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後悔的!你永遠不知道我們爲人類進步做的貢獻!”
回想着剛剛從那間地堡式建築物離開時愛倫那一臉憤怒的表情還有恨恨的詛咒,諸葛嗣不屑的一笑,後悔?開玩笑,當年爺把珍藏了好幾年的本子刪掉的時候也沒後悔過!何況是現在?
斯特萊斯曼大街距離公會只有五條街的路程,就算你走兩步退一步用十幾分鍾也到了,可是現在,諸葛嗣覺得自己能在一個小時以內到就不錯了,不因爲別的,只因爲這裡好像已經被野怪羣佔領了。
和人類佔領城市之後派小隊把守要道不同,野怪們佔領城市以後貌似沒有什麼組織,完全憑藉叢林法則佔山爲王,就像那邊兩隻看着和大狗差不多野怪正在爲一根電線杆的歸屬問題狗咬狗一嘴毛一樣,這五條街已經被大大小小分割成了犬牙交錯的不知道多少塊領地,有些領地大一點,比如一個咖啡店;而有些則小得過分,一個電線杆的釘子上都能打成兩隻蒼蠅的南北戰爭,可想而知這地方多亂套,個要命的是,你不知道那隻野怪是反隱的那只是不反隱的。
諸葛嗣覺得這時候比當初踩一腳姨媽巾還煩人,他得一個個標記任何會動的傢伙,然後才能知道走哪裡更合適。
此時諸葛嗣正躲在一間燃成廢墟的房屋裡,嚼着餅乾喝着涼水透過牆上的縫隙偷偷往外觀察。
左邊那三隻長得和三頭犬似的傢伙沒有反隱。
右邊牆上貼着的那傢伙別以爲你變的和個樹杈似的我就認不出你來,你丫誰家樹杈是屎黃色的?
法拉利後面的那條蛇有反隱,待會從屎黃色哪裡走吧。
這麼密集的野怪分佈讓諸葛嗣不僅僅在行走方面覺得不便,獵殺野怪吸收靈魂恢復貝雅的計劃也被打散——他可不覺得自己有能耐在一羣野怪裡七進七出,他又不姓趙。
放眼以內,除了自己沒有任何一個活人,顯然,野怪的胃口不錯,這一點在滿大街的血攤就能看得出來,那一灘灘乾涸的血跡應該就是曾經人類活着的證明吧?如果不出意外,再過個幾個小時,一坨坨熱翔將成爲他們最後的模樣。
就這樣的城市。。。。。。還能被叫做城市?這一次得死多少人?
諸葛嗣吸光飲料,捏癟了飲料袋。兄弟會,不論你們是不是真的爲人類做過貢獻,又或者這只是你們的藉口,這一次你們都玩得過分了。。。。。。即便自己不是聖人,也依舊對着麼多無辜的人的死感到憤怒,更何況,要不是自己命大,說不定自己也已經成爲那一坨坨中的一員了。
看着外邊兩隻有反隱能力的野怪分開讓出一條前路,諸葛嗣緊了緊頭巾,準備悄悄地溜出去。
“請,請等一等。。。。。。”
就在他前腳已經伸出去了的時候,背後傳來了微弱的女聲,聽聲音很虛弱。諸葛嗣毫不猶豫的回頭跑過去,顯然,這應該是爲數不多的倖存者。
聲音來自一堆傢俱廢墟下面,透過夜視諸葛嗣勉強能看道好像有一道虛掩着的地窖門,連續不斷的聲音就從哪裡傳來。
諸葛嗣立刻彎腰試圖搬開那堆廢墟,然而這堆廢墟彷彿焊在地上一樣,任憑諸葛嗣狂風暴雨它就是巍然不動,急的諸葛嗣抓耳撓腮的直蹦,不過他弄出來的動靜顯然讓地窖裡那位聽到了,他試探的問着,“是剛纔的先生會來了嗎?”
“是我,不過我有隱身你怎麼看見我的?等等啊我看看能不能把這些東西挪開讓你出來。”
諸葛嗣找了根結實的鐵棍,嘗試着能不能將剩下的大堆不可燃垃圾撬開,不過地窖裡的人很快就阻止了他這種費力不討好的行爲,“請不要這樣,我看得見,光憑您一個人的力量是弄不動那些東西的,請您不要費力了,對了,您是要去公會嗎?”
