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蘇並不知道蘇清那點扭曲的想法,只以爲是他弄疼了蘇清,他有些歉意。
“落落,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只是你想殺她,這倒容易,可是你想沒想過爲什麼李媽媽跟她接觸?還對她恭敬?我的意思是暫時先留着,等處理完蘇蕙落的事,咱們再設個局,把她和李媽媽一起除了,不然就是除了一個月牙,難保不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月牙!斬草要除根!”
“只要李媽媽在這府中一日,你就無法保證府中不會混進來奸細,你總不能李媽媽買一個丫鬟你殺一個吧?我知道你不是那麼殘忍的人,所以最好的辦法是將李媽媽一起除了,而且還要像魯國公除掉賬房先生和掌櫃的那樣,正大光明的除了她們倆,最好是我們能借着老夫人的手,免得惹了一身騷。”
蘇清怔了一瞬,就明白了,她現在是不得空,但等處理完蘇蕙落,她和蕭寒蘇差不多也找到柳叔的下落了,那個時候她自然可以分出精力去處理掉內鬼。
“也對!那天嘯一起吧!”
……
蘇清和蕭寒蘇翻牆出了王府,回到侯府找到蘇毅直接點明瞭今天的來意,蘇毅一聽他們一是要來嚇唬蘇蕙落,二是要打探魯國公的事,對於第一點他倒也沒阻攔。
蘇蕙落雖然是他的女兒,但相比於趙茹幾個,他的心中自然有着輕重之分的,再說他原本就是戰場上的梟雄,他只是真心對待趙茹,連帶幾個孩子他也喜歡罷了。
至於蘇蕙落,她對嫡母一直孝順有加。蘭姨娘又是個軟弱的,蘇毅沒道理爲難她們。
因此他平時就是溫溫和和的一個人,可其實骨子裡是有着一股狠辣勁的,不然當年也無法帶着大軍硬生生的奪了南朝一方勢力。
原本他想到底是他自己的女兒,雖然是不喜歡的女人所出,可若她是個乖巧的,他同樣會對她和顏悅色。若她不是。那他也可以待她如敝履,這一切都要取決與她和她姨娘的態度。
以前趙茹跟他說過,只是他想着反正都是些小打小鬧。落落很快要出嫁了,等落落嫁出去後她也能安生,雖然他知道落落委屈了,可也沒太管着。但這一次的事卻不同了,他容忍不了。
不要說她的行爲傷害到了趙茹和婉落。就說她害的那麼多人身死他就忍不了,那些暗衛可都是他和落落一手帶出來的,他們就像當年在戰場上時他手下的將士一般,英勇無懼。
對於他們的離去。若他還一味的包庇他的女兒,他覺得他真的該天打雷劈了。
至於第二點,蘇毅倒是知道一些的。雖然不知道他最開始是怎麼入得先祖的眼,可確實是他跟先祖建議。挑撥南朝內亂,如果非要說當年的侯景之亂有他的手筆在內,那也不爲過。
兩人聽後覺得能根據當時的局勢,給出一個挑撥人家內亂的建議,這樣的人能得先祖的重用也正常,可這樣一來就又多有一個疑惑,如果那個時候魯國公就已經在南朝了,魯國公就不可能是爲景朝而來,那他來南朝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亦或者他原本就是南朝的人,只是投靠了北周?
蘇清和蕭寒蘇感覺他們就放佛在雲裡霧裡,前方更是一片迷霧,也不知何時太陽才能出來。
……
時值子時,諾風等人都來了,身後帶着剩下的二十名暗衛,蘇清具體的跟他們交待了一番,然後一羣人便散開去了,獨留下蘇清和蕭寒蘇在書房前的涼亭之中。
蕭寒蘇看着隱沒在夜色裡的身影,蔚然嘆了一口氣。
蘇清奇怪的看着,夜色下,雖然看的不是太真切,可是蕭寒蘇的側臉卻依然那麼好看,蘇清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心竟是沒由來的加快了幾拍。
她暗罵自己的不爭氣,只不過是多看了他兩眼而已,小心臟亂蹦什麼?
