢慢的響起來。但是這個聲音纔剛剛出來,就突然消失,而歐陽曉曉的雙手還在拍打着桌面,卻是沒有一點聲音出來,煞是奇怪。
片刻後,歐陽曉曉停下了動作,震驚的看着葉孤舟:“怎麼可能,怎麼會,竟然不能探查到他的變化……難道是我想錯了?”
而就在歐陽曉曉震驚的時候,葉孤舟同樣是驚訝的扭頭看了一眼她。
就在剛纔,他的心頭猛地一震,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再一次升了起來。而且這一次,他可以明確的肯定,這種感覺是從歐陽曉曉身上發出來的。
危險!葉孤舟在歐陽曉曉的身上發現了一絲危險的信號!
“怎麼回事?她到底是什麼人,怎麼讓我有這種感覺?難道接近我也是別有目的的?”被秦玉兒的事情一鬧,葉孤舟變得有點緊張了,心中不禁的對於歐陽曉曉的身份起了疑心,同時也有了警惕。
“不可能的,我這個傳承還是最近纔得到的。但是歐陽曉曉已經是和我在一起近三年了,她應該不是衝着我來的。但是她又是衝着什麼來的呢?”葉孤舟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排除了歐陽曉曉對自己存在危險的說法。
不過這也讓葉孤舟再一次好奇起來,歐陽曉曉究竟是什麼人,又爲了什麼來到這裡呢?
看到發呆的葉孤舟,嚴老頭頓時怒了。你一個學生,竟然敢這麼公然的頂撞我,真是不知好歹啊,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整治你一番!
恍惚間,嚴老頭的嘴巴張了張,說道:“葉孤舟,你這個學生就知道頂撞老師,一點也不知道尊重老師。我現在通知你,你已經被開除了,早點收拾東西回家吧!”
嚴老頭說的很是平靜,並沒有像大家想的那樣大發雷霆。但是這個懲罰,卻是讓大家傻眼了。
尼瑪,直接開除啊?有必要這麼嚴重嗎?大家沒有去懷疑嚴老頭說的話,人家的妹夫是教育局的,自己本身還是一個比較牛的老師,開除一個學生,校長不會不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