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看蘇毅懷疑她,小嘴一憋:“父親,您覺得您閨女的信用就那麼差嗎?”
蘇毅一愣,不會吧?落落真的要教他?他可是太子啊,萬一太子出個什麼意外,落落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啦!
蘇清眼中閃着狡黠的光:“您閨女什麼時候食言過?我說教就教,不過我要先去稟告皇上。”
蘇毅頓時明白蘇清心裡那點小九九了,伸手敲了敲蘇清的頭,這個小腹黑女!
她確實是有打算履行承諾,教景子恆功夫,可無奈皇帝不允許,到時候景子恆可就不能說她食言而肥了吧?
再說如果皇帝允許了,那麼就相當於在皇帝面前過了明路了。
到時候在教習的過程中,景子恆受點小傷什麼的,都是正常現象,怪不到蘇清的頭上。
趙茹不滿的拍掉了蘇毅的手,“瞧你們說的高興,一桌子菜都涼了。”
說完喚來丫鬟伺候着蘇毅淨了手,蘇毅隨後走到餐桌旁坐定。
丫鬟知道主子們用飯不喜歡讓人在旁邊伺候,於是都自動自發的退了出去。
蘇毅看着一桌子的菜,由衷道:“夫人辛苦了,以後莫要自己下廚了。就是落落想吃也不行!”
蘇毅拿起公筷給趙茹夾了一筷子菜,然後順手給蘇清也夾了點,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落落,你喜歡妹妹還是弟弟?”
蘇清愣了一瞬,總覺得父親剛剛的話很有深意…
還有父親那麼興奮,不可能只因爲皇帝賜給她一個林子,那麼只有一種解釋,就是還有別的事!從父親特意叮囑母親。不許操勞這點想,莫不是母親有喜了?
想到這蘇清將目光慢慢的移向趙茹的肚子,心中涌起一絲期待,可她又怕是她想多了,於是小心翼翼的問,“父親,是不是母親她…?”
趙茹含笑點頭。“今天中午才確診呢。當時我就使人去告訴老爺了。我想你還在睡着,出門在外的你肯定也休息不好,於是就沒讓人去打擾你。”
蘇清鼻子皺了皺。“母親,這等大事該是第一個通知我的…”
結果下面的話還沒等說,蘇毅就不樂意聽了,“我纔是孩子的父親。爲什麼要先通知你?”
蘇清:“……好吧,可是父親。您不是榮養的閒職嗎?爲什麼還是天天不在家?”
蘇毅頓了頓,其實蘇清想問這個問題很久了,只是以前一直沒有理由問,今天正好藉着這個理由問了出來。
蘇毅想也是該說的時候了吧?可是看了看蘇清。她還這麼小,還是不能說…
“雖然是閒職,可爲父也得天天去報到。況且我還有一個難纏的頂頭上司!唉,哪像你那麼好。得到皇帝的親口許諾,可以不用去打卡…”
正抱怨着,突然想起什麼一般,蘇毅轉過來對蘇清笑得跟狐狸一般:“落落,我告訴你,下次見着蕭寒蘇了,能折騰他就給我狠狠的折騰他!”
蘇清嘴角抽了抽,她懂了,父親的頂頭上司肯定是蕭寒蘇的父親,蕭家大老爺蕭永文了。
本來還以爲只是在一個衙門而已,沒想到竟然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
“咦,他不是文官嗎?您不應該是武官嗎?”蘇清咬着筷子虛心請教。
蘇毅用下巴點了點皇宮的方向,卻什麼都沒說,但蘇清明白了,這肯定又是景武帝的制衡手段了,當初父親打了蕭永文,他肯定心裡不服氣的,於是在公事上刁難父親也是有的。
蘇清看着面前一桌的菜,嘴裡咬着筷子,突然一個念頭涌上心頭,“楊媽媽,楊媽媽。”
楊媽媽聽到蘇清喊進來待命,蘇清說:“楊媽媽,讓柳叔去給哲肅王府的五公子送封拜帖,就說明日我會去拜訪他,然後告訴水風他們今晚上待命。”
楊媽媽有一絲遲疑,蘇毅揮了揮手,楊媽媽下去了傳達命令去了。
“落落,你要做什麼?”
