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嗚…在遠處觀看的蕭川也忍不住的噁心起來,更不用說近距離觀看的南天竺,他狠狠地一甩衣袖,沒再說話就大步流星地離開。
等到男人走的差不多遠的時候,晨光狠狠地一抹嘴巴,止住嘔吐,狠狠地比了箇中指,聲音不大不小的道:“活該,噁心死你!”
結果下一秒,身體騰空,噗通一聲她就被男人扔在了水中,水花四濺,她從水中擡起頭,看到的人就是方纔走遠的南天竺,一個白色的背影。
啊…啊她氣顛了,漂浮在水中,兩隻手不斷的拍打着水,心中的火無處可發…
果不其然,晨光感冒了,而且來勢洶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躺在牀上,發着嚴重的燒,把她燒的迷糊不清,在大半夜裡,還伴隨着夢魘,全身忽冷忽熱,時而有種在烈日荒漠行走的炎熱,時而有種在寒冬九月赤腳行走的寒冷,從腳到頭,涼到透心,熱到麻木,度過了難熬的一晚,直到第二天晌午還是蕭川過來探測情況,才發現她的不對勁,及時地告訴了南天竺,而晨光的死活對於南天竺來說,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只要她不死就好,可是耐不住自己侍衛連番保證下決心以及威脅,南天竺才慢騰騰地走過去,心下暗謅自家侍衛什麼時候這麼關心那個瘋女人了,莫非真如他之前在樓上說的那樣,看上人家了。
北方的秋末並沒有南方的那般寒冷,有些比較抗凍的人都還是穿着單薄的衣衫,只有外出長遠時纔會加一身長袍,禦寒,由於牀上女人的特殊,南天竺吩咐蕭川在房間內,放上竹炭盆,和幾塊特製的竹炭,點燃燃燒,不過多時,室內升溫起來,特殊的香味飄散在室內,竟有種特殊的感覺在屋內滋生,就好像春天已經來了一般的感覺,渾身上下充滿了活力和輕鬆,有種想出去大跑一次的衝動,聞久了就好像所有煩惱的事都離去,世上只有快樂…
蒼白的小臉慢慢紅潤了些,南天竺知道這竹炭起了一定的效應,不過,無論換了誰,任他聞了這竹炭,小病定能根除一部分,真是便宜你了,女人,南天竺坐在圓桌旁邊的凳子上,隔着三米的距離,將女人臉上的神情近收眼底,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淺嘗了一口,恩…閉眼,睫毛輕顫,陶醉的神情,自有一番別樣的美,這美帶着霸氣,帶着柔和的氣質,兩者交織在一起,使南天竺越發的神秘,這個男人,身上有天大的秘密,這個男人,他實力深不可測,這個男人,他沒有感情!!
和國的特供茶果然了得,聞起來清香,令人飄飄欲仙在,喝起來更是回味無窮,聽那使者說,百年才長一兩的奉茶,他們特意帶來了八兩,喻爲八八大發,希望國家更加繁榮昌盛的意思,真是什麼話都能說出來,臉上飛快的閃過一抹諷刺,南天竺又喝了一口茶,然後撇了一眼女人,起身,慢悠悠地走出去…
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晨光也筋疲力盡,直到鼻間被吸進那特殊的竹炭味道,纔好受了些,陷入了沉沉的夢境,不再如之前那般恐怖,但也不好受。
夢境:
那是一個風雨交接的夜晚,她獨自坐在房間裡,看着燭火忽暗忽明,抱着膝蓋卻不肯睡覺,眼神盼望着外面,好像有一個重要的人沒回來,她怎麼會先睡覺,好像又等了半刻,她感覺口渴,然後就下了牀,倒了一杯清水,一口喝了,然後上牀又繼續等待。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入眼是低低的屋檐,四處環顧,初步確定她現在身在一個小黑屋裡,因爲狹窄的空間難聞的氣味,令她十分不好受,然而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動不了,身體軟綿綿的,本來她有點怕黑,現在更是動不了身體,頓時,她就陷入了極其恐慌的狀態,卻死死的咬住牙,不讓自己哭出聲,約莫過了一刻的功夫,門被推開,走進來的女人她沒看清楚臉,卻也感覺到她年齡大約在六十歲左右,身體堅朗,一聲褐色的長袍垂在地面上,出現在她的眼前的還有一襲粉色的長紗,裙襬繡着繁華的紋路,看的出女人十分愛惜自己的這身長裙,走過來的人時候還提着,露出一雙做工精細的荷花小鞋。
