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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整日紡線看書,也該出去走走了。”
畫眉一邊嘮叨着,一邊找出一件杏黃色繡木芙蓉的衫子給月嬋換上:“姜大小姐一回來,便要辦這品菊會,聽說邀了好些閨秀去呢,小姐去一趟也好,多認識幾個人,以後也有個說話的地方。”
黃鶯捧了脂粉過來,細細的給月嬋打了一層粉,又在脣上塗了胭脂,環兒那裡挑了頭面首飾,巧手把月嬋的頭髮盤了,前面帶了纏枝花紋的華盛,垂了米粒珠子,一側插了金鳳步搖,那步搖顫顫微微,垂下一串紅玉來。
梳妝完畢,月嬋先去拜別老太太,再坐車去魏國公府。
她這裡才進了正房,不巧月娥和月婷也在,老太太瞧見月嬋,有些不高興,月嬋也不理會,按規矩行了禮,纔要出去,卻聽老太太道:“月娥和月婷這一陣在府上也憋悶着呢,你是姐姐,要多帶帶妹妹,今兒出去,自然有許多貴女,你也帶了她們倆去,好多結交些人物。”
月嬋無奈,雖然不想帶這兩個丫頭,可老太太發了話,她也不能說什麼,先前因着婚事,已經把老太太得罪了,這樣的要求要是再反駁了,老太太怕真和她翻臉了,到時候,誰面子上都不好看。
“是!”月嬋輕聲說了一句:“月嬋曉得了,必會好好帶着妹妹的。”
說着話,月嬋帶了月娥和月婷出門,絲毫不去看這兩個人臉上那得意表情。
一直到出了大門,月嬋上車的時候,就聽月婷冷笑一聲:“不識擡舉的東西。那樣的榮華不去享,還和老太太嗆聲……”
月嬋回頭,瞪了月婷一眼:“既然是榮華富貴,你又眼饞的緊,爲何自己不去享?”
說完了話,月嬋自帶了畫眉和環兒進了馬車,月婷直氣的臉都紅了,卻也拿月嬋沒有辦法,纔要過去理論幾句,月娥卻一把拉住她。朝她使個眼色,姐妹倆坐上後一輛馬車。
這次品菊會是在魏國公府的一個別院舉辦的,離孟府路程不近,月嬋起的早,馬車趕的也快。等到了姜家別院的時候,正巧到了半上午,外邊氣侯也比較暖和一點。陽光暖暖的曬着,倒是讓月嬋感覺渾身舒服。
拿了帖子,月嬋交給在外邊迎客的丫頭,帶了月娥和月婷兩個進去。一進大門,迎面就見好大一座影璧。那影璧全是青磚壘就,顯的古樸的緊,不過,影璧前邊卻是擺滿了一盆盆的單瓣金菊,被陽光一照,菊花泛着金光,倒是一派富貴景象。
繞過影璧,沿着青石路走去,路兩邊植滿了各色菊花,或黃或綠。或紅或紫,各自吐芳,看的月嬋想要停住腳步好好的瞧呢。
她才走了沒多遠路。便見了許多的名品菊花,心說這姜家到底是底蘊深厚。便是一次品菊會,也不知道花費多少銀錢呢。
才這麼思量着,卻聽身後月婷驚聲道:“姐姐瞧,那不是金背大紅麼?”
再聽月娥小聲語:“還有月下白呢,前院便如此,也不知道花園裡得有多名貴的等着呢,此行倒是不虛。”
月嬋停步,扭頭看向月娥和月婷:“老太太讓我帶着你們,我自是要好好帶的,你們倆也小心一點,今兒來的什麼人沒有,出了磋子,看哪個給你們收拾。”
一句話,月娥沒說什麼,月婷有些忿忿不平的樣子,不過,這丫頭倒是安靜下來了,想必,她也知道這魏國公的別院不是她能夠撒野的地方。
月嬋見兩人沉靜下來,便也不再說什麼,帶着兩個人又走一程,進了垂花門,就聽一陣笑語傳來:“月嬋姐姐,多年沒見,可曾想過我?”
