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 開鑼

蘇清卻是先聽到了蕭寒蘇的後半句,他說他想她了。

她咧嘴笑了,心裡也甜絲絲的,能被自己喜歡的人時刻放在心上的感覺,真的很幸福。

某女徑自陶醉中,等她反應過來這書房中不止他們倆的時候,她臉色微微有些紅。

她開始暗惱自己的花癡,然後就想轉移話題,慶幸的是她看到了天嘯,於是她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還用紅果果的目光看着天嘯,就放佛蕭寒蘇只說了前半句似的。

最無奈的是天嘯沒有蘇清的臉皮厚,要不本該他能打趣蘇清的事,現在反而被蘇清給弄的面紅耳赤了,“我…我是擔心時間晚了,她一個姑娘家不安全…”

蘇清一臉:編,你繼續編的表情。

天嘯還想繼續找藉口的時候,水風跑了進來,看到大家都在他愣了愣,隨即說:“老爺,世子,二姑娘走失了!”

蘇清頓時一驚,她怎麼會走失呢?她不是一直在侯府嗎?

說走失是好聽的,別是被魯國公的人給帶走了吧?

她感覺事情不好了,於是轉頭看向蘇毅,看到蘇毅的時候她怔住了,她的父親竟然什麼表情都沒有?再看蘇浚,臉上竟然隱隱的帶着一抹笑?

她突然間明白了,“這就是你要請我看的戲?”

蘇浚點了點頭,“這纔剛剛開鑼,大姐姐,你和大姐夫先回院子吧,我和父親去找一找。”

說完他和蘇毅就出了書房,蘇清則和蕭寒蘇回了清落水榭。

在蘇毅和蘇浚的大肆宣揚下,蘇家二姑娘走失的事就傳的街頭巷尾都知道了,沒辦法誰讓蘇浚選的時間好啊,正是百官下了衙,回家用完晚膳的時間。

這個時間別看大多數官家人都是窩在家中,可家中下人卻總是要出門轉一圈的,爲的就是打聽一下外面有什麼動靜,也省的第二天早朝的時候別人提出來自己反而不知道!

同時,這個時間也是青樓,酒肆顧客最多的時間,所以這件事就以神九的速度傳開了。

蘇家的侍衛也在侯府附近,街上到處找人。

……

蘇浚來到清落水榭,看到蘇清和蕭寒蘇在切磋功夫,他就駐足觀看,大姐姐的功夫真是厲害,可是爲毛他就沒悟出來過這些功夫呢?

父親說,大姐姐的功夫很多都是大姐姐自己悟出來的,父親還說,大姐姐是天生的練武奇才,父親更曾感嘆,當初落落就是託生錯了,她就該是個男孩!

然後父親嫌棄的看着他說,“如果你大姐姐是男孩,爲父肯定不要你!”

蘇毅說這話的時候,蘇浚才四歲,他弱小的心靈受不住了,於是開始發奮,後來大姐姐從戰場回來,他第一次見到大姐姐,當時他以爲她是他,是大哥哥,纏着她教自己功夫。

可是大姐姐每天都很忙,基本沒什麼時間,倒是把天成分出來教他了。

天成長年跟着大姐姐,也學了很多大姐姐的功夫,因此他開始的時候還是很滿足的,可漸漸的他便不滿足這樣了,他想像大姐姐那樣成爲父親的驕傲,成爲戰場上的梟雄。

可是突然一個噩耗傳來了,說大哥哥遇刺了,柳叔那麼厲害的醫術,可柳叔卻說他沒有辦法,他當時很難過,他想,大哥哥那麼好,那麼厲害的人,爲什麼要早早的送了命呢?

然後大姐姐回來了,初始大姐姐是成天病着,不曾出過清落水榭,就是偶爾看到她也是蒙着面,大姐姐說她病着,怕過了病氣給他們。

他心裡就存了疑惑,後來跟大姐姐接觸下來,他就肯定了大姐姐是大哥哥,他跟大姐姐攤牌,大姐姐承認的那一瞬間,他是真的興奮的要蹦起來了!

他想,真好,大哥哥還一直在呢!

可是那個時候他也意識到,大姐姐是姐姐,早晚要嫁人,而能撐起整個侯府的人始終是他,所以他開始更加努力,他希望可以做一個讓大姐姐也覺得驕傲的人。

正當蘇浚天馬行空的時候,蘇清和蕭寒蘇的切磋已經分出結果了,雖然是蘇清贏了,可蘇清很不高興,爲什麼呢?

還不是因爲她之所以會贏是因爲蕭寒蘇讓着她嘛!

“浚哥,你來可是有事?”蘇清一臉的不耐,她還沒跟蕭寒蘇打過癮呢!

蘇浚嘴角狠抽,他怎麼能有這麼一個愛動手的姐姐呢?“姐姐,你不想知道此時她在哪?”

他說的她,自然是指蘇蕙落,蘇清想了想點頭,她知道肯定是蘇浚他們藏起來了,然後假稱蘇蕙落丟了,可是她去了哪她還真的很好奇。

蘇浚則示意蘇清去換衣裳,然後出門。

……

蘇清穿了一身雪白色的男裝,蕭寒蘇怕她會被人認出來,特意把她的臉塗的黑了許多,於是一行三人出門去了,當然是翻牆出去的!

三人來到一座茶樓,從後門而入,掌櫃的直接將三人迎進了雅間裡,窗戶是敞開的,正對着一個大院,大院門口並排生長着兩顆粗壯的大樹。

入門是一段通徑,一側同樣是兩顆粗壯的大樹,繫着一張吊牀,吊牀後則是…應該也是一張大牀吧,只是上面什麼都沒有鋪設。

另一側則是一個石桌,石桌上擺放的是一套精緻的茶具。石桌旁是一個人工開鑿的小湖。

此時從廊下走出來一個人,望向他們的方向,蘇浚微微點頭,也不知道那人是看到了還是沒看到,反正那人是走到一旁的石桌前將一包藥粉倒了進去,隨後一揮手又有兩個人出來了。

後出來的兩人一人手中還提着一個人,蘇清看得出來,其中一個是蘇蕙落。

“這…這是要幹什麼?這裡又是誰家?浚哥你打算要做什麼?”

蘇清一連仍出三個問題,蘇浚卻沒有回答她,而是專注的看着大院的方向。

蕭寒蘇悄悄的握住她的手,低聲道:“落落,你看着就好,人呢,各有各的命運,對於那些壞到骨子裡的人,是不必要講求什麼原則,底線的,因爲你越是注重這些,她越是得寸進尺!”

蘇清點頭,“我知道。可我問的不是這個,我問的是你們要做什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