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畫,好畫!只不過,怎麼有一股油潑面味兒?”
“這你就別管了,你就說值多少錢?我還等着還錢呢。”
“這樣,咱們也算是老交情了,我給你個整的,白銀一千兩,你看行不行?”
“行,一千就一千,我要銀子,不要銀票。”
“早就給您備好了。”老闆叫人去賬房取了一千兩銀元寶,“您點點。”
“不用,我放心。”
黎慶拿着銀子,先是下館子,吃了一頓,隨後去雲煙閣打聽到陳蘊凡的住所,取了二百兩,把錢連本帶利給人家還了回去。
陳府
“小姐,門口有個叫黎慶的,說是來還錢的。”說完,把二百兩放在了桌子上。
“可還在門口?”陳蘊凡一聽到是黎慶,就來勁了。
“給玩錢就走了。”
“舅舅去哪了?”
“方纔叫人去書局,鋪子找人去了。”
“可看見了黎慶?”
“不知道,黎慶前腳剛走,王會長就出來了,估摸着是撞見了。”
“完了。”陳蘊凡趕緊騎上馬,出了門。
這黎慶剛走沒多久,王義安一路打聽,到了黎慶賣畫的鋪子,又聽老闆說黎慶的衣着,加上之前雲煙閣老鴇的描述,將這畫買下來,之後又叫人按照老闆的描述,畫了一幅肖像,到處尋人。
陳蘊凡在路上遇見了王義安,便叫王義安一起去酒館裡坐下。
“舅舅,你這是做什麼?”
“哼!我做什麼你心裡清楚,說,那個男的在哪裡?”
“我不知道,什麼男的?”
“你不說我也可以找出來,等我找到他,我就打斷他的狗腿,沉塘。”王義安氣沖沖的說。
“哦,我想起來了。舅舅,你不是說鄉野村夫也是可以的嗎?”
“但是這人如此混賬!我如何能讓這樣的人入贅,再說你們也是昨日才見着,休要多說,我意已決!”
“那是舅舅你第一次見,其實我和他見過很多次了,只不過我沒說。”
“那你倒是說說,他可讀過書,學過畫?”
“自然是讀過書的,畫也是學過得,只不過算不上極品,頂多就二百兩。”
“胡謅!”王義安拿出畫,“他這畫我可是花一千五百兩買下的。”
“好畫!舅舅看這白鷺,栩栩如生。”
“別跟我扯犢子!我再問一遍,你知不知道他在哪裡?”
“好吧,我說實話,其實我就帶他去喝酒,然後就不知道怎麼睡在一起了,放心,我們什麼都沒做。”
“就算你什麼都沒做,我憑什麼相信他!”說罷,正要走,陳蘊凡抓住了王義安,“那就招他做贅婿,先看三年,要是行爲不檢點,就打死。”
“不行。”
“舅舅,雲煙閣這麼多人都看到了,要是傳出去了,我就更不好招贅婿了。”
“大不了我帶你去西域,給你買塊地。”
“舅舅,舅舅,舅舅,既然你不答應,那就我們只能做一對亡命鴛鴦了。”陳蘊凡說着說着就哭出來了。
“好,你做你的亡命鴛鴦去。”王義安再也不理陳蘊凡,一個人走了出去。
黎慶一個人坐在一葉小舟上垂釣,舟隨水移,背後是河中山,河岸上的野花正是開的興奮。
忽然鉤動了一下,黎慶立馬收線,居然是隻螃蟹。
“釣了幾個時辰,居然釣的全是螃蟹!”
黎慶纔到了岸上,就遇見了王義安。
“你是黎慶?”
“正是在下。”
“給他按住,打斷他的腿。”
“慢着,大人要打斷我的腿,怎麼也要給我一個理由吧。”黎慶也沒有躲,而是讓他們將自己捆起來。
“我是陳蘊凡的舅舅,你自己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與靜涵只昨日見過,未曾做過出格的事,大人莫非是找錯了人?”
“找的就是你!動手!”
“且慢!”陳蘊凡騎着馬,邊喊邊跑過來。
“今日便是你老子來了,也攔不住我。”
“舅舅要殺了黎慶,便將我也殺了,反正我也被玷污了清白,舅舅若要越過父親,動用私刑,那便將我也殺了。”
“怎麼回事?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黎慶一臉疑問。
“算了,黎慶,只要你答應入贅,我就放了你。”
“好,我沒意見。”黎慶拿出一筐螃蟹,“吃螃蟹嗎?”
“走!”王義安帶着一隊人走了。
“你爲什麼答應了?”
“反正沒人看得上我,還不如當個贅婿,你也不討厭,就是不像個姑娘。”
“走,回去。”陳蘊凡把黎慶按在馬上,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