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紅樓,可是本京城最大的青城,如果,青束真的被扔到了青樓,那麼她若是不死,這一輩子都是她巨大的陰影。
嗚嗚…地上躺着的小怪物蹬了蹬四個蹄子,睜開烏溜溜的大眼,滿是恐懼地看着晨光和哈比兩個人,想要翻起身子,可是身上有傷勢,只有四肢勉強能活動。
“它不是死了嗎?怎麼又活過來了?”晨光很詫異,剛纔明明看的很正確,它確實連呼吸都沒有了,現在它突然醒了過來,倒是把她好驚,難道像她一樣借身還魂了?
不過,晨光顯然想多了,她,只是一個藉助異物的意外而已。
“誰知道,可能是炸死吧。”哈比皺眉也看着地下的四不像,考慮着是不是在直接給它個了斷,他們這邊還在急着下山那。
“你說怎麼辦?”考慮了一下,哈比還是直接詢問了晨光的意見,她說怎麼做就怎麼做。
聽到哈比竟然問她,晨光一下子犯了難,對這個四不像從來沒有見過的小動物,她的心裡有莫名奇妙的感覺,看到它死了,她竟然有點悲哀,看到它醒過來,她竟然有點高興,好像她之前就見過她一樣,但她敢肯定她確實沒有見過它。
真是莫名奇妙,起先剛開始看到腰間的小牧時,她也要過類似的感覺,難道上天嫌給她一個麻煩不夠,再給她一個麻煩。
晨光這麼想,直接動了想殺死這個四不像的念頭,在她認知裡,若是累贅多將會阻礙她的腳步,要是跟在她身邊不管是動物還是人有個意外什麼的,還得需要她照顧操心,天知道,她一個人自由慣了,只有別人照顧她的份,沒有她照顧別人的份。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眼神殺意太過濃烈,躺在地上的四不像小動物,開始劇烈的動起四肢,眼神驚恐的看着它,和小牧一樣非常的有人性化,嘴裡嗚嗚叫着,似乎在求饒,或者求幫助。
晨光皺眉,這個小動物是不是太聰明瞭?真是邪門了。
而哈比在一旁看着這一幕,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的事情都跟着晨光一起碰上了,先是小牧後又是它,他自己以前狩獵的時候可從來沒有碰上這麼人性化的小動物,就連他感覺到自己的情緒都被牽動了,有點不捨有點不忍。
“要不然,救救它?”哈比開口,帶着商量,剛剛她散發的殺氣,他感受最爲真摯,這下子開口,無異於火上焦油,可他也只是抱着試試的心態,並沒有指望女人能夠答應,在他看來,他的這個女人,有自己獨立的思想,有自己堅決的判斷,任何一個人都幾乎改變不了她,總之,這個女人若是放在自己部落的高層,那麼,他相信,她一定會把部落帶上一個頂端。
誰知道,他是開口了提議,女人竟然奇蹟般的答應了,暗暗鬆了一口氣,他就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些藥草之類的,這些都是今天上山路過,按照晨光的要求採摘的,晨光說這些藥材可以療治傷口,而且作用還不小,所以,今天遇
上他們,這個小動物是走了大運了。
晨光只是輕飄飄的看了一眼哈比手上拿着的藥草,不說話,但實際上,心裡肉疼,多麼名貴的藥材,在朝夏國可是很貴的,沒想到讓她碰到了,她以爲能佔個大便宜,但沒想到,只是一炷香的功夫,這名貴的藥草就醫治了不知道什麼動物的動物,真是晦氣。
褪去了眼中的殺氣,晨光有點鬱悶的撕開自己身上,先知婆婆所做的嫁衣,撕開一大塊,撕成一條條,然後很不溫柔的將躺在地上大口喘氣的小動物給綁住了傷口,而這個四不像小動物,剛開始劇烈掙扎,而感受到藥物的好處之後,慢慢地安靜下來,任由晨光將它的身體給綁住,很聽話很安靜。
“真麻煩。”晨光嘟囔了一句,然後把它從地上抱了起來,很溫柔的抱在自己懷裡,好像抱一個小嬰兒一樣。
“你這是?”哈比詫異的問。
“做好事做到底。”晨光低着頭,哈比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不耐煩的嘟囔了一句。
呵呵……哈比無聲的笑了一聲,他就說嘛?他不會看錯晨光的。
她可能外表兇巴巴的,但實際上,她很善良。
“走吧,快下山吧,希望能在下山的時候能獵到最後一隻獵物。”晨光擡起頭,再次看了看天氣,越來越不好了,她有點擔憂的道,輕飄飄的掃過她懷裡的小動物,嘴角揚起鄙夷的笑容,然後小牧就又從她腰間爬了出來,蹲在這四不像的小東西身上,睜大眼睛瞅着它。
