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內,太守韋載看着面前十多名威武的漢子,讚許的點頭,“成敗就在今晚,你們記住,表面上是去刺殺那幾個小孩,實際上趙包纔是目標,其中有人若是被禽了,我會好好的照顧你們的家人,但…”
他沒有說下去,可幾人都知道的,於是抱拳,爲首的人說,“請大人放心,我等省的。定不會辜負大人的期望!”說完幾人單膝跪下給太守韋載行禮,然後紛紛起身離去。
幾人離開後又有另一對人進來,韋載說:“你們去刺殺證人,一定要做的乾淨。”
“是,屬下們定不辱使命!”
看着他們離去,韋載露出譏諷的笑容。
太子,只要人證沒有了,我看你你還能搬出什麼理由來說是我才這背後的主導人!就算你手中有那小村落的人又何妨?他們會一口咬定是我,可他們沒有證據,空口白話的,誰能相信?
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呢,你竟然敢只帶了區區幾人就進城,你不懂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嗎?這一個跟頭,你栽定了!
……
水風耷拉着腦袋從外面回來,手中空空如也。
他跑到掌櫃的跟前問掌櫃的有沒有葵花籽,掌櫃的苦惱的搖頭,他們義興的人不是很喜歡吃葵花籽,那只是普通人家平時閒來打牙祭的東西。
聽了掌櫃的話,水風更加沮喪了,不知道一會會被少爺用什麼樣的眼神看着,他受不了少爺的眼神啊!太銳利,太冷了,每每想到這,水風總是覺得很奇妙,少爺本身就像冰塊一樣冷冰冰的,但他竟然還很怕冷。
最讓水風不解的是少爺他是個練武的人,也不是說練武的人都不怕冷,而是像少爺這般這麼怕冷的卻是很少見的。
他上了樓,見蘇清並不在房內,以爲他去了太子那,於是轉去了太子的屋子,結果景子恆說沒有看到蘇清,景子恆有些擔心蘇清的安全,水風擔心的是蘇清走的時候並沒有披斗篷,他怕蘇清會冷!
於是三人出了屋去別人那詢問,結果蕭寒蘇和墨煦都不在,只有穆雨辰在,但穆雨辰在沐浴,他建議幾個人去趙大人那看看,於是三人下樓走在通向趙大人房間的甬道上。
諾風和水風相視一眼,都全身戒備了起來,因爲他們感覺到有殺氣。
諾風不動聲色的將景子恆護在身後,景子恆雖然不會功夫,但也能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同,他並不擔心他自己,他知道,雖然諾風和水風的年齡並不大,但功夫卻是極好的,來幾個殺手定是打不過他們的,他此時擔心的是蘇清。
因爲蘇清不在屋中,而穆雨辰也沒見到他,況且墨煦和蕭寒蘇也一起失蹤了,他擔心他們是不是遭到了不測?
水風抽出腰間的軟劍,眼睛警惕的盯着四周,突然一道銀光閃過,正面向水風劈來,水風側身避過,揮舞着軟劍借力而上,劍鋒碰撞產生的火花和碰撞聲驚動了周圍的人。
周圍人推開門一看這狀況嚇得趕緊緊閉房門,都在房中瑟瑟發抖。
此刻在趙包房中的古天成也看到了,但他沒有動,更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趙包問道:“那兩個是你的兄弟?他們倆能護住太子嗎?你怎麼不去幫忙?”
語氣裡盡是責備之意。
古天成掃了他一眼,態度說不上尊重,“少爺說過,太守韋載被逼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下殺手,但他針對的應該是您,他暫時還沒有那個膽子要殺太子,尤其是此時他更是不敢。”
趙包放下手中的書,對蘇清似乎很有意見,“蘇清他,還是個八歲的孩子吧?”
古天成垂眸,沒有打算回答趙包。
“嘭”的一聲房門被撞開了,兩個手持鋼刀的人氣勢洶洶的進來,披頭一刀,古天成側身躲過的同時抽出腰間佩劍,將那人的鋼刀擋開,眼見另一個人的鋼刀向趙包揮去,古天成的袖裡劍及時扔出,那人被逼的後退。
趁此空當古天成反手一劍,力道十足將距離他比較近的人震得手一陣麻酥酥的。
但他畢竟也是經過訓練的人,並沒有因爲酥麻而鬆開鋼刀,反而是換手握刀直刺向古天成,另一個人則繞開古天成刺向趙包。
“呯”的一聲,那人的鋼刀被斷成兩節,那人驚訝的看向一側,見是手拿軟鞭的古天嘯。
古天成冷笑着打算將眼前的人擒下的時候,卻見又有二十來個人衝了過來,古天成眉心一沉,如此便顧不得少爺定的規矩了!
他橫掃一劍,那人輕巧避開,古天成棲身上前,趁那人得意以爲機會來了的時候,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匕首,快速的劃過他的喉嚨。
他雙眼猛睜,放佛他是不敢相信他竟然被一個小孩這麼輕易的給殺了…
……
墨煦和蘇清還在後院中望着星星,閒聊着,其實是墨煦一直在說,蘇清在聽。
蘇清覺得確實有些冷了,但她並不想打破此刻的時光,她很喜歡聽墨煦說話。
當然兩人誰都沒想到不遠處的籬笆牆下還有一個蕭寒蘇呢!蕭寒蘇心中憋氣,他想要回屋了,可是這兩人不走,他若是出來豈不是說他在偷聽?
