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超能事件對當地居民來說也許是一場災難,但對於遠隔千里之外的人來說,那就是一場風暴式的談資,這是任何政府都無法壓下去的,也沒有人會去壓制這些言論,大部分地區都是開始引導和宣傳了。如果說韓國那次還能解釋的過去,而這次大概再說別的東西就已經說不過去了,畢竟那道光……不是人類能弄出來的,而且那種破壞力和巨大的蹄印都做不得假。
而這件事前前後後,最大贏家的居然是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盜版玩具廠商,現在某購物網站上已經正式推出了重裝系列玩具,還有各種各樣的塗裝,價格不菲銷量爆炸。他們還擅自魔改,把重裝分成了重裝01、重裝02、重裝Pro和重裝MAX,塗裝也從常規塗裝到戰損塗裝、從黃金塗裝到天空迷彩塗裝一應俱全。當然,另外一個熱門玩具就是谷濤的皇帝戰甲玩具,而銷量最好的就是那一款高級戰損塗裝腳踏在廢墟上,一隻手握着長矛的造型,這玩意居然還有高級版,就是跑馬燈版……眼睛會出現呼吸燈,身上也會有閃爍燈光的造型,還別說……挺帥的。
“你說,這是哪個傻逼設計的。”谷濤拿着一個天空迷彩版的重裝玩具在手中擺弄着:“你弄迷彩就弄迷彩吧,你弄個數碼迷彩、弄個沙漠迷彩、弄個城市迷彩都行啊,你弄個天空迷彩,這得多沒常識啊,重裝又不能上天又不能下海,弄個這色的……”
“你怎麼廢話這麼多呢。”六子把谷濤手裡的重裝搶了下來,抱在手裡:“就這玩意,一天銷量四十萬個!成本才四十塊錢不到,還是最高級的金屬款,賣出去三百,就是出個糞坑塗裝都供不應求。”
“那這個呢。”谷濤把自己的手辦拿起來:“這個賣多少?”
“這個可就高級了。”六子抱着谷濤的手辦親了一口:“就這款,全鈦合金、全身關節可動、帶燈光和音效。”
“音效?”谷濤愣了一下:“什麼音效。”
六子按了個開關,然後那個手辦立刻用渾厚沙啞的男聲喊了起來:“爲了祖國!”
谷濤一哆嗦,雞皮疙瘩就起來了。
“這個每個地區銷售的版本都不一樣,在美國是For America,在歐洲是For The Glory,在日本是天諾黑卡,banzai!”六子得意洋洋的介紹道:“就這,賣斷貨!知道麼,美國黑市炒到了3500美金,鹹魚上是22000人民幣,還一貨難求。”
“那你怎麼反盜版的呢?”谷濤摸着下巴:“這個很好仿製吧。”
“正常啊,看這裡。”六子拿起底座,上面有一個燙金的logo:“這個標誌是基地的標誌,激光打印技術是和重裝身上的標誌一模一樣,這是防僞標誌。第一批我們上架之後已經出現仿製了,但第二批就是正版授權了。”
六子拿出一張明星片,上面有谷濤的簽名:“你看,每個你的手辦都會附贈你的明信片,有你的簽名,簽名的油墨是硅基墨,你看。”
接着她用一個白光燈照射簽名,本來黑色的簽名立刻變成了藍色,就像是電路板一樣,質感分明。
“還有這裡。”
她再次拿起白光燈照射照片上的谷濤,這麼一照,戰甲的眼睛立刻綻放出紅光,忽明忽暗的樣子還真的是有些科幻感。
“你說,正兒八經飯圈的,誰不想有個正版皇帝戰甲同款手辦?到時候你再讓戰甲多變出幾個形態,名字我都想好了,黑暗至尊、紫色美杜莎、紅蓮落神、金梟獸、蟬翼龍牙,你看看這名字!”六子搓着手:“到時候再編點設定,什麼黑暗至尊可以讓盔甲和黑夜影子相融合,寂靜無聲殺人無形。紫色美杜莎可以綻放出讓人僵硬石化的射線,威力和美顏都絕倫。紅蓮洛神就是渾身帶着火焰,彷彿從火海里走出的地獄戰神。金梟獸……”
“停停停。”谷濤擡起手製止了六子的介紹:“你折騰就好了,到時候只要是媳婦需要的,我就配合你完事了。”
“算你識相。”六子捧着她的作品走了出去,到門口時回頭看着谷濤:“對了,藍天塗裝是老子我設計的。”
“啊……”谷濤愣了一下,然後咳嗽了兩聲:“難怪我覺得這麼棒!這個設計我覺得就特別好,氣質很貼合,看上去就有一股高級感,這個……”
“癟嗶嗶。”六子啐了他一口:“這一款下批停產。”
“別啊,媳婦!別停產啊!媳婦!!!”