蘇清臉色正了正,態度非常認真,“當然是正大光明的去蕭家折騰蕭寒蘇啊!”
趙茹和蘇毅都驚呆了,他們的閨女要不要這麼邪惡?去整人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而且還是深入到別人的老窩去!
蘇毅最先反應過來問,“那讓水風待命呢?”
蘇清低頭喝了一口粥,夾起籠屜裡的珍珠小籠包狠狠的咬了一口,“當然是去報仇了!父親也知道吧,我回來的路上被人追殺,當時正趕上我病倒了,還差點就掛了!要不是有墨煦和…對了,父親,您是不是派了暗衛在一旁偷偷的守着我?”
蘇毅眼神有些閃躲,低頭喝粥,然後抓起一張蔥油餅剛要吃,趙茹就打了他一下:“說過你多少回,不要用手抓,你就是不聽!”
蘇清快速的唆了父親一眼,饒富意味的摸了摸她自己的手,還吹了吹,放佛很疼似的,氣得蘇毅吹鬍子瞪眼睛的。
然而生氣歸生氣,他還得要回答蘇清的,“是派了,不過我只吩咐他遠遠的看着就好,你是怎麼知道的?我想你那四個兄弟能護好你的安全,除非他們也護不住了,或者分身乏術了…落落?”
蘇毅和趙茹都知道蘇清在路上受了傷,但到底傷成什麼樣他們不知道。
蘇清畢竟是女孩子,蘇毅不方便看,可趙茹是個弱質女流,況且她現在又懷了孕,蘇毅更不會讓她去看了。
其實不止蘇毅不讓,蘇清也不會給趙茹看的。
因此兩人只能通過暗衛打聽了,針對受傷的事暗衛回來的時候,只說蘇清遇到刺殺,但被人救了,她只不過是受了點輕傷,難道不是?
蘇清想了想說,“當時我病着,後來因體力不支而暈倒了,也不知道是誰救的我,墨煦說不是他,我以爲是父親派的暗衛,如果不是父親的人,那又會是誰呢?”
蘇清腦中靈光一閃,很自然的想到了那個人的臭臉,當即臉就垮了,“難道會是他?要是他救的,我倒寧願讓那殺手捅一刀算了,反正就是一個透明窟窿被!”
蘇毅,趙茹:“……”
閨女兒啊,說的簡單,可那是一個透明窟窿的問題嗎?
說歸說,可兩人一想到當時的情況,不禁全身冒冷汗。
差一點,差一點他們的閨女兒就沒了,幸好有人救了她,不論那人是誰,他們都會感激他!
蘇清看到蘇毅和趙茹的表情,不自在的別過頭去。
許久她才悶悶的道:“我在想會不會是蕭寒蘇救了我,我讓水風旁敲側擊的問過,他不承認,更何況我也不認爲會是他。算了,這事我會查明白的,如果真是蕭寒蘇救了我,我會有恩報恩的。至於今天晚上嘛,我要跟水風,諾風夜探魯國公府去,好好的玩一番,順便看看有什麼好東西沒,偷出來仍清平侯家去。如果可以把他孫子仍大街上過一夜也不錯!”
蘇毅無奈的笑了:“你小心點,一會我把魯國公府的防衛畫個圖給你。”
蘇清搖了搖頭,很不在意的說,“不用,以前水風和諾風他們總出入國公府,熟悉着呢!”
蘇毅:“……”這是把魯國公府當成他們的練習場地了吧?
“對了,落落,”蘇毅突然想起什麼,於是正色道:“小心你柳叔。”
蘇清毫不在意的說:“柳叔又想出什麼招對付我了?他不怕被我整了?”
蘇毅抿了抿脣,饒富意味的看了蘇清一眼:“沒什麼,反正你小心點就好了!”
趙茹看着這父子倆打啞謎,無奈的搖頭,不過有落落在,府中的人好像都歡快了許多呢!包括柳管事都開始活躍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