微風吹過,但人卻絲毫感覺不到涼快,因爲夏風是暖的。
蘇清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看着他竟不知要說什麼好了,她只好呆呆的望着蕭寒蘇,怪不得別人都喜歡看帥哥呢,帥雖然不當飯吃,但真的很養眼啊!
要是把蕭寒蘇拉倒現代去,親臉一下十塊錢,親嘴五十,估計能賺很多吧?!
這是此時蘇清的想法,如果蕭寒蘇知道還不知道要做什麼反應呢!
“落落,你什麼時候能看夠?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去整那個人?”
蘇清頓時臉紅了,她知道自己這是被人抓包了,剛剛她還那麼癡癡的看着他,真丟人!
“臭美,誰看你了,我在夜空!”
蘇清雖然長的高挑,可架不住蕭寒蘇比她還高出一個頭呢!有的時候蘇清都在想,爲什麼以前她見到的那些男孩子都長的那麼矮呢?
前世她一米七五的身高,況且很多男子的身高長的都比較晚,所以一般男子在她眼中都矮,這世她只有一米七左右,感覺自然不同。
蕭寒蘇伸手猛地將蘇清拉進懷中,雙臂圈上她纖瘦的腰肢,鳳眸微眯,更顯媚意天成:“落落,幹什麼不肯承認呢?我又不會笑話你,我只會高興,你想看多久我都給你看,誰讓是你呢!”
以前蕭寒蘇不覺得他的長相有什麼好,畢竟蘇清是一個武癡,他最希望的是他的功夫越來越好,現在三番五次的看到蘇清看着他的長相發呆,他越發的覺得,長相和功夫都很重要!
而蘇清卻被蕭寒蘇的那一句‘誰讓是你呢’給震撼到了,心臟跳的更快,放佛要跳出來了!
她不自在的推了推他,但他宛如盤石一般動也不動,“放開我,這是在家裡,有人看着呢!”
蕭寒蘇撲哧就笑了,“哪裡有人看?大半夜的,你以爲都跟你一樣不睡當夜貓子呢?”
一羣隱在暗處的夜貓子:“……”我們暗衛又光榮的多了一個名字!
“再說就是在家裡我纔敢抱着你呀,這要是在外面,禮教可是不許的,哪怕咱們是夫妻那也該守禮,正所謂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還有一個說的就是非禮勿爲!”
蘇清撇了撇了嘴,“前三個我聽過,可最後你說的那個非禮勿爲,我怎麼沒聽說過?”
蕭寒蘇:“因爲那是賢者說的!”
蘇清不信,她從來沒聽說過非禮勿爲,倒是聽說過一個非禮勿動。
蕭寒蘇看着蘇清在那抓破腦袋的在想,突然感覺,有的時候落落也很傻氣,尤其是面對他的時候,不過這種傻氣不常見,偶爾見一次倒是覺得非常好。
他想了想,如果蘇清總是這麼傻氣,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了,不過她若總是那麼強勢,大義又護短,他一定能受得了!蕭寒蘇覺得蘇清有一句話說的很對,他是受虐體質!
“寒蘇,你是騙我的吧?饒是我對論語不熟,可我記得真的沒有這句啊!”
“哈哈,”蕭寒蘇仰頭大笑,手下卻是將蘇清摟的更緊了,恨不得揉進他身體裡纔好,“落落,那句話不是孔子說的,是你夫君我這個賢者說的!”
蘇清:“……”靠,逗老子玩呢,是吧?
然後下一秒,蕭寒蘇就哎喲了一聲,然後抱着一條腿單腿原地蹦了兩圈,他抱怨道:“落落,我是你夫君,你就算下手…額,下腳也要留點情,知道不!”
蘇清卻是一臉無辜的聳肩,“我留情了呀,不然你可能會成爲新一代的太監總管!”說完蘇清轉身瀟灑的離開了,獨留下蕭寒蘇徑自凌亂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