谷濤追出去,六子已經上了車從他身邊呼嘯而去,而谷濤跟在後面哇哇大叫:“六子,你不要離開我啊!沒了你我可怎麼活!?”
六子實在忍不住了,直接一個甩尾把谷濤給撞飛了,然後揚長而去……
等他從旁邊的草堆裡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深吸一口氣,無奈的對旁邊目瞪口呆的陪同人員說:“你看,我能怎麼辦呢,在外面我是谷宗主,我是天空救星,在家裡也是一樣要哄媳婦。”
“我覺得您這不是哄吧……如果您是我的丈夫,我肯定會用凳子敲您的頭。”
谷濤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襯衫:“年輕人,你真不會說話。那匹彩虹小馬呢?”
“他在羈押室裡。”
他一撩袖子:“走,折騰他去。”
來到羈押室,此刻建馬小哥正坐在那吃着午飯,他咀嚼生菜的樣子,看上去像只兔子。
“喲,來了。”建馬看到谷濤,立刻起身指着桌上的盒飯:“一起吃點不?”
谷濤看了看那一桌各種青菜,一丁點胃口都沒有……
“你稍微有點當犯人的樣子。”谷濤坐在了他對面。
“好的,阿sir。”建馬坐直身體,但嘴裡還是不聽的咀嚼着,樣子看上去非常欠揍。
谷濤懶得管他,只是特殊檔案記錄本,開始在上面寫了起來:“姓名:建馬,來源:洪荒巨獸……”
“等等,民族民族,民族建馬。”小哥立刻糾正道:“我是建馬族,我不叫建馬,我叫馬帥。”
“好的,姓名馬帥。”谷濤糾正之後繼續問道:“年齡。”
“一萬……一萬……”馬帥撓撓頭:“一萬多吧,具體我也記不清楚了。不過我那邊跟這邊不一樣,我們那一天,這邊好多天,所以我的年齡就只有二十出頭而已。”
“二十幾。”
“大哥……你難爲我。”馬帥用力搖頭:“我數學真不好,你算個二十三吧。”
谷濤給他寫上了一個二十三,然後繼續問道:“爲什麼冒充獨角獸被召喚。”
“準確的說我感覺有人在召喚我前女友,我前女友已經去世了,所以我就想着乾脆冒名頂替算了,反正凡夫俗子也不知道我是啥。”馬帥在鼻子上豎起手指:“不就多個角的事嘛,我用我女朋友臨終前送我角,黏上就是了。”
“爲什麼你一個這邊的巨獸會和獨角獸搞在一起?”
“嗨呀,這故事我得好好給你說說了。”馬帥撩起袖子:“事情是這樣的,就是有一天,我在忘川河源頭那吃草,突然遠處跑來一個漂亮的白馬。就跟人類一樣,就好比你在河邊吃快餐,突然一個外國小美女朝你走來,看上去像迷路了,你肯定熱情回答吧?”
谷濤點點頭。
“我就幫她唄,可是她腦子不太好,就是有點笨那種。不過現在想來,那會兒她還沒成年呢,年紀有點小,女孩子嘛,年紀小、長得漂亮、還笨,這太棒了。”馬帥一抹嘴:“所以我就暫時把她帶回家了,我問她怎麼來的,她說不知道,然後我問她是個啥,畢竟她有角嘛,她說她是代表純潔的獨角獸。”
谷濤摸着下巴:“繼續。”
“之後我就問她,什麼叫獨角獸。她說是隻有純潔的處女可以騎的神聖生物。”馬帥想了想,撓着下巴說道:“我就問她處男能不能騎,她說她不知道,應該也可以,然後我就把她給騎了。“
谷濤一股氣差點沒上來……
“就……就這樣?”
