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低頭看了看,見自己腳下的皮兒多過衛風不少,笑道:“兄弟,想跟哥哥比吃東西?這你可差遠了。”
衛同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我是一粒粒的吃,你卻是一串串的吃,吃得過你纔怪!不過我吃東西的時候細嚼慢嚥,樣子斯文,可你呢,狼吞虎嚥,粗魯強暴,一點男人風度也沒有!”頓了頓,又道:“怪不得人們都說呢,吃東西斯文的男人對女人一定是溫存疼愛,呵護有加;而你這種人……不消說了,你跟女人上牀之時,一定是不經任何前戲,脫了衣服就來個霸王強上弓吧。哈哈……”
豬八戒道:“細嚼慢嚥?老豬可沒那份耐心!老豬是來了就吃,吃飽了爲數。對了兄弟,你怎麼知道老豬的私事?難道在妓院裡的時候你偷看過?”
衛風道:“呸!就你那點牀上的破銅爛鐵的御女之術,我才懶得偷看呢!你也不想想看,要是你與每個女子都那麼溫存一遍,哪還有連御數女的時間?”
豬八戒喃喃道:“這樣……說的也對,老豬跟女人上牀時,解決的就是個快!”
兩兄弟扯了些男人間感興趣的話,那邊的小芭蕉已忙忙碌碌的弄出了十道菜餚端將上來,菜分六素四葷,再配以些水果佳釀,一張大大的白玉石桌便擺得滿滿當當。
衛風見菜餚無論葷素,紅的紅,綠的綠,均是色澤十足,先道了聲好。
小芭蕉臉一紅,忸怩道:“這都是我娘教我的,今個兒還是頭一回做這麼多出來。師哥,你先別誇我,等嘗過了再說。”
豬八戒忙道:“是啊,老豬先嚐嘗味道。”筷着如飛,每樣先自夾了一口吃下。
小芭蕉似有些緊張,目光緊盯在他臉上,輕聲問道:“豬師哥,好不好吃?”
豬八戒嘴裡塞滿了菜,含糊不清地道:“唔……好……不錯……香……”
小芭蕉見衛風端坐着不動,道:“衛風師哥,你也來嚐嚐嘛。”
衛風指着擺在面前盤中的一隻肥雞,偷偷嚥了口饞涎,問道:“小師妹,這雞哪裡弄來的?是你家裡養的麼?”
小芭蕉道:“不是,我剛剛到後山捉來的。我們這翠雲山的後山中野雞野鴨多的是,你要是覺得好吃,我就天天捉來幾隻給你做。”她法力雖弱,但好歹也屬神仙一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捉幾隻野雞回來,根本不足爲奇。
衛風道:“好,我最喜歡吃這般燒烤的野雞了,先嚐嘗你的手藝……”說着微微欠起身來,手筷並用,將那燒野的一隻腿撕扯下來,三下五除二的吃進肚中,末了還舔了舔拿雞腿的手指。
小芭蕉見他面色淡然,側頭問道:“師哥,你覺得怎麼樣?”
衛風抹了抹嘴,嘿嘿笑道:“對不住,我吃的快了些,忘了細細品味品味。這個,我再弄點嘗……”
豬八戒將滿嘴的菜嚥下,喝了口酒,趁隙插口道:“小芭蕉,你別聽他胡說。他啊,一定是覺得你這隻雞做的實在是太好吃了,所以想找個藉口把整隻雞都霸佔了。嘿嘿,要是不好吃的話,他才懶得去吃第二口呢。”
小芭蕉想想也是,看了看衛風那滿嘴滑膩的樣子,“撲哧”一笑,推了衛風一把,嬌嗔道:“衛師哥,想不到你這人這麼壞!你討厭死啦!”
豬八戒道:“這小子一腹子的壞水,如果你跟他在一起的話,過不多久就知道她的爲人啦。”說着衝衛風會心一笑。
衛風扯下另一隻雞腿拿在手中,湊近鼻端用力嗅了嗅,嘻嘻笑道:“小師妹,你這雞燒的噴噴香,果然是好吃!好吃!”照準雞腿狠狠咬下一口,嚼得“咂咂”作響,邊嚼邊道:“像小師妹你這樣美麗的仙子,還會做這麼好吃的菜餚,不知道以後哪位男神仙有福,能討到你做老婆……”
小芭蕉不諳男女之事,茫然道:“爲什麼男神仙要討我做老婆?”
衛風道:“廢話!要女神仙還不行呢!”又道:“因爲你總不能跟着你爹孃一輩子吧,你嫁給男神仙后,還要在一起生兒育女呢。”
小芭蕉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忽然雙手一拍,恍然道:“啊,我明白了。我爹娶了我娘做老婆,他們在一起生出了我,是不是這樣?”
衛風哈哈一笑,伸出大拇指道:“正確!小師妹果然聰明,一點就透,佩服,佩服!”
小芭蕉抿嘴一笑,脫口問道:“那……怎麼才能生兒育女呢?”
