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們越是小心,也越容易出現問題,都想第一個抓到她,他們之間少了配合,再加上貌合神離,都在晨光手裡吃了不小的虧,過了一會兒,連她一隻胳膊都沒碰到,衆人心裡都泛起了嘀咕,這個女人怎麼會這麼滑溜,像泥鰍一樣,不知道他們的決定是對是錯,他們的動作漸漸都慢了下來,看在哈採眼裡,是他們的不盡力,她不經呵斥道:“連一個女人都抓不住,你們是幹什麼吃的,對了,你們之前之所以找不到女伴,應該跟自己也有很多很大的的關心。”哈採出言諷刺道。
晨光只見哈採咕嚕嚕地說了幾句話,就見前面的一個男人猛然的發力,她迅速躲過,差點被他抓到,再見到這幾個男人一臉憤慨,料想哈採定是說了一些話來刺激這幾個男人,好毒,這個女人,她又沒惹她,她憑什麼這樣對她,晨光略微一咬牙,決定不再繼續躲下去了,她要正面迎擊,首先就從哈採下手。
她迅速地又閃過了一個男人,身手靈活的她從男人背後出沒,轉身,重重地給了男人背後一掌,噗…男人踉蹌地跑了幾步,吐出了一大口鮮血,趁着其它人都被這突然的狀況突然吸引住,她又一個縱身躲過了野人春無的襲擊,然後趁着哈採還沒反應過來的空擋,上前,哈採以爲她想要擒住自己,連忙防備,結果晨光又一個縱身越過她,直接向前跑路了。
不錯,她剛纔改變了主意,自己就算是再怎麼威脅他們,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還不如先逃離這個地方再說。
哈採反應過來時,立刻大喊一聲:“追。”
哈採今日本來就沒想過讓晨光逃了出來,如今,她出乎意料的逃走,若不及時抓住她,肯定是後悔無窮,若是她告訴自己的哥哥,指不定以後會有什麼麻煩擋在自己的面前那,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他真心喜歡的一個人,就是很微弱的機會,她也不能讓這個女人逃離出去。
哈採跑到前面,後面吧的男人們相視幾眼,也跟了上去,不過他們跟着追了一路,在背後悄悄地散了開,等到哈採回過頭來的時候只有春無一個人跟在她身後,她張嘴,差點噴出火來,這羣男人,她憤恨不已,只能繼續追下去,把晨光逼得慌不擇路,跑進了深山老林,天已經大黑了,加上晨光根本不熟悉這裡的山路,有好幾次差點跌倒,她只得扶着那些大樹慢慢地跑下去。唯恐過快了撲個大跌,身後是哈採不急不慢地追着,好像晨光已經成了她手掌心之物。
風呼呼地刮過她的耳際,在奔跑的過程中,她只聽到自己過快的呼吸聲,一聲高過一聲,在這寂靜的夜中,蟲鳴叫,樹影婆娑,各種異聲響,她的心臟一波在這奔跑中一波高過一波。
嘰裡咕嚕……是哈採越來越近的聲音,她說醜女人逃不掉了。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被踩斷的木枝聲就響徹在她的耳朵邊,粗重的呼吸及哈採春無的叫囂聲如同一面鼓咚咚地在
她耳朵邊響起,晨光她努力告訴自己要鎮定鎮定,接着就在她下一刻分神的功夫,撲通……她被突然長出的木條子給絆倒了,直接撲在了地上,鼻子間是腥鬆地泥土味道,胸口作嘔的感覺,膝蓋是火辣辣的疼痛感,她整個人的身子沒有防備的直接撲在了地上,跌的她一時沒回過神來,直到哈採和春無把她圍住,其中春無更是直接上去把她從地上拽了起來。
被拽起來之後,晨光的頭髮全部散開了,一時披頭散髮的站在那裡,露出兩個充滿寒意的眼睛,趁着夜色,冷冷的兩道光直射哈採心神,哈採見狀被嚇得後退了一步,穩了穩之後,上前啪的一下就給晨光左臉一個大巴掌,清脆的聲音迴響在樹林子裡,很快的隱沒。
晨光左臉很快地腫了起來,刺痛陣陣,連帶着後腦勺不知道被誰襲擊的一個大包,兩個受傷的地方牽連起來,痛的她倒抽一口冷氣,拼命地在春無如鉗子的手中掙扎了起來,如泥鰍一樣的她一時讓春無抓不住,哈採見狀,連忙上前幫忙,用力踹了晨光肚子一腳,趁她的身體弓成蝦米狀的時候,連忙上前拽住她的頭髮和另一隻胳膊,迫使她擡起頭來,她的嘴角是得意的笑。
嘶…抽痛更加劇烈,晨光被這個哈採這個賤女人拽住頭髮猛烈地往後拽,不得面孔朝上,盡力地講究哈採,肚子上的疼痛以及被這樣抓住頭髮的屈辱感,令她眼前發黑,腳步虛浮,一時站不穩,哈採好像察覺到了,然後用力地捏了一下她瘦弱的胳膊,嘶…她瞬間清醒無比,眼睛好像要滴出血來的注視着這個賤女人。
