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梅
勞薇塔打字的度非常之快,我還沒想好應該怎麼回覆的時候,屏幕上就再次顯示出,她過來的訊息“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見個面、再玩上幾把嗎?我這裡有現成的牌員;當然,我也可以去您那裡;或者,我們在哪個娛樂場的包間裡見面?”
“這是你的帳號,你打算怎麼答覆她?”我轉頭看向阿湖,輕聲問道。
阿湖笑了笑,她對我說“我以爲……你是知道我怎麼想的。”
我也笑了起來“是的,我當然知道;我問的是,到底是我們過去她那邊,還是讓她過來?”
阿湖往裡間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她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們還是過去。”
大約半小時後,我和阿湖在金壁輝煌的凱撒皇宮酒店大門外,下了的士。
穿過大廳,乘電梯上了四樓;很快,我們就找到了勞薇塔所說的那個房間。
我按了門鈴,不到一分鐘時間,門就開了;一個五十多歲的女僕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她先是對我看了一眼,接着問站在我身後的阿湖“是阿牆小姐嗎?”
“是的。”
女僕側過身子,她彬彬有禮的對我們說“小姐正在等你們,請進。”
在女僕的帶領下,我和阿湖一前一後、走進房間。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擺放在客廳中央的,那張娛樂場專用牌桌;牌桌上,還整整齊齊的擺放着兩大堆籌碼。
坐在牌桌邊的那個女孩子,原本是背對着我們的;聽到我們的腳步聲後,她轉身看向我們——
當看到那個女孩子詫異的表情時,我倒是有一種“預料之中”的感覺;可是,不用回頭我就能猜出,阿湖臉上的表情,絕對和麪前這個女孩子一模一樣。
“原來是你……”她們同時對對方說道。
勞薇塔,不,我似乎更應該稱呼她爲堪提拉小姐……總之,逆天強人安迪-畢尤的孫女,那個娃娃臉的女孩子,比阿湖更快的反應過來,她微笑着對我們說“杜小姐、鄧先生,這世界真小。”
“我也是這麼認爲的。”我同樣微笑着回答。
堪提拉小姐站了起來,她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在她的示意下,我和阿湖坐進了客廳另一側的大沙上,而她自己也走過來,坐在一旁的小沙上。
“你們喝點什麼?”堪提拉小姐問。
“冰水就好了。”阿湖已經從最初的驚訝中恢復過來了,她微笑着回答。
女僕端來兩杯冰水,放在我們面前的茶几上;我和阿湖分別對她說了一聲“謝謝。”
堪提拉小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阿湖,她笑着問道“這個帳號是杜小姐的;但今晚是鄧先生在玩?”
阿湖沙啞的聲音,迴盪在這有些空曠的大廳裡,顯得格外富有磁性“是的,您說得一點也沒錯。”
“爲了迎接海爾姆斯先生的挑戰,杜小姐現在就開始對鄧先生進行特訓了?”
阿湖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我則笑笑回答道“可以這麼說,我想,您也是爲了迎接即將到來的戰鬥,而在抓緊時間訓練?”
堪提拉小姐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轉移了話題“對了,鄧先生和海爾姆斯先生的戰鬥,準備放在什麼時候開始?我很喜歡看您玩牌,冒昧的問一句,到時我可以去觀戰嗎?”
我搖了搖頭,淡淡的說“有人建議過我,把這場戰鬥和您的戰鬥放在同一天開始。所以,堪提拉小姐,非常抱歉,到時候我們兩個不能來給您加油助威了。”
堪提拉小姐有些奇怪的問我“不是說一年以內麼?怎麼突然這麼急了?”
我微笑着回答“古斯-漢森先生告訴我,這只是個一百萬美元的小牌局;如果再推遲半個月的話,我就只能從《賭城日報》的中縫裡,去尋找自己勝利的消息了。”
“是這樣啊……”堪提拉小姐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後她笑着說道,“看來,古斯-漢森先生很看好鄧先生能贏下這場比賽呢;不過,凱撒皇宮現在開出的盤口,好像對菲爾-海爾姆斯先生比較有利;我看看……”
女僕遞給她一張報紙,堪提拉小姐翻到了寫滿賠率的那一頁“嗯,在這裡……海爾姆斯先生獲勝,賠.25;鄧先生獲勝,賠2.225。”
“不管賠率怎麼樣,可是至少我相信,阿新一定能贏。”阿湖異常堅決的說。
本作品 獨家文字版,未經同意不得轉載,摘編,更多最新最快章節,請訪問w ww..??堪提拉對着阿湖笑了笑“是的,我也相信鄧先生能贏下這場比賽。那麼,比賽地點確定了嗎?還有贊助商、和電視轉播這些事情,兩位都聯繫好了嗎?”