年老的人喚年輕的人爲四丫頭,她們嘀嘀咕咕,大多數她都沒有聽清楚,只記得,四丫頭高兒,等等模糊的字眼,然後,她就經歷了今生難忘的痛苦…明明不是她被人傷害,但是,自她身上傳來的痛楚讓她感覺太過真實,疼痛無盡的疼痛蔓延四肢,她吶喊她哭泣,她求饒,依然無濟於事,直到終於結束的那一刻,她逃脫了出來,看着女人纖細的背影,有種該死的熟悉感,看着那鮮血流淌滿地,看着女人的手指無意識的抽動,看着女人的身體就漸漸僵冷,看着那兩個兇手離開,她想要扶起她,想要叫住兇手,問她們爲什麼要傷害她,可是,如空氣般穿透死去女人的屍體,她的心碎了一地,冰冷席捲她的全身,全身的生機被抽離,她死了……
不不…她沒死…她要報仇…尖叫着從夢中掙扎着起來,如墨的發落在她的肩膀,前胸,凌亂無比,滿臉兇狠,好像復仇的女巫,令她牀柱下的竹炭暗了一下,又燃燒了起來,捂住自己的胸口,夢境中的一切從好像都真實發生了一樣,因爲疼痛可以證明,待他仔細回憶夢中死去的女人面貌,卻怎麼也回憶不起來,就連之前的景象也漸漸消失,唯有胸口那裡熱烈的跳動可以證明夢境中發生的一切,胡亂了揉了幾下頭髮,挫敗的嘆了一聲,晨光又重重地躺倒再牀,望着上面發呆…
過了好一會兒,她纔起來,穿上鞋子,纔看到擱在牀腳邊的竹炭盆,屋內的異味就是從那裡面傳出來的,蹲下身來,她仔細的看了幾眼這竹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無比清爽,她暗喜,心裡的陰嚯被衝散了不少,沒想到這竹炭還有這功效,又深吸了幾口氣,她才戀
戀不捨的站起啦,不知道是誰放在這裡的,是蕭川嗎?
不過,她口好渴,先喝點水,走到圓桌邊,她隨手就拿起茶壺倒了一杯清茶,大喝了一口,甜絲絲中帶着茶的韻味,好喝!這茶什麼時候出現在她房間的,拿起茶杯細細地觀看,到最後,晨光決定管它那,先喝個痛快,咕嚕嚕又是一大口,直到喝的心滿意足,她才放下,而這時,茶水已見底,南天竺捎過來的四兩茶連被晨光浪費,連帶她喝只有丁點底子在茶壺底晃盪…
而後,晨光搖了搖腰部,感覺自己恢復了不少力氣,但還是虛弱的很,決定先換身衣服,然後出去找吃的,養好身體纔是最重要的,才能早點離開……那個討厭的“粗暴”大叔,得,南天竺從男人成功的晉級爲大叔,也許,在晨光的潛意識裡,只有亂拍別人頭的人才被稱爲大叔,還是討厭的大叔。
南天竺在外面待了一會兒,纔想起來擱在女人屋裡的茶壺忘了捎出來,於是,他不急不慢地來到門前,輕輕地推開門,然後邁了進去,由於常年習武,他腳步輕盈,一般人聽不到他的聲音,更不用說心思已經飄遠了的晨光,還躲在屏風後面換着衣服……
人那,南天竺皺眉,牀上空空如也,早已沒了女人的影子,只有竹炭縷縷香氣飄蕩在周圍,好聞的氣息漂浮在空中,覺察自己似乎關心過頭了,南天竺恢復神色,然後拿茶壺…
南天竺:……
茶被人喝了,手上的茶壺極輕,再明確着告訴他一個事實,裡面的茶水被人偷喝了,臉色有點不好的掀開茶壺蓋,裡面只有點點微黃的底子,還有一片茶葉,飄啊飄,砰…重重地放下手中的茶壺,不用想,定是那個瘋女人喝了,先是偷喝了他的佳釀,吐了他一身,把他好惡心,然後,爲了她那不經磨難的身體,燒了特製的竹炭,價值百金,現在又喝了特供的茶,整整四兩,哼…這個女人,讓他說什麼好那,恩,他現在不只是想掐死她,碰上她算他倒黴,南天竺到現在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真是個又傻又好色又貪財的瘋女人。
南天竺臉色難看的站在桌子旁邊,未語,想着該如何讓那瘋女人受點苦,好對得起他那損失的佳釀竹炭還有茶水,可是,念頭一轉,想起她那天說賣了她的話,就是把她賣了也不值幾個錢,一股悶氣徘徊在南天竺胸口中,頭一次,因爲一個女人而胸悶。
殊不知,屏風那邊的晨光也是心思起伏的厲害,她那正換着衣服那,突然聽着砰的一聲,就在她屋裡響起,作爲一個正在換衣服的女人,她能不叫就不錯了,心思百轉,晨光忍着害怕飛速的換好衣服,給自己壯了壯膽,就從屏風後躡手躡腳的走出來,屏住呼吸悄悄的把頭伸出來,一張臉從她面前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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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