她這個問題一問出來,衛風與豬八戒幾乎將口中的食物都噴將了出來,同時扭頭去看小芭蕉,又相互瞧了瞧,驀地裡撫掌哈哈大笑。
小芭蕉被他們笑得莫名其妙,跺腳問道:“幹什麼嘛!我不懂才問你們的,不說就算了,誰稀罕!”
豬八戒道:“小芭蕉,你提的這個問題可不太好回答。這個……等你以後嫁出去後,你自然會明白的。”
小芭蕉小嘴兒一撇,道:“可是我現在就想弄明白啊!況且我……我也不想嫁給男神仙做什麼老婆。哼,你們兩個不說,等我爹孃回來後我問他們。”
衛風笑道:“小師妹,其實這個問題……是很簡直的,不過雖然簡直呢……卻也說來話長……嘿嘿,這樣吧,咱們現在姑且放開這話題不說,先吃飯喝酒,等酒足飯飽之後,咱們兩個再找處地方坐下,我慢慢說給你聽,好不好?”說着豁然起身,端起面前的酒杯來,向前一伸,大聲道:“來,小師妹,今天我們是頭一次見面,喝他個十杯八杯的慶賀一下!”
豬八戒也湊杯過來,道:“是啊小芭蕉,豬大哥也敬你幾杯!”
小芭蕉心中歡喜,也不考慮自己酒量如何,起身欣然道:“好啊,乾杯!”
三人喝了第一杯後,你替我勘上酒,我替你倒滿杯,又接連幹了二杯,這才坐下吃些菜餚。衛風與豬八戒邊吃邊讚不絕口,連誇小芭蕉做的菜無論色、香、味俱是天下第一,舉世無雙,無人可比。
小芭蕉自出生以來,除了面對寡言少語的父母外,便是自己一個人獨玩,從未像今日這般與兩個能說會道的“師哥”在一起相處過,與他們吃喝無拘,言語無忌,真是有種“相見恨晚”之感,只覺自己心中實在是無比的暢意,無比的快活,。
酒逢知己千杯少。衛風、豬八戒、小芭蕉三人不停地碰杯對飲,喝了足有半日時光,都覺酒勁不涌,頭腦已有些昏沉不清。
豬八戒酒喝的最多,強撐着又吃了半隻燒野鴨,終於支撐不住,撲倒在飯桌上呼呼大睡起來。撲倒之時,雙臂將桌上的盤碟之物也碰掉了幾個,“噹噹啷啷”的碎濺了一地。
衛風酒也沒少喝,不過頭腦兀自存着一絲清醒,過去用力拍打着豬八戒的肩背,嘿嘿笑道:“操……**!豬大……哥,你弄爛……小師妹的盤子,賠……賠銀子來……”說話含含糊糊,舌頭彷彿短了半截似的。
豬八戒睡得跟死了一般,任着他又拍又打,呼嚕之聲反而更加的響了。
小芭蕉只是女子,雖然喝的最少,但也已粉腮陀紅,醉態可鞠了,聽了衛風之話,招手笑道:“衛師哥,你別打了。你過來……過來陪我說話……”
衛風腳下飄浮,晃着身子到了她身前,扶住她的香肩頭道:“不說……不能說話了,你沒看我站……看我站都站不穩麼……我有些困……困……”
小芭蕉第一次與年齡相仿的男子離得這麼近,衛風一呼一吸之間,那種酒氣混合着的男子身體的濃烈氣息噴到她的臉上、頸間,使得她身子禁不住一陣發熱發癢,道:“困了?嗯……衛師哥,那你……你到我牀上睡會兒去……”
她攙扶着衛風進了西側一個山洞,順着窄窄的甬洞走了有十餘丈遠,眼前猛然一亮,已到了間三丈方圓的石屋。
石屋雖不算大,但其中石桌、石椅、石凳等生活用品俱都有了,北側靠裡還有張寬大的石牀,上面鋪了幾層純白色的棉褥,一牀同樣白色的棉被迭得整整齊齊。南側的石上壁鑿了個一尺來深的石洞,裡面放了個小香爐,爐中燃着幾根檀香,青煙縷縷,使得整個屋內飄溢着淡淡的檀木香氣。
小芭蕉攙着衛風到了石牀前,道:“衛師哥,這是我睡的地方,你……你先躺一會兒……”說着將衛風放倒在石牀之上,替他脫了鞋襪。
衛風仰天躺着,粗喘了幾口氣,忽地身子半坐起來,拉住小芭蕉的右臂,道:“小……小師妹,別走!上牀來陪……陪我睡覺……”他本就有色心,酒後膽子更是大了起來,說話也口沒遮攔了。
小芭蕉卻是心無他想,“嗯”了一聲,輕輕裉去繡鞋坐到牀上,陪着衛風一起躺下,忽地精神一振,側身問道:“對了衛師哥,剛纔你說過的,酒足飯飽之後,就會告訴我怎麼才能生兒育女,你說啊。”
衛風醉眼斜睨她一陣,吃吃笑道:“生兒子……這……這好辦!小師……師妹,你只要我的……聽我的話,不要亂……亂動,我就教你……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