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蘇不動聲色的用手背在蘇清臉上蹭了蹭。
蘇清一愣,看着牀上緊閉雙目的人,剛剛的動作雖然很輕,可她還是感覺到了!
半天她才驚喜的出聲詢問,“寒蘇?你是不是醒了?醒了就睜開眼睛看一看,告訴我你沒事了,裝什麼柔弱啊!你還以爲你是國寶大熊貓嗎?”
蕭寒蘇撲哧就笑了,他睜開一雙鳳眸好奇的問道,“我…我是怎麼了?還有你又是誰?這麼有意思的姑娘,爲什麼跟我這麼親密?我聽你說我是你的夫君?真的嗎?那這裡是咱們的家?”
蘇清頓時愣在了當場,他…他說什麼?他竟然不知道她是誰?
蕭寒蘇看她沒反應,於是想要起身,卻感覺到渾身都軟綿綿的,而且腿上和頭上的痛楚就沒停過。他便放棄了起來的打算,看着蘇清擔憂的問,“你沒事吧?”
蘇清頓時回過神來,她看着蕭寒蘇,突然眼裡溢滿了淚水,撲在他身上就哭了起來。
倒是蕭寒蘇被她這麼一趴,疼的嗷一聲叫了出來。
蘇清的眼淚瞬間就被嚇沒了,她迅速起來,侷促道:“那個…我忘了你渾身都是傷了…可是你怎麼可以忘了我呢?你說過的,要跟我白頭偕老,你說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
蕭寒蘇額頭冒出許多冷汗,卻還是忍不住打斷她問,“我什麼時候說過?”
蘇清尷尬的扭了扭自己的衣角,“就算沒說過,可也想過吧?所以你怎麼能忘了呢?當初你追我的時候…額,雖然是我先喜歡的你,可我一直沒說,最後還是你先說的,所以是你追的我!”
“你還說過要跟我一生一世一雙人…對了,你記不記得你還給我做過一道菜,是一品豆腐,你花了五天的時間學會的,雖然賣相很難看,可是味道很不錯,比我做的好吃多了!”
蘇清邊說邊捏起帕子替蕭寒蘇擦去額頭的汗漬。
蕭寒蘇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越發的喜歡,脣角噙着笑卻沒有說話。
蘇清見他只是笑着盯着她看,唔,看樣子他是不打算接話了。
她有些緊張,要是他一直不記得自己是誰怎麼辦?要不要找柳叔過來看看?
哦對了,還有柳叔呢!
真是高興過頭了,竟然把柳叔都給忘記了!
她當即起身,蕭寒蘇以爲她要走,快速的拉住她:“落落…”
蘇清身子一僵,然後面色陰沉的轉頭,“蕭——寒——蘇!你丫騙我!”
蕭寒蘇哈哈的笑了,“落落,我剛剛聽到你的聲音很悲傷,我就想跟你開個小玩笑嘛!你該知道,這個世上,不論到何時,我忘了誰都不會忘了你,你是我心尖尖上的人,怎麼能忘呢!”
“你個臭小子,忘了誰都不會忘了落落是吧?我真是白養你了,娶了媳婦就忘了爹孃!”
蕭永文說着話就跟大夫人,蘇毅,趙茹四個人走了進來。
四個人是聽到剛剛蕭寒蘇的嚎叫聲才急忙的趕過來看情況的,結果就聽到蕭寒蘇的表白!
蘇清臉色微紅,甩開蕭寒蘇的手瞪了他一眼,剛醒就敢開這種玩笑,知不知道她多擔心他?
她對着四個人行禮說:“父親,母親。”
四個人一起答應,然後蘇毅怒瞪蕭永文:“這是我女兒!”
蕭永文自豪的說:“現在是我兒媳婦!”
趙茹和蕭大夫人忍着不笑,走到牀邊,臉上寫滿了擔憂,“寒蘇,你…”
蕭寒蘇動了動手:“雖然頭和腳還是會疼,但手已經完全不疼了,柳叔的醫術就是好!”
衆人默,你的雙手當時也都是壓在落落的身下,頂多就是擦破了皮,你又躺了這麼多天,當然早就好了!可是你的頭被砸的都出了血,腿骨也有骨折,能這麼快好纔怪!
就是落落的手都骨折了,雖然現在石膏已經拆了,可卻是不能用力!
衆人又說了一會話,柳雲天就來了,給蕭寒蘇診脈,又做了個身體檢查,最後他對等在外間的幾個人說:“少爺一切安好,唯一的不好就是…哼哼,剛剛惹了某個小氣的人生氣吧?”
柳雲天說完大家一起看向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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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誰讓他裝病,裝失憶說不記得我了,反正等他好了之後,這個仇我是一定要報的,此仇不報非君子!”
蕭寒蘇在裡面聽到這話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他喃喃出聲:“落落,你本來也不是君子,這仇啊,我看就算了吧?”
蘇清很爽快的送了他兩個字:做夢!
蕭寒甦醒來了,大家都放心了許多,於是一大羣人高高興興的說了會話,就把空間留給了這一對小夫妻,屋中又只剩下蕭寒蘇和蘇清兩人了,蘇清怒視他。
蕭寒蘇皺眉:“落落,我不醒來時你總是擔心我,讓我醒來,我醒了怎麼還怒視我?”
蘇清眼淚噼裡啪啦的就落了下來,“誰讓你要欺負我,竟然跟我開那麼過分的玩笑!你知道我最近幾天有多擔心嗎?你真是沒心沒肺!”
蕭寒蘇擡起手替她擦去眼淚,“落落,是我的錯,我…我只是想要逗你笑一笑,我並不想看到你傷心,而且我昏迷了這麼久,剛醒來的時候真的有些分不清,我怕這又是我的夢…”
蘇清看着蕭寒蘇,吸了吸鼻子,“哦,對了,你沒來過清芷榭的臥室,這是清芷榭的正屋臥室,你受傷昏迷期間都是住在這裡的,十幾天前我住在清落水榭,最近也搬過來了。”
蕭寒蘇再次皺眉,可是爲什麼要把他們倆分開呢?
落落住在清落水榭,就把他放到清落水榭的廂房裡也好啊!
蘇清踢了鞋子爬上牀,輕手輕腳的偎進蕭寒蘇的懷中,“因爲那段時間我也是渾渾噩噩的,我總是以爲你已經…而當時你又一直沒醒,柳叔怕你離我太近,我會天天擔心你的病情,從而不好好休息,他就把你放到了清芷榭。他說除非我好好養身體,等身體好了才允許我來照顧你,要不然就不讓我來看你,我也拗不過他…”
蕭寒蘇溫柔的替她理了理額前的碎髮:“該是如此的,柳叔做的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