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採說的有理有據,晨光聽的咬牙切齒,這個顛倒是非黑白的女人,不過,聽到最後她忽然輕鬆的一笑,對怒目相向的獵人們道:“我晨光從來不做不敢承認的事,我可以跟隨你們到部落,慢慢解釋給你們,讓首領做裁決。”
她信誓旦旦,心胸坦蕩,衆獵人面面相覷,最終決定把晨光和受傷的哈採帶回去,讓首領自己決定。
當晨光和哈採那一行人回到部落的時候已經接近了黃昏,走的正門,那時候已經有許許多多的人開始迴歸,有老有少,當看到他們一行人有扛着兔子鹿等食物都很興奮,不過,看他們把一個陌生的女人夾在中間,都很好奇,從食物的誘惑上轉移到晨光身上,有好事者上前詢問情況,哈採和其它獵人不加隱瞞,很快晨光刺傷首領女兒的事情就在部落裡傳開了,越來越多人聚集,越來越多人圍在晨光指指點點,無一例外的都是唾棄憎恨的目光。
“怎麼,不服?”哈採忽然出現在她的周圍,低低的道,蒼白的面容是得勝的笑意,怎麼看怎麼刺眼,晨光恨不得將她那雙眼睛挖出來。
“告訴你,醜女人要不是你,哥也不會這樣對我。”哈採繼續說,似追思似麻木。
她的表情突然很激動起來,有點扭曲有點興奮又有點痛苦,可能心裡想到了某件事情,晨光咬着牙看她這幅小人得志的模樣,眯眯眼,她覺得若是被交給首領什麼的,想必沒有什麼活路,還不如現在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哈採殺死,拉她在黃泉路上作伴。
“怎麼,你看起來很痛苦,痛苦的想死是吧。”哈採被她臉上的表情刺激到,更加的洋洋得意。
“我很痛苦。”晨光直接回答到,忽然慢慢變了臉色。
“但是,我哥竟然那麼疼你,那麼,我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到後來,哈採見晨光不開口說話,以爲她已經被氣不行了,因爲過分激動,聲音也是越來越大。
“哈比。”晨光突然開口。
“什麼,你別騙我,哈比那個傻子纔不會出現在這裡那,她早就派人將他拖住了,哈採不信,以爲晨光死到臨頭亂說話。
“哈採,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哈採背後,突然響起哈比的聲音,平淡之下是掩藏的怒氣。
氣氛一瞬間僵硬,晨光默默地看着哈採臉上激動的神采破裂,到最後像是吃了一顆難嚥的食物,吞不得咽不得,晨光壓抑的心情因爲哈採的表情變化好不容易釋放了一點,心裡有點看好戲的感覺滋生。
“哥哥,你怎麼會在這裡?”最後,哈採還是回過頭,語氣弱弱地道,眼神躲避,就是不敢看哈比那雙眼,下面掩藏着千軍萬馬的怒意。
哈比氣不打一處來,若是沒有他好妹妹剛纔的一番話,他還想不到平時部落並沒有那麼多事,怎麼突然一下子多了起來,大多都是莫名其妙拖着他,浪費了一下午的時間,現在結合哈採剛纔的話,他突然想明白了,他又被他的好妹妹算計了,而
且他的好妹妹還說他是傻子,他是傻子纔會沒對她痛下殺手,突然,哈比的心一下子涼到透底,他本無意調查妹妹,可是,她做的那些事,部落人抱怨,他實在忽視不了,不知道她把部落內部攪得天翻地覆到底是爲了爲了什麼,兩人同活了二十多年,在這一刻,哈比看不透哈採,她就像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哥哥,不要…”哈採突然驚恐起來,因爲哈比的眼神實在太過陌生,這種陌生的眼神比親手殺了她還要痛苦,隱隱的,她好像要失去了什麼,她挽留,苦苦哀求,不顧其它人的目光。
“不要什麼,放了她。”哈比冷冷地開口不是商量不是命令。
“放開她,我們還和以前一樣嗎?”哈採接話,帶着希翼帶着報復的問。
哈比皺皺眉,不喜歡她現在這個樣子,他看了看身後的晨光又看了看哈採,才說:“不可能。”斬釘截鐵,不留一絲退路,她犯得錯,做哥哥的也無法保護她了。
先不說別的,今年不管是部落裡的食物還是部落外被劃分區域的食物越來越少,雖然他不知道流向去處,但很快就會被查出來的,惟一一個最大的相同點就是經過哈採之手,食物是一個部落的根本,她這是直接毀壞了部落的根本,他還是留着情面沒講出,若是講出,哈採指不定會遭受到什麼折磨,那時候,就是首領想護住她也來不及了。
“那不可能我爲什麼要放了她!”哈採忽然大笑,直接道,面容張狂猙獰。
哈比的怒意更深了一層,哈採這是威脅她嗎?明明有錯卻不知道悔改。