“麻痹的,你要是再對我下重手,老子等下拼了自己的老命也要弄死你。”晨光被連番毆打,終於火了,連爆粗口,更是掙扎連連。
哈採聽不懂她的話,但近距離觀察下也能看清她的表情,絕對不是什麼好話,再加上她還有力氣掙扎,她用的力道更重,全部的心思也放在了晨光身上,很快地把她制服的服服帖帖,正要果斷下黑手的時候,一個黑影從他們面前掠過,熟悉的味道瞬間擊中她內心深處。
“哈採,你想死嗎?”匆匆趕來的哈比在哈採下手的前一刻一刀插進了春無的心窩,一腳踢開了哈採,把晨光奪了過去,兩人後退了幾步,哈比陰狠地問,這種語氣在與野獸搏鬥的時候還要嚴重,看的出來他此時的怒火可以燃燒整片林子了。
春無在哈比的怒火下心驚膽顫,連說一聲的力氣都沒有,就魂歸黃泉,而哈採捂着自己的動作驚愕地看着突然出現的哈比,隨着他的語氣加重,她的心裡終於騰起了恐慌。
救星終於來了,晨光連一句話都沒有感概,就在哈比溫暖的懷抱中痛的暈了過去。
而哈比當即接住她軟軟的身體,黑暗中,他滿臉心疼與懊惱,還有隱約的殺意蔓延,如今,哈比,也就是他的妹妹一連觸犯他的底線,他是不是應該有所決定那?
“哥哥,你要幹
什麼?”哈比抱着晨光穩步上前逼近,黑暗中,他身上的氣息好像一頭深山裡驕傲不遜的野狼,隨時撲上來咬她致命的一口,哈採被嚇得六神無主,連番倒退,到最後,被地上的雜碎絆倒在地,她驚恐的質問,聲音都變了。
她的哥哥,不會想殺她滅口吧?
“你說我想幹什麼?我的好妹妹,你一再觸犯我的底線,我真是不敢想象,我若在在晚來一步會發生什麼。”哈比不怒反笑,低低的聲音在此刻突然無比寂靜的環境裡,毛骨悚然,他的眼睛宛如黑夜裡穿梭的狼,隱隱冒着綠光。
哈採瞳孔猛縮,嘴脣張了張,又合上,一副不甘心的樣子,原來,哥哥都知道了,他怎麼知道的,是從那羣男人身上知道的嗎?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如果是真的,哥哥從他們身上可以瞭解到她身上很多人不知道的事,早知道,就不找他們幫忙了,現在,哈採無比懊悔,酸澀難嚥。
“哥哥,你想怎麼樣?難道你爲了這個醜女人要殺了我嘛?”哈採知道自己在嘴硬下去,討不得便宜,於是,乾脆打起親情牌這一套。
她說完,只覺一陣陰風吹過,全身騰起雞皮疙瘩,時值冬天,她現在身上冷汗淋淋,獸皮衣服緊緊貼着背後,腿腳僵硬,但依然倔強的與哈比對視。
“醜女人?”哈比幽幽地重複了這三個字,他說完之後,在哈採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根利刃就到了她的胸前,偏離她心臟一指。
她擡頭,利刃的另一端就隱沒在對方的手裡。
突然,她的最後一片天塌下來了。
時間過去良久又好像只有一瞬間,她睜開眼睛,淺灰色的眼球已經沒有了任何生機,夜色下,哈比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身上散發者巨大的悲意以及生無可戀如同一根藤蔓慢慢地纏繞上他的神經,怎麼說,這是他同父同母的妹妹,就算是她做錯了再多,做哥哥的不都是應該包容嗎?這是天生的本性。
噗嗤…利刃再次沒入她身體,刺痛蔓延她的全身,然而比這痛更痛的是心痛,痛徹心扉。
噗通…哈比最終還是沒有下死手,他拔出利刃甩在了地面上,揚起土,融入黑夜,一如他來之前,靜悄悄的帶走一片凝重和最後的希望。
冬雨蕭寒,在這寂靜無聲的夜空下,伴隨着細雨,成一幅蕭瑟的畫卷,院子中央,有一座孤碑,一個白衣男子,和幾個酒罈子,他趴在墓碑上似喃喃自語,手裡拿着一個酒罈子便喝便低頭俯視一眼墓碑,晨光站在遠處,雖然看不清楚他臉上的神情,但不知道是不是受這環境的影響,她似乎能從男人的身上感受到寥寂孤苦之意,不自覺的,她忽然想靠近想了解一下這個男人,然而,就在她走進一步,就像是突然踏空一樣,整個人猛然的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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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