“小牧,我告訴你,可不許喝它血,否則,我打死你。”晨光看着小牧有點躍躍欲試,趕緊出言威脅道,這個小東西喝血可不是一個好的習慣。
吱…小牧不滿,抗議,憑什麼不讓人家抗議。
“你在吱一聲。”晨光瞪了它一眼,眼裡的殺意再次凝聚。
吱…越來越微弱,小牧無奈的低下頭,一副垂頭喪氣好像被欺負的鄰家媳婦。
“哼,別惹我。”晨光好像一個教訓孩子的壞人,口氣很不好的道。
“呵呵,我們走吧。”晨光兇巴巴的樣子,哈比還是頭一次看到,直接笑出了聲。
“走吧。”晨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她真不想裝出這幅兇巴巴的樣子,可是,她若是不兇,這個小東西還不翻了天了,想到之前它的大肚量,她就頭痛,攤上這麼個比她吃貨還吃貨的小東西,她也是醉了。
兩人一前一後,加速的下了山,然而還沒有走出一公里,迎面就碰上了從西邊方向過來的哈採和拉圖。
“哈採,你怎麼在這裡?”哈比先開口,臉色很不好,先不說哈採爲什麼會上山,就說她和拉圖怎麼會走在了一起,而且,看兩人之間的態度,有點曖昧的感覺。
“關你什麼事,我願意在哪裡就在哪裡。”誰知道,哈採的態度和之前的相差地別,說出的話完全沒有把哈比放在眼裡,不知道是她決定做最後的一擊
,還是有拉圖在身邊的緣故。
此話一出,哈比差點咬到自己的口,這還是自己的妹妹嗎?自己的一番好意,沒想到她非但不領情,反而還斥責自己,到底是誰教她那麼做的,哈比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短短几天,怎麼感覺他們像是兩個世界上的人。
“你怎麼這麼說,我是你哥哥。”隔着老遠,哈比怒聲道,他真的忍不住生氣了,哈採的這一番話直接觸碰到他的底線。
“從現在開始,你再也不是我的哥哥。”哈採冷哼一聲,不屑的道,她忽然摟上了旁邊拉圖的胳膊,神情高傲如同一隻孔雀。
“你,像什麼樣子?”哈比聽到哈採的直白,一口老血卡在喉嚨裡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但比這個更爲嚴重的是他的妹妹竟然沒大沒小的摟着他所謂“丈人”,且姿態親暱,完全沒有一個長輩和一個小輩應該有的樣子,隱約的,他心底騰起不好的預感,這兩人不會在一起了吧。
他只是猜測,沒想到,兩個人真的存在一定的貓膩。
早在哈採開口的時候,晨光就覺察出不對勁了,因爲她是女子,在這一方面上要比哈比反應靈敏,看着他們一前一後走出來,晨光很快就猜到了這兩個人能湊到一起,有什麼要發生事情要發生,不得不說,晨光在這方面真有種未卜先知的感覺。
她站在一邊,靜靜地看着對面的兩個人,猛烈的寒風一陣一陣的,將她的身體給吹得搖搖欲拽,她扶着哈比的胳膊,望了一眼四周的環境,對哈比說:“先下山吧,以後再說吧。”
奇蹟般的,她的聲音如清風一樣,掃過他的心田,將他心中的暴怒戾氣給壓下去了一點。
轉過頭,哈比勉強笑道:“好。”
在晨光的勸說下,兩人決定先無視拉圖和哈採,先下山再說,這暴風來的越發猛烈了比剛纔的情況還要嚴重,要是再糾纏下去,他們指不定就留在這山中淋成落湯雞,所以,他們先下山再說。
然而,他們不想過多的打招呼,並不代表別人和他同樣的想法。
“慢着。”是拉圖的聲音,距離他們很近,不知道哪一秒,他離着他們的距離很近,一張大弓橫在他們前方。
“怎麼,還不允許我們下山了?”哈比臉色很冷,說出的話也冷冷的,冷眼看着橫過來的弓,那目光恨不將這上好的弓箭給焚燒掉。
“不是不允許,只是…”拉圖笑着開口,心裡卻在找着理由怎麼能讓他們停下。
一雙充滿陰厲的大眼掃過哈比和晨光,最後,視線停在了晨光抱着的小動物身上,眼前一亮,這不就是他之前射了一箭又逃脫了的獵物嗎?怎麼會跑到這個女人的身上,放在那個獵物的視線隨着晨光上面開始轉移,隨着她的呼吸,他的心跳跟着一動一動的,隱約的,身體方面起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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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