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有點惡寒,這個王爺母親的眼神怎麼看怎麼越發不對調啊,尤其是她看着自己的臀部方向,她怎麼有種婆婆看媳婦的趕腳。
“醜女人,你若是敢說胡話看我怎麼整死你。”安子沅咬着牙威脅道,目露兇光,真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直到現在,他的身體依然動不了,可見掉下來的時候不知道跌着什麼部位了。全身四肢僵硬,好像被人點了穴一般,由着醜女人在自己身上爲非作歹。
掃了一眼惡狠狠的女人,再看了一眼不遠處站着的姐妹輛還有安母身後的衆多侍衛,晨光暖心一笑:“美麗的夫人,你好我叫晨光。”
“呵呵…你好你好。”安母接話,心裡美呵呵的,這姑娘的嘴真甜,雖然,她沒明擺着說她是兒子的什麼,她也就當這姑娘含蓄,心下了然。
安子沅舒了一口氣,上面的醜女人幸虧沒說什麼,但是,她和自己老孃這般打招呼,有種無中生有的感覺,他的心裡無由來的更加氣憤,大叫道:“娘,快把我扶起來。”
“恩,着什麼急啊…”安母嚴厲的掃了一眼,看着晨光的眼神又變的溫柔似水,自己親自上前把晨光慢慢地從自家兒子身上扶起來。
不過,她這親自上前不要緊,剛剛扶起來,她眼尖的發現自家兒子下面…呵呵…她捂着嘴笑的特別開懷,看來自家兒子開竅了,晨光不明所以,也順着安母的方向看去,這一看,頓時讓她羞紅了臉,他下面竟然不要臉的起了反應,很是明顯。
“流氓…”她無聲地張了張口,眸光全是憤怒,因爲臉上自然而然染上的紅霞,把這分生氣淡了幾分,倒顯得比較嬌氣。
安母來回看着兩人這樣互動,再次掩嘴笑了,看來,這一次天竺國之行,保不準拐個準兒媳回去,並且抱上孫子。
有了兒媳忘了兒,說的就是安母,她在前面攙扶着晨光,後面連管都不管,隨便讓侍衛們架着自家兒子回到了住的地方。
一夜過去,安母對晨光或多少的有些瞭解,她臉上的傷安母也知道,但是並沒有像旁人那樣露出厭惡的神色,只是剛開始見到的驚訝,現在是看到她的目光略帶心疼,連番安慰她,一定會治好她臉上的傷,並且許諾給她一場盛大的婚禮,只要她給力(生孩子)他們安府不會虧待她的。
晨光只得在內心呵呵乾笑,誰要嫁他們家兒子,做夢去吧。
在安子沅的隊伍中,晨光很是光明正大的走出了最後一扇門,她舒了一口氣,遙望那扇門真是感慨頗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現在那個宮中,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醒來的,這一切都是個未知數,現在她心裡最清楚的就是如何回到朝夏國,畢竟,那裡的淵源與她太過深厚了。
她這番感嘆過後,回過頭專心坐在馬車裡,隨意的掀開馬簾子向外面看。
馬車真好行駛在街道上,又是集市的高峰,人來人往,各種叫喊聲彼此不息,還有那些麪食的香味飄散到空
中,傳到她的鼻間,咕嚕一聲,有點肚子餓了,她連忙放下窗簾,從後面的一個盒子搜出一小疊糕點來,拿起一顆吃的津津有味。
“醜女人,那是我的,你吃什麼?”躺在一邊的安子沅氣急道,她這樣大搖大擺的吃着他的東西,真是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可惜,太醫囑咐他不能有太過的激烈活動,否則,這個醜女人不會像現在這樣安然無恙的坐在馬車裡了。
“吃的就是你的,有本事你打我啊…”晨光見狀,最看不得他這幅樣子,把小碟子在他上方來回盤旋了一下,故意給他看,然後又拿起了一塊糕點,吃的香極了。
“真的好吃極了太好吃了。”她故意攪動嘴巴,裝出非常陶醉的樣子,氣死安子沅。
整個馬車內就只有他兩個人,安子沅不加掩飾被氣的鼓鼓的,奈何不能動,只得乾瞪眼,而說話又說不過她,心裡的那股氣隨着她的動作越來越大,突然,馬車顛簸了一下,他下意識的身子一撲,1米8的大個子直接撲了晨光身上,而她手中的點心碟子沒拿好,全灑在了外面,手中只有一個碟子框框掉在腳下。
“怎麼了,王爺…”門簾突然被掀開,安母身邊的侍女急忙問道,結果就看到自家王爺撲在了晨姑娘身上,兩人姿勢相當的引人遐想,侍女抿嘴一笑,不顧自家王爺的解釋,直接把窗簾放下,快步跑到後面安母坐着的馬車上…
晨光:……
安子沅:……
“想吃本姑娘豆腐,死流氓。”晨光連忙把安子沅推開,起身憤憤道。
心疼的從腳下撿起小碟子,她眼淚巴巴,看起來好不可憐,哎,好好吃的點心,瞬間沒了,該值多少銀子,她巴巴的想。
