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大爺現在很不爽,相當不爽,非常不爽,可除了喝酒,他找不出其它更好發泄的辦法。
自從知道那個女人出了事以後,他沒有一天過得好的,有自責,懊惱,更多的是自己都無法肯定的慌亂以及心痛。
他把自己請調到邊疆來,爲的就是不想留在京城,不想觸景傷情,不想被這麼多複雜的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的情緒所困擾。
之前一直覺得她很熟悉,卻始終不敢冒然去揭她臉上的面紗,便是怕自己會失望。如今看到她安好的站在自己面前,他內心其實是高興的。
偏偏先做錯事情的人是自己,他想要和好,可卻又拉不下臉來。另外,便是她和君鳳歌兩人好到不同尋常的關係,他更是該死的介意,非常非常的介意。
流雲看着他,半響打破沉默道:“夫人她其實一直都很關心你,她不告訴你一定也是不想你爲難。”
這一次,姬宸雪居然沒有再發飆,乾楓頓時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流雲,這小子,平時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來,關鍵時候居然還有這本事。
不知道是不是流雲的勸說起了作用,姬宸雪居然沒有再堅持留在酒樓。一言不發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騎上馬便直奔軍營。
此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等到姬宸雪回到軍營,大部分的士兵都已經休息了。柳聘婷主僕三人睡得營帳內倒還亮着燈。
姬宸雪在營帳外站了片刻,隨即對不遠處探頭探腦的乾楓道:“你去,把人叫來我營帳。”說完,轉身就走。
乾楓從暗處走出來,摸摸鼻子,一臉哀怨的以眼神詢問旁邊的流雲,“爲什麼是我?”而後者則當是沒有看見般,目不斜視的從他身邊走過。
留下乾楓一個人在原地磨牙。
尼瑪,你們都是大爺,就老子一個是苦命跑腿的奴才。
儘管有十二萬分的不甘心,乾楓也只能硬着頭皮上前,隔着營帳的帳簾道:“夫人,你睡了嗎?沒睡的話,將軍請你過去說話。”
乾楓敢對天發誓,他真的不是有意要叫夫人的,好歹那兩人已經和離了不是嗎?可不知怎麼的就脫口而出了,想來想去肯定是受了流雲那小子的影響。還有什麼叫沒睡的話?萬一對方回答說睡下了呢,他要怎麼去某大爺那裡回話?
乾楓正懊惱不已,裡面,柳聘婷的聲音響起道:“有勞乾副將稍等片刻。”很快簾帳被掀開,一身穿戴整齊的柳聘婷從營帳內走了出來,最重要的是,臉上的面紗已不復存在。
既然某人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她自然也就沒有再繼續帶面紗去見他的必要。
更重要的是,以自己對某人的瞭解,倘若自己還帶着面紗去見他,只怕會更挑起對方的怒火。
乍然看到眼前的女子,乾楓只覺得眼前一亮。什麼叫做冰肌玉骨,國色天姿,什麼叫做眉黛春山,秋水剪瞳,他彷彿第一次真真切切瞭解到這幾個詞的意思。
傳說中的京城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