結果他的思緒一個閃神,竟然沒隱藏他的氣息,當蘇清和墨煦面向他這面的時候他就知道,他暴露了!於是他很乖巧的走了出來,“出來透氣,結果蘇將軍來數星星,我沒好意思打擾。”
他這典型的就是顛倒是非,他明明是跟着蘇清來的,但蘇清數星星時他沒打擾卻是真的。
蘇清不禁嘴角狠抽,他數個星星,到底被多少人看到了?她突然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正在此時三人都聽到了甬道里的打鬥聲,臉色同時垮了下來。
安靜了這麼幾日,今天終於沉不住氣了嗎?也罷,既然沉不住氣了,也到了該解決的時刻了…
蘇清,蕭寒蘇和墨煦來到甬道里,看到有十個左右的人圍攻諾風,水風和笑天,蘇清當即說到:“墨煦,去趙大人的房中看看,還有證人那,都小心戒備,你親自督辦,蕭寒蘇,護着太子,千萬不能讓太子出一點事。”
兩人領命,分頭行事,蘇清則是抽出腰間的軟劍加入,幫着諾風等人分擔。
因爲蕭寒蘇他們的加入局勢很快的扭轉,原本可以說勢均力敵的場面瞬間變成了一面倒,而黑暗中一個蒙面人站在客棧房頂,看着這一切,眼眸眯起,那個人…
他就是蘇清吧?就是他,殺死了他的哥哥嗎?他雖然只是一個孩子,但這身手的確挺靈活,但是他好像存着要抓活口的心?蒙面人嗤笑,真是小孩子的想法!
他從房頂飛身下來,劍氣直逼蘇清,蘇清感受到身後的殺氣,回身把劍一橫,當下蒙面人,蒙面人卻順手旋轉下壓,兩劍摩擦發出了嗞嗞火花,最後直逼蘇清的手臂,蘇清後退,順勢腳下一掃,趁蒙面人躲避之際擋開他的劍同時直刺向他的胸口。
他險險避過,從手中射出一枚暗器,蘇清後仰避開,剛剛起身蒙面人一劍橫掃過來,蘇清個子雖然比同齡的人高一些,但畢竟才八歲,因此個頭比較小,蒙面人橫掃的一劍比較低,如果蘇清不躲開一定會卸掉蘇清的腦袋。
蘇清心中很是鬱悶,再次後仰避開,結果因爲剛剛起身,所以後仰的動作稍顯慢了些,蒙面人的劍從她頭上掠過,結果砍掉她的髮箍和幾絲頭髮。
蘇清利用後翻遠離了一些,順手將散開的頭髮縷向腦後,她看着落在地上的髮箍和髮箍周圍掉落的幾縷髮絲,眸中泛着幽幽怒氣,若不是她堅持將頭髮修剪成男子髮式,此時可不就是要一頭青絲及地了嗎?
到時候蘇家就是欺君之罪了!“身體髮膚,授之父母,你竟敢讓我掉落髮絲,你,該死!”
說完蘇清棲身而上,避開他的暗器,以劍攻他的胸口,那人被逼的連連後退,以劍擋劍,同時尋找了機會反擊。
突然蘇清的另一隻手一抖,他以爲蘇清要發暗器,於是精神全部集中在蘇清的手上,蘇清卻突然用劍革掉他的劍,隨後衝上去一掌打在他的胸口。
這一掌蘇清用了十分力,加上她後世所學的她這一掌可絕對不輕,她的速度也因着高強訓練變的很詭異,還沒等蒙面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蘇清的第二掌又落了下來,依然是同一個位置,然後是第三掌…。
三掌之後蘇清迅速躲開,他一口血噴出,隨即倒在地上,他咳嗽幾聲,才勉強擡眸看向蘇清,他的眼睛赤紅,佈滿了濃濃的殺氣,俗話說狡兔三窟,他猛地竄起,向蘇清襲來…。
……
這個時候諾風等人已經將那些人處理完了,本來是打算抓活的,但蕭寒蘇深知,他們既然敢來肯定是抱着必死的決心而來,就算活捉了他們,也來不及阻止他們自殺的。
於是出手狠辣,並且讓諾風等人不必忌諱,但看諾風和水風都有些遲疑,他心知是蘇清不同意,於是他說蘇清若不高興他擔着。
最後他們就把所有人都擊斃了。
諾風想要過去幫蘇清的時候,蕭寒蘇卻攔下了,他的說辭是蘇清在憤怒,讓他發泄。
這邊蘇清確實是憤怒了,但卻是因爲心有餘悸而憤怒,雖然是憤怒之下可她下手到底是留了底線的,並沒有出手那麼重,第二掌和第三掌雖然打在了同一個地方,但力度卻減了一半,否則此時這蒙面人就站不起來了,哪還會給他機會反撲?
見他反撲了過來,蘇清側身避過,他伸手抓住蘇清的胳膊,向背後一擰,蘇清順着一轉讓他落了空。
蘇清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向後按去,他用巧勁掙脫之後擡腳掃向蘇清腹部,蘇清躬身避過的同時扭住他的腿,輕輕一推他就向後倒去,待他好不容易穩定下來後,蘇清已經來到進前,她伸手扣住他的一側手臂,再次用力。
嘎嘣一聲,他的一條胳膊就被蘇清卸了。
蕭寒蘇說,“掐住他的下顎!”
蘇清瞬間明白蕭寒蘇的意思,於是照做,蒙面人剛要咬碎毒囊,下顎就被蘇清狠狠的掐住了,她用力一扯卸了他的下巴,“想死,沒有我同意你連死都沒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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