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兩人吵架,驚動了天成和穆雨瑩,穆雨瑩急匆匆的趕去準備勸和,天成則趕緊跑回了王府跟蘇清說這件事,蘇清呆在了當場。
蕭寒蘇卻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說:“雨辰這臭小子,怎麼也沉不住氣了?做什麼跟她吵?完了,這下想要彌補可能很難了,天成,你聽到他們都吵了些什麼了嗎?”
天成尷尬了半晌,然後纔沒有底氣的回道:“屬下聽到他們吵架的消息就趕緊回來了…”
蕭寒蘇一聽倒是氣笑了,“你…你這小子,我倒是忘了你有點衝動的性子了,這回的事你又是衝動了,反正他們兩已經吵架了,你要是聽聽他們具體吵了什麼,或許我們還有辦法應對,可現在…咱們就如無頭蒼蠅一般…”
“天成,這樣,你現在趕回去,問一問情況,我告訴問不出來你就不用回來了!”
天成臉色訕訕,聽了話就離開了。
蕭寒蘇看着蘇清,輕輕的搖了搖她,蘇清回神,知道蕭寒蘇肯定已經把事情都安排妥當了。
“寒蘇,我想得想辦法保全我弟弟和妹妹了,我父母那…我雖然也想保全他們,可是我沒有把握。雖說當年皇上曾答應過我,定會保全蘇家,可並不代表我父母都能保下來。”
“換言之,就算保下來了,他們也會被終身被監禁吧?除非是中間又生了其他的變數…”
蕭寒蘇沉默,這件事確實棘手,雖然有皇上的保證,可要是沒有個方法的話,根本做不到保全的!落落的身份,有純鴦的指證,又有魯國公的手段,可真是棘手啊!
蘇清緊咬下脣,她必須要保住蘇家,她好不容易有了母親,感受到母愛的偉大,難道就要這樣失去嗎?不,不可以,她一定要保住父親母親!
蕭寒蘇看着心疼,吻住她的脣,喃呢道:“別傷了你自己。”
蘇清順從的偎近他的懷中,鬆開了咬住下脣的貝齒,迴應蕭寒蘇的吻,許久他才放開她。
蘇清問:“寒蘇,你說爲什麼魯國公在這個時候去要玉佩呢?早前有那麼多機會,難道他是剛剛查出來玉佩在純鴦的手中?我覺得不是!”
“我也覺得不是…或許純鴦的身邊還有其他他的人?”
蘇清眼眸轉了轉,將純鴦身邊的人想了想,現在她的貼身丫鬟是新收的,真說不準。可是純鴦曾經都沒將玉佩露出來,現在會在新收的丫鬟面前將那它露出來嗎?
天成再次回來的時候就將兩人吵架的內容說了一遍。
蕭寒蘇和蘇清氣得咬牙切齒,雨辰這小子是真沉不住氣,他怎麼能說出來呢?
這個時候他們手中沒有證據,這事若是爆出來,衆人都會知道魯國公跟駙馬是一路的,無論誰都會覺得魯國公沒有理由殺駙馬,相反,倒是跟駙馬站在對立面的蕭寒蘇和蘇清最有理由!
蘇清猛然想到另一件事,驚道:“糟了,怕是純鴦現在更加認定是我殺了她父母了,雨辰這廝,竟然什麼話都說,咱們兩當天是在密道里被找到的,現在他又說駙馬和公主被殺於密道,純鴦哪知道那是兩個不同的密道啊!”
“就算現在去解釋,反而顯得欲蓋彌彰了,他就算說也不說明白點,真是氣死人了!”
蕭寒蘇聽了蘇清的話倒是笑了,還好落落沒有太失落,這就可以了。
“天成去把柳叔請過來吧,讓他看看我的腿是否可以動武了。只要差不多就行。”
蘇清一愣,隨後就明白過來:“不行!除非你腿完全好了,不然我是不會讓你去的!”
蕭寒蘇看着蘇清咧嘴笑了:“落落,若不幸我瘸了,你會離開我嗎?”
蘇清回答的很認真:“會,我一定會的!所以,你最好四肢健全,不然我一定跟你和離!”
蕭寒蘇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頰,“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眼下的事關乎你家,我這個女婿怎麼能不幫忙,反而要拖後腿呢?放心,我打算帶着諾風一起去,至於天嘯…他畢竟有傷在身,讓他多休息幾日,況且在京城中,你的安危能保證,再說還有天成,水風,笑天和那一幫暗衛呢!”
蘇清堅決不同意:“不行,周駙馬的兩個兒子雖然必須帶回來,但也不能讓你去!”
頓了頓又緩了些語氣:“寒蘇,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不想讓我去,可是你要去,你覺得我能放心得下你嗎?如果你現在是完好無恙的時候,你去我都要擔心你,更遑論現在你腿上的傷還不知道好沒好。”
“套句你說我的話,傷筋動骨一百天,得好好休息,那你呢?對,如果按天數來算你的腿傷已經過了一百天了,但你受傷的前期不是一直昏睡嗎?就連柳叔都說,因爲昏睡的原因,導致你的腿傷恢復緩慢,不能早早的進行復健運動,所以你起碼得再修養半個月!”
蕭寒蘇靜靜的聽完,然後拉起蘇清的手,“落落,那你打算怎麼辦?現在天嘯受傷,根本不能讓他和諾風去豫州,諾風自己一個人去,怎麼可能把駙馬的兩個兒子帶回來?別人的功夫都不夠看。除非多去些人接應,可如果遇到魯國公的人攔截,他們只有死路一條,你會忍心嗎?”
蘇清垂眸,是啊,諾風他們四個人手下都有暗衛,要說以多致勝還是可以做到的,只是要犧牲那麼多人的命就是爲了保護周駙馬的兒子,讓他們回來說服純鴦,這代價太大了。
她徑自思考了良久,最後深呼吸一口氣,對着天成說,“你讓諾風把小院裡的暗衛都集中起來,我和寒蘇有事要說。”
蕭寒蘇一愣,隨後脣邊盪出一抹笑容。
落落終於邁出了這一步了,在現在這樣亂世裡,她的善良是換不到好處的。
相反,她的善良總是被人利用,一次一次的傷害着她,不過她雖然邁出了這一步,但到底還有些愧疚的吧,不然她也不會想先見他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