“對啊,就這樣。”馬帥點頭:“神聖生物跟普通生物我也沒感覺出來有啥不同啊,體溫也沒高一點也沒有更緊湊一點。哦,就是有點不同,普通生物叫起來是哦哦哦哦哦,神聖生物是oh,Jesus、oh,mygod。遊戲體驗還是可以的,畢竟她年紀小、長得漂亮、還笨。”
谷濤擡起手怒斥道:“車速慢一點!”
“哦……其實過程就是這麼個過程,後來我們就生活在一起了,她一直沒懷上,後來我查了一下,我是龍種她是馬,生殖隔離。”馬帥嘆了口氣,然後往地上啐了一口:“她後來就沒有活過我,她才活了四百多年就走了,那天我們正在玩你追我如果你追上我我就讓你嘿嘿嘿的小遊戲,她突然停了了下來,轉過頭告訴我她的主在召喚她,她要去侍奉她的主了,然後……”
馬帥沉默一陣,紅了眼眶:“她就原地飛昇了,只留下了那支角。所以,她的主到底是誰?”
谷濤攤開手:“我也不知道。”
“老子踩死他。”馬帥咬牙切齒的用力一跺腳,地面立刻出現一個坑:“腦漿子都給他踩出來!!!”
“冷靜一點。”
馬帥沉默一陣,深吸一口氣:“抱歉啊,阿sir,情緒有點失控。”
“你的民族有多少人?”
“建馬?就一個啊。”馬帥指着自己:“窮奇好幾個,建馬就一個。”
“那你們那邊跟這裡是怎麼連通的?”
“嗯……一般情況是有人召喚,或者是讓行腳商人帶許可證,但許可證是限期要回去的,有的東西就很討厭你知道嗎,他們拿了許可證到了人間界卻不肯返回,滯留在這裡。後來我們那邊管理處的人就關閉了許可證的發放,唯一的途徑是就是靠召喚了,所以我才得冒充我女朋友啊。”馬帥很詳細的介紹着:“那個死窮奇就是滯留人間界的東西。”
“人間界……那你們那邊叫什麼?”
“我們叫山海界、外國叫天界,反正都是一個意思。不過那裡人不能去的,人去了必死。”馬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曾經有個人去了還沒死!不過我忘記了那人是誰了,也只是聽說,山海界太大了。就像美國出了個恐怖事件,你在泰國怎麼也不能知道當時的具體情況。”
唔……這真是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啊,谷濤的心砰砰跳着。
“山海界是獨立的嗎?”
“是的呢。”馬帥拎起一根生菜放進嘴裡:“你那天弄來的大洋馬也是山海界裡的,我以前也只是聽說過她,後來她好像失蹤了,沒想我被她給揍了。”
“有什麼辦法能過去嗎?”
“人去了必死,而且我也不知道怎麼去,這個問題要問行腳商人。我聽說好像是山海界有九個結界,這幾個結界把山海界和人間界給隔開了。異獸很難出來,但人不管是多強大的人,都會被結界殺掉。”
谷濤腦子裡突然蹦出四個字——規則之力。
只有這樣的力量纔能有這麼不均衡的設定,而發現了規則之力就代表可以對規則進行解析了!!!一旦解析了規則,那麼可以這麼說吧,谷濤可以在這個世界爲所欲爲。
但可能要打敗規則守護者哦……谷濤想了想,覺得有點可怕,不划算。
“那你怎麼對人間界的東西這麼瞭解?”
“行腳商人啊!”馬建在自己的衣服裡掏啊掏,掏出了一個蘋果手機:“你看,行腳商人會賣貨的,我們用東西換各種各樣人間界的東西,然後……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那邊會有信號,我跟你講我最喜歡的阿庫婭了,我這次出來還打算去漫展呢,但我不是家裡蹲,我有每天出去吃草的。”
“我明白了。”谷濤眯起眼睛:“我大概知道其中一個行腳商人是誰了。”
“啊?你怎麼會知道的?”
“因爲那個傢伙在這邊也幹同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