呃……我真是太沒有經驗了我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這些事情而同樣是第一次來到拉斯維加斯的阿湖,除了一心讓我提高技巧,贏下比賽之外;就更不可能想到這些東西了……
“還沒有。”這種丟臉的事情,阿湖總是會搶在我之前回答的。
她有些羞愧的低下頭去;堪提拉小姐則伸出了她的右手,女僕走上前來,遞給她一個精緻小巧的手機。
可堪提拉小姐只是看了一眼,就又把手機還給了女僕。
“剛纔玩得太入迷了,竟然沒現,已經是半夜一點了。”堪提拉小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這麼晚還把兩位請來,真是不好意思。”
我笑着搖搖頭說道“沒關係,堪提拉小姐,真的沒關係。阿湖對您可是仰慕已久了,如果今晚不能看到您的話,她可能一晚上都睡不好覺。”
“有這麼嚴重麼?”堪提拉小姐也笑了起來,“嗯……今天確實太晚了。如果兩位不介意的話,等到白天,這些事情可以讓辛辛那提小姐去辦;她會幫你們找到一個比較好的比賽地點、和一個願意爲此掏錢的贊助商;至於電視轉播方面,也許他可以幫鄧先生爭取到更高的轉播費用。”
“那就太謝謝了。”阿湖擡起頭來,由衷感激的對她說。
“沒什麼,舉手之勞而已。”堪提拉小姐笑了笑,繼續說道,“本來這種事情,只要鄧先生籤一份授權就可以了;不過,我這個人有些怪癖,很不喜歡這種把命運交到別人手裡的感覺;所以,等一切談妥,到了籤合同的時候,還是要麻煩鄧先生自己去籤的。”
“嗯,不麻煩;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這樣的話,鄧先生就可以更安心的準備戰鬥了。”堪提拉小姐站了起來,“那麼現在,杜小姐和鄧先生如果不急着去休息的話,我們可以開始戰鬥了嗎?”
通宵玩牌對我和阿湖來說,都是和吃飯呼吸一樣自然的事情;堪提拉小姐似乎很熱切的急於一戰,而我也不想掃了她的興;於是我微笑着點頭,和阿湖一同站了起來,走向牌桌。
“對了,我好像記得您曾經說過,從來都沒有玩過一次牌,而且對任何撲克遊戲都深惡痛絕。”在等待牌員的時候,我對堪提拉小姐說。
“是的,這是我第一次玩牌;不,應該說,是第一次在現實中玩牌;今晚之前,我的雙手從未沾過任何一張撲克牌。”
“可是,您卻在網上牌室玩了七年……”
“那不是玩牌,只是一種工作。”
“工作?”阿湖很驚訝的問,“恕我直言,您看上去不像一個網絡職業牌手。”
“當然不是。”堪提拉對我們笑了笑,接着說道,“哦,你們誤會了,我所說的工作,是和祖父一同研究那套畢尤戰法。在最初的時候,我們需要海量的實戰牌例,以供電腦分析和總結;而網上牌室,是最容易獲得這些牌例的地方。”
她耐心的向我們解釋下去“在現實中玩牌,一把牌通常要玩三到五分鐘;可在網上牌室,一分鐘就可以結束一把牌;而且,你還可以打開多個窗口,同時進行好幾場牌局。在記錄方面,網上牌室更是比現實中要方便得多;只需要寫一個小小的程序,電腦就可以自動記錄下每一把牌例。”
我和阿湖都沒有說話,凝神聽着堪提拉小姐接着說下去“而我的祖父雖然在數學、玩牌和掙錢這三方面的造詣極高;但是,他就是一直都學不會如何使用電腦……所以在我幫他寫出畢尤戰法的測試版軟件後,調試軟件、分析牌例、總結規律、建造數學模型這些事情;就全都落在我的頭上了。不過,我也很喜歡這份工作,因爲這讓我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和祖父在一起……”
“事實上,那個‘勞薇塔’的帳號,是我和祖父共用的;而且,起初用這個帳號玩牌的,也只是電腦上的畢尤戰法測試版軟件。無論是我和祖父誰在上這個號,都只是負責聊天和照着軟件的提示叫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