晨光被橫在兩人之間,成了兩人的導火線。
圍在他們身邊的人越來越多,哈比不想惹事生非,不再繼續和哈採交涉就要上前拽住晨光的手腕,想將她脫離場地,抓住晨光的的胳膊同時就要將她帶走。
“哈比。”是拉卡的聲音,就在他不遠處,哈比下意識的回過頭,就見到拉卡一臉受傷,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沒想到哈採說的都是真的,哈比確實變心了,她雖然沒見過被他哈比拽住的女人,但是,從哈比的神色或者動作上不難看出,這個女人對他有多重要,拉卡的神色中帶着悲傷嫉妒和隱隱的嫉恨,她的心境再見到這一幕的時候悄然發生了變化。
拉卡在人羣中多麼醒目,以至於哈比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他皺了皺眉,並沒有開口應道,反而轉過頭,二話不說要將晨光脫離此地。
正在這時,哈採突然詭異的一笑,手中拿着的利刃襲向了哈比,這一切太過迅速,人多眼雜,大多數人都沒有看清怎麼發生的情況,晨光離得近看的清清楚楚,連忙向前擋在了哈比身前,襲向哈比胸口的利刃突然一轉,哈採毫不留情地刺進了自己的胳膊,撲通…她就勢坐在了地上,伴隨着利刃,是她胳膊上鮮血流出。
“哈採…”拉卡撥開圍觀還沒反應過來的衆人道,語氣焦急,好像哈採是她的親妹子似得。
“你又傷我。”被拉卡扶住身體的哈採一臉不可置信,指着晨光道。
晨光愣了一下,這一切太過突然,女人在衆目睽睽直線還要在陷害她一次,這種憋屈感在她醒悟之後滋生蔓延。
不過,現在她想的是應該怎麼像圍觀的人解釋,畢竟這是他們的地盤,他們要相信也不會是一個外人,不過,解釋了也是沒用。
“哈採,沒想到你這麼賤?”給她心裡接話的是哈比,他在她身後,怒意沖天,又被他強力的剋制住,他的聲音不大,但被周圍的人全都聽到了。
將他們圍在中間的幾個獵人全部奇怪的看着哈比,想不明白他爲何說這句話。
晨光也有點詫異,哈比這是在幫助自己嗎?可是,自己和他的感情還不至於同哈採和她相比吧,當着這些人的面,他究竟想幹什麼。
哈比的一句話,激的衆人心中動盪,各有各的想法,其中各種奇怪的眼神圍繞着晨光身邊打轉,大多是不加掩飾的厭惡討厭及蹭狠,晨光身上仇恨值瞬間漲爆。
“哥哥,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這個女人勾引你,離開嫂子,還要離間我們之間的關係嗎?”哈採沒有生氣,反而可憐兮兮的,在衆人面前上演一場苦碼戲。
配合她的是拉卡的一臉淚,可憐楚楚,她好像被哈比真的傷的體無完膚,而罪魁禍首就是她,晨光。
哈比的雙手捏的咯吱咯吱響,沒想到自己親妹子哈採不要臉到這種地步,當着部落里人的所有面誣陷晨光,他喜歡的女人,他現在有點懷疑,當初那個單純的妹子是不是被掉包了,當初他們的關係那麼好,到如今爲什麼會變成了這幅樣子,一切到底是誰在主導,還是隨着成長,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哈比不懂,他心裡的怒火漸漸被熄滅在哈採楚楚可憐的眼神中,那裡是一片虛僞,他找不到着陸點,心裡最柔軟的地方漸漸被冷意覆蓋。
最痛的是被自己縱容信賴的人欺騙反覆欺騙,不知悔改,還笑着說我只是對你好。
“哈採你…”哈比沉痛的剛要開口,突然,脣上一陣涼意,他睜大了眼睛,只有一排長長地睫毛忽閃忽閃的。
周圍倒吸一口涼氣,完全沒想到現在充滿火藥味的局面,事件中心的陌生女人竟然轉過頭就親上了,其大膽火辣讓一些憎恨的目光褪去,其中都是些男人,對於他們來說女人能夠在衆目睽睽之下親吻,簡直就是膜拜啊…
“賤女人,你瘋了!!!”是拉卡瘋狂的聲音,想要上前扯開與哈比黏在一起的晨光。
結果晨光就在她上前的前一步被哈比拽着手腕拉在了身後,他的身前,拉卡的樣子像是潑婦一樣,雙眼蹬地老大,一隻手被哈比給捏住了,她錯愕的神情還沒來的及掩去,就被哈比用力一拽往後用力一推,然後倒退了幾步倒在了圍觀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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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