“對,我要去哪裡。”
“那麼請你記下這裡的座標,等您到了公會,請務必記得來救我們,我們這裡還有四位老人和三位婦女以及六名兒童。”那個聲音有些焦急的說着,然後咳嗽了一下,“我是這裡最後有自衛能力的職業者,我是一名法師,但是我們的藥物不夠了,我的能量也不夠了,您能分我們一些藥劑嗎?我擔心。。。。。。”
諸葛嗣二胡不說立刻從揹包裡掏出四瓶能量恢復藥劑(大)和十幾瓶恢復藥劑(中),順着縫隙丟到了地窖裡,“不過你們能湊到這麼多人真令人驚訝,這裡是你們有計劃做的避難所?”
那邊的女人收起了藥劑,心情顯然輕鬆了不少,笑了一聲,“哪裡,聽奶奶說這裡其實是當年二戰時留下的地堡,爲了阻擋俄國人進攻才建的巷戰用建築,雖然其他地方又沒有這樣的建築又或是那裡有沒有人躲起來我都不知道,但是這附近還有兩個地堡都有人躲着,不過我不建議您去那邊,去那邊的話距離有些遠,還是請您立刻去公會吧,去找些救兵。”
諸葛嗣咬着嘴脣點了點頭,確實,光憑他一個人想要就這些人根本就是開玩笑,先不說自己能不能跑這麼多地方,就是每個地方送點藥自己身上的藥都不夠用,而且要是不能快點找人來救他們,他們隨時都有被野怪找到並殺死的危險。
“知道了,那你們保重,別被發現了。”
“恩,放心吧,嘿嘿。”女人笑聲很甜
“威爾珀斯,咱們剛剛又丟掉了半個街區,這樣下去不行。”
一名穿着風衣蒙着頭巾戴着墨鏡的狙擊手扛着一把純黑色巨型狙擊槍,吐着菸圈鬱悶的和身旁正在給另一名同伴包紮的威爾珀斯說道,而他的腿上也綁着繃帶,上面沾滿了土灰和血污。
威爾珀斯沒擡頭,他細心的幫那個肚子上捱了一毒刺的倒黴蛋清洗傷口,外敷了一瓶解毒藥,然後用止血繃帶幫他包紮上,“公會請的援兵什麼時候到?在不到我們這條陣線也要丟了。”
“切,鬼知道,”狙擊手趴在地上架起槍,略微一瞄準就扣動扳機,防火帽火光一現,一公里外一隻巨大的猩猩裝野怪頓時額頭上多了個彈孔,它搖晃了兩下,最後還是因爲要害受傷血條快速清零而倒在了地上,“反正聽說是神明派來的救兵,不過據說神明前線那邊也吃緊,沒什麼兵員能分到我們這邊,所以高階天堂或者高階地獄就別指望了,還不如期盼下裝備了重武器的神造人軍團呢。”
威爾珀斯沒說話,他旁邊的菲緹娜給他遞過一杯水,他伸手接過,就是這個擡手的動作,牽動了他已經有些破損燒焦的衣服,露出了下面因爲中毒而發黑的右肋。
“我說,你沒事吧?”狙擊手朝着威爾珀斯的傷口揚了揚下巴。
“還好,這只不過是低級毒,看着可怕卻不要命,爲了這個傷口就用一瓶解毒藥劑太浪費了。靠,莫莫,你剛纔用的是爆炸子彈嗎?”
狙擊手莫莫點了點頭,又給自己續了根菸,透過瞄準鏡他也看到了能讓帥哥威爾珀斯罵街的情景——剛纔幹掉的猩猩又他媽站起來了!
“和生化危機一樣,活死人,除了爆頭和碎屍,否則還真幹不掉。不過老子剛纔就打進去了一發爆炸子彈,嘿,看着吧,時間差不多了。”
莫莫看了眼手錶,自信的一笑,“三,二,一。。。。。。零點九,零點八,零點七。。。。。媽的炸真不準時!”
就和莫莫說的一樣,那個猩猩的腦袋忽然間像是吹鼓了的氣球一樣膨脹,然後只用了不到兩秒就炸裂開來,而那無頭的屍體,噴出一股墨綠色的血液,無力的倒了下去。
“嗚哇!好多經驗!靠靠靠!好爽!好多錢!哈哈哈哈!”莫莫點開自己的錢包,看着嘩嘩上漲的混沌幣,樂的嘴都合不上了,“不過威爾珀斯,你說外邊還有活人嗎?”
“應該。。。。。。還有吧,但願還有。。。。。。不然那傷亡就太慘烈了。。。。。。剛剛公會傳來的傷亡數字,死亡人數已經超過三萬,受傷的更是不計其數。公會已經在咱們身後組織第三條防線了,還有上面傳來了命令,咱們這個狙擊點在五分鐘後撤退到那條防線,看來公會準備奮力一搏了。。。。。。”
“切,管他呢,有錢賺纔是王道。”莫莫擡起槍,瞄準了一隻野怪,扣動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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