安子沅被她的話給噎得一口氣差點沒換上來,枕在馬車用功精緻極爲舒服的上面,他躺如針纂,盯着她的背影,還是忍不住道了一句:“醜女人,我對你可沒興趣,還有,以後不許叫我臭流氓。”
又是醜女人,爲那牒點心默哀完畢,她並沒有轉過頭,悠悠嘆道:“我對你也沒興趣,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安子沅下意識問。
“只不過我對你王府中財產有興趣。”她突然這樣說,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背對着安子沅,大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什麼?財產,你這個惡劣的醜女人。”安子沅醒悟過來大叫,滿臉憤恨。
這個女人野心竟然這麼大,還想着他王府中的財產,真是讓他實在大開眼界,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自家財產豈是那麼輕易拿到手的,她連一毛都拿不到,不,是想也別想。
“小心點,你嘴裡的醜女人也許能成爲你的後母啊。”晨光回過頭來,繼續說,嘴角勾出一抹媚笑,一句比一句惡劣,很是滿意看到安子沅臉上破裂的表情,笑聲清脆,越來越大,傳出了馬車外面,被衆人聽到,皆是浮想聯翩。
“你……”被晨光
的話接連嚇到,安子沅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個醜女人在耍他!!!
“耍人很好玩嗎?”
“不好玩,不過得看對象是誰了。”
“哼…”
“要是換了是你…”
“我怎麼了?”
“沒意思。”
安子沅:……
沒意思還耍他,氣死他了,等他傷好的差不多了,也就是她臨死的日子,不,他要慢慢折磨她。
很快他們迎來了夜晚,由於距離蕭國還有幾天的路,所以他們中有好幾晚都必須在荒郊度過,不過,安子沅安母一行人準備充足,倒也不怕那些郊外突然發生的事情,再說他們蕭國安府旗號在這條歸來的道上也是響噹噹的。
和安母打了一聲招呼,晨光就像是脫了繩的馬一樣在這一代四處亂轉,悶在馬車上和那個死男人鬥了一整天,可真是把她給憋壞了,好像一輩子沒這麼和一個男人吵過嘴,吵得她心浮氣躁的,她必須找個地方靜靜心,思考下該怎麼辦。
東轉轉西轉轉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她終於找到一個隱蔽的小河,邁過那些雜草,她毫無顧忌的坐在了一塊凸起的岩石上,小手輕輕地垂着後腰,慢慢地減輕一下疼痛感,比起某個男人不能起身,她從樹上掉下來跌的傷算是小事。
或許她骨子裡就喜歡安靜吧,此刻這安靜的環境裡,聽着小河流水嘩啦啦,怪異的動物叫聲,心裡越來越安靜,月光籠罩在她的身上,白色的衣服泛光,似乎要與下面的岩石融爲一體。
把膝蓋曲起,小手放在膝蓋上,尖尖的下巴抵在上面,望着湖面發呆。
現代版榮高死的那一幕,她還記憶猶新,騰天竺的專制霸道,她現在想起來心裡還是疼痛萬分,有點分不清現實和古代,有點分不清這是夢還是什麼,冥冥中,她竟覺得自己與這兩個人分不開聯繫,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太多了,她總感覺命運一直把她偏道上牽引,脫離了她最初的想法。
這麼安靜的一幕被不遠處的男人看到,他沒有任何情緒的眼裡騰起連他都沒有察覺到的柔和,隨着時間越久越來越深邃,把腰間的那根玉簫抽出,他放在嘴邊,根據此情此景有感而發,吹奏了一曲他從未吹奏過得曲子。
正陷在自己的記憶中無可自拔,突然,一陣空靈的簫聲由遠而近,就在她左前方悠然響起,簫聲空幽,如歡快的夏夜,充滿活潑的氣氛,又有黑夜的安靜,兩種感覺摻雜在一起,並不讓人覺得突兀,相反好像洗滌了自己心靈一樣,剛剛令她煩惱的思緒,隨着簫聲一點點的被擠出去,她從膝蓋上擡起頭,受簫聲的指引,往前看,男人站在一塊凸起的岩石與她遙遙相望,一襲白衣勝雪,身材修長,不看容貌但看這份氣質這身材配上這首曲子,簡直就是月下仙人般那麼令人心生仰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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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