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要走,大太太自然是不敢挽留的,忙陪笑道:“連翹姑娘請便。”
凰舞的嘴張了張,卻在看見連翹那冰冷的臉之後趕緊閉上了,一隻手情不自禁的撫上帶着傷痕的臉蛋,不敢有絲毫的埋怨,只能有幾分委屈流露出來,還是那種無法大肆宣揚讓所有人都來安慰的委屈。
大太太嘆了口氣,在連翹出去之後,對着才進來的姜豔道:“關上門,去將太子之前送過來活血散瘀的膏藥找出來。”
姜豔離開之後,凰舞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入大太太的懷中,嗚咽道:“娘啊!”
大太太心疼的摟着凰舞,安慰道:“孃的舞兒,委屈你了,委屈你了……”
凰舞湊齊半晌,才問出了自己心頭最爲關切的話題,道:“那個連翹,到底是何許人?母親大人對她,似乎也有幾分忌憚?”
大太太的臉色陡然變得難看了起來,有幾分閃爍的扭過頭去,似乎是不想要面對凰舞的這個問題,許久,才輕聲道:“舞兒,關於這個連翹。母親無法對你解釋太對。我只能告訴你。有她在母親身邊,母親一定能夠順利的將凰家的家主之位拿到手。你以後對她多尊重一些,想必今天這樣的事情也不會再發生了。”
大太太心疼的想要擡手去觸碰凰舞的臉,凰舞卻是如同被蜜蜂蟄了一樣的跳開了,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冷笑道:“母親的意思是說,今兒個這兩巴掌,女兒算是白白的捱了對嗎?”
大太太向來心疼凰舞,哪裡捨得看見她這種委屈的樣子,可對方是連翹,大太太也是無能爲力。
可腦子裡靈光一閃,硬生生的被大太太折騰出一個理由來,殷切的拉着凰舞,惡狠狠的道:“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罪連翹。主要還是關雎園的那個小浪蹄子。若非是她過來惹了你生氣,你也不會說出那些讓連翹生氣的話來。所以,你放心,母親一定會爲你出氣的。等母親拿到凰家的家主令牌,一定將那個小浪蹄子逐出凰家!”
相比之下,凰舞對凰歌的恨意更超過連翹,也知道連翹不是她能動的了的。
反正凰歌會爲這件事情付出代價,凰舞也就不這樣糾結付出代價的人到底是誰了,順着大太太的話說下去,咬牙切齒的道:“對,都怪她,若非是她,我也不會白白的受了如此多的屈辱。母親大人一定要爲舞兒做主啊。在這個家裡,母親若是都不心疼凰舞,那就沒有人肯心疼凰舞了。”
凰舞一邊說,一邊就哭了起來。
也不知道這眼淚裡面有多少真正的心疼和心碎。
只是大太太瞧着這模樣,分外的心疼,將凰舞摟着,心肝兒肉的叫了半天,哄了半天,將藥膏給塗抹上了,才道:“我的兒啊,委屈你了。巧珍的事情,母親也知道了。她如今是家主,拿着雞毛就作了令箭。在你父親回來之前,千萬不要再去招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