順聲望過去,就見一片紫色菊花中,姜彤一身淡紫衣衫,俏生生站着,三年以前的圓臉如今削瘦了許多,有了尖尖的下巴,那一雙大眼睛燦然生輝,小嘴微翹,笑的時候兩個酒窩若隱若現,比之三年之前,這丫頭長高了不少,人也顯的大了,不過,卻還是一副俏皮甜美樣子。
“你這丫頭,問這話真是該打。”月嬋笑着過去,拉了姜彤的手:“在外邊可還好,一去三年連個音信都沒有,我還當你這小沒良心的忘了我這個做姐姐的呢……”
姜彤抿嘴一笑:“姐姐可是冤枉我了,我就是忘了誰,也不敢忘了你啊。”
說着話,姜彤朝月嬋後面看了一眼,撇了撇嘴:“姐姐,這兩個是……”
月嬋趕緊回身,把月娥和月婷叫過來,笑道:“這是我家兩個妹妹,聽說我要來,便也想見識一下彤妹妹這裡有多少名品,也就跟了來,彤妹妹不介意我們多了兩張嘴,多混幾碗飯吧。”
這話說的,姜彤大笑起來:“當我們姜家窮怕了麼,兩個人的飯都吃不起,我實話說了吧,不說多兩個人,就是多上二十個人,也是吃不怕的。”
說話間,姜彤攜了月嬋的手,拉着她往裡走,一邊走一邊介紹沿途的各色菊花,便見後園裡栽滿了菊花,一株株一朵朵開的正豔,那珍惜的綠牡丹,墨菊、玉堂金馬、雪罩紅梅、新玉孔雀、獨立寒秋,種種不一,看的人眼花繚亂。
月嬋不由的感嘆一聲:“難爲你這番心思了,這麼多菊花,可不是隻花錢就能買得到的,這尋名品,再栽種培育,光這費的勁生生能把人磨死。”
姜彤笑着:“這可不是我弄的,你知道我家祖母偏愛這個,她又有那個閒心思,平日無事,便愛伺弄花花草草的,我家這個別莊專種菊花,這些菊花也不知道種了多少年的,自我記事起,便比這少不了多少,城東的一座別莊裡單種梅花,等冬天下雪時,我再請你去。到時候咱們圍爐烤肉,一邊觀雪賞梅,豈不是件雅事。”
“雅事不雅事的我不知道,若單隻觀雪賞梅,便雅緻不少,可你一說這圍爐烤肉,倒糟蹋了那個雅字,我看啊,賞梅是其次,關鍵是烤肉。”
一路走。月嬋一路和姜彤說笑,留着月娥和月婷兩個人跟在後面,真真尷尬的緊,月嬋倒是有心提點兩個人,可一路走過去。她一直被姜彤拉着說話,根本沒有時間照顧二人,引的兩個人現加氣恨。
走到後院一座亭子裡。這時候只稀鬆的來了幾個人,姜彤也沒有怎麼招呼,只拉了月婷坐定,笑道:“你可別小看了這烤肉。我只和你說,前幾日我逛西市。碰到一個胡商,他那裡有從西邊帶來的一種叫孜然的調料,烤肉的時候灑上,那味道別提多好了,你走的時候我給你帶上些,你也回家試試。”
月嬋點頭應下了,端起準備好的茶水喝了一口,這纔想起月娥兩個,對兩個人笑了笑:“你們倆也渴了吧,趕緊喝些茶水。那邊幾叢粉菊邊上有幾位貴女,喝完茶水,你們想過去玩一會兒也成。只不要隨意亂走就行。“
月嬋一片好心關照兩個人,卻沒想到月婷不領情。只一屁股坐下,喝完茶水,一句話都沒說就走了。
月娥看了月嬋一眼,隨後也跟了去,只看的姜彤氣道:“什麼人嘛,你們家怎麼教出這種女兒來,真真氣人,算了,不理會她們,我們說我們的。”
月嬋搖頭苦笑,這個姜彤,倒還是那個脾氣,她自己出身好,又有一家老小寵着,自然嬌寵了些,說話也直接,不過,她心地倒是好的,只她看中的人,自會多加維護,和這樣的人結交,也是省心。
只姜彤這脾性,暗地裡也不知道得罪多少人呢。
月嬋心裡暗暗思量的同時,看了姜彤一眼,自思自己不也喜歡她這樣的性子麼,若是沒了這般爽直利落,哪裡還能稱得上姜家大小姐了,但願她能一直保持下去吧。
她這裡暗想,不妨一個身穿綠衣的十三四歲小姑娘走了進來,小姑娘長的溫溫柔柔,臉上帶着淡笑,還有一絲怯意,瞧的人心生憐惜,只恨不得好好保護她。
“彤兒在這裡啊!”進了亭子那小姑娘坐下,看了月嬋一眼:“你是孟小姐吧?”
人家認識自己啊,月嬋有些驚訝,細細看了小姑娘一陣,便想起來了,這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卿瀾姑娘。
月嬋趕緊笑了笑:“卿瀾姑娘!”
姜彤這會兒倒是站了起來,看向卿瀾時一臉愁容:“你這丫頭什麼時候跑來的,要是出了事情,我可不管。”
卿瀾低頭,神色有些黯淡:“我知道彤兒不喜歡我,我太沒出息了,可是……”
“好了好了!”姜彤最受不了卿瀾這種眼神語氣,趕緊擺手:“來都來了,還說什麼,你什麼時候來的,餓不餓,我讓人給你端點心去。”
一聽這話,卿瀾擡頭笑了起來:“我不餓,我只聽說彤兒請了文清公子來,你也知道我對文清公子慕名的很,想過來瞧瞧,便沒有和你說一聲,自己跑來了,你別不高興啊。”
姜彤這才坐下,又幫月嬋倒了一杯茶,對卿瀾笑道:“你的消息倒是靈通的緊,我是請了文清公子來,不過,這裡可不只有你一個人對他慕名的緊,今兒來的閨秀裡邊,可沒幾