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6 接風

聽到純鴦的話,大家都愣住了。

按照正常的邏輯去想,她說的這樣的因果關係是沒錯,只是也許蘇清從來沒後悔過這件事。

蘇清沉默了一會搖頭:“純鴦,我不懂你這麼說到底用意是什麼,但有一點我不贊同,我從來沒後悔認識你,從來沒後悔過!我這一世唯一後悔的事是…”

她頓了頓,看向蕭寒蘇,又看了看墨煦:“是關於墨煦的。其他的事,我有過自責,有過憤怒,有過不捨,也有過不知所措,但唯一沒有的就是後悔,或者說就算有也只是當時的一點點而已,因爲我很明白,後悔是沒有用的,不管什麼事,若我覺得不該這樣發展,有後悔的趨勢,我都會跟寒蘇說,寒蘇會幫我彌補。”

“所以,自從嫁給寒蘇之後,我一直過的很快樂。跟你之間,當初我們的斷絕關係是對你最好的結果,所以我不曾後悔過,只是我亦從未真心的想要和你形同陌路。”

純鴦聽明白了蘇清的意思,她側過臉去,默默的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珠,“謝謝,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今天我來是跟你道歉的,我不該把你的事公佈出來,差點害了你們家,對不起。”

說完她不顧形象的跑出了包間,蘇清看着她的背影眼裡盡是心疼,“雨辰,送她回去吧!”

她一個人實在不安全,魯國公雖然被下了獄,可是魯國公府的人還沒有全部抓到,或者說就算抓到很多,誰知道是不是全部?管家老卓就不在被抓起來的名單中。

穆雨辰點了點頭追了出去,去魯國公府抓人的時候他也去了,沒有抓到老卓他是知道的,他可不想純鴦再被利用,去對付蘇清。

蕭寒蘇站起身拉着蘇清坐下,掏出帕子替她拭去淚痕,“真的就這樣了?”

蘇清點頭,不這樣還能怎樣?

她和純鴦之間再也回不到當初,她確實不恨純鴦,卻也無法和她繼續做朋友,所以現在的情況是最好的,兩個人是曾經的朋友,是現在的相識。

蕭寒蘇放心的呼出一口氣,只要落落好,他就放心了。

蘇清傷心了一會就放下了,“墨煦,今天你剛回來,本來就是給你接風的,來,咱倆乾一杯!”

舉起酒杯,豪氣萬丈的喝了下去,墨煦瞪大了雙眼:“你能喝酒了?”

蕭寒蘇呵呵的笑着拆臺:“是茶,她現在都是用酒杯喝茶,這樣顯得豪氣呀!”

墨煦瞭然,端起酒杯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看着蕭寒蘇給蘇清倒了一杯‘酒’,又拿起酒壺給他斟了一杯,又給他自己倒滿,將酒杯攥在手裡把玩着。

“墨煦,當初的事也有我的過錯在裡面,要不是我提出這麼一個計劃,落落也不會誤會你,也不至於讓你到豫州那麼久纔回來,你該不會記恨我吧?”

“我有那麼小氣?”墨煦好笑的說:“當初的事我是贊同的,後來你也喊過停,是我不同意。”

言外之意,若真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起碼也是一個人佔一半。

幾個人又說了一會話穆雨辰回來了,大家用了午飯等了一會周駙馬的兩個兒子過來了,一行人跟着鎮國公去了軍營中。

將軍們看到一身女裝的蘇清,哈哈的笑了起來,蘇清不明白他們在笑什麼。

湯將軍說:“蘇小將軍…”

胡將軍搶着說到:“哪是小將軍了?現在可是元帥了!”

湯將軍哦了一聲,“對,小元帥,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是女兒身,怪不得你夏天也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我記得那個時候咱們將士還開過你的玩笑吧?”

蘇清尷尬,可不是,那個時候她可是被他們稱爲是怪物呢!

呂將軍在衆位將軍之後,滿臉的不樂意,憑什麼讓她當元帥?她一個女子,不在家相夫教子出來拋頭露面,也怪不得別人說她是不懂禮數,不知羞恥呢!

她還真是!

景朝的臉都被她丟盡了,等到了戰場,看段帥怎麼笑話他們吧!

不對,說不定章州的守城會跑,副將之所以會大開城門迎接北周大軍,就是因爲任用她爲帥呢!女人爲帥,誰能信的着?與其等到時候被對方嘲笑,不如現在就投降!

蘇清跟呂將軍,湯將軍等人說了一會話,最後將目光落到了呂將軍的身上,她久久的望着他,他卻是一臉倨傲的站在那裡,既不行禮也不上前說話。

很明顯就是不服蘇清。

蘇清看了一會,眼睛有些酸澀,便轉開了視線:“寒蘇,你…因爲天嘯有傷在身,諾風也纔剛回來,我想讓他多休息休息,天成和水風的輕功更是不如你,所以這件事只有交給你辦了。”

蕭寒蘇點頭,“爲你分憂,是我的責任。”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別人卻是一頭霧水,蘇清讓他做什麼去?

“好了,各位將軍們,咱們的小會議就到此結束了,你們回去召集將士,我需要跟他們溝通一下,否則…若是軍心不齊,那等於是讓他們白白送死,這可不是我想要的!”

衆人應後就離開了,不多時蘇清帶着其他人來到了點將臺,看着下面的將士,個個氣勢不振,她輕輕的嘆了口氣,在這個時代讓女子帶着他們,很多人都不會服氣的吧?

“衆將士們,我想除了新入伍的將士大家也都認識我吧?再此我重新介紹一遍我自己,我叫蘇清,現在是你們的元帥,皇上已經下了詔封我爲元帥,也就是說這一次對抗北周,將是我和你們一起出徵,我們共同抗敵,保衛我們的家園。”

“我是個女子,我知道大家都不看好我吧?”

“正如呂將軍,他從前不知道我是女子時,瞧不起我是個孩子,認爲我們孩子只會添亂,現在知道我是女子了,他又開始對我女子的身份持有偏見,可我有一點不明,我八歲隨太子鎮藩,我可曾出過錯?九歲就去了章州戰場,可曾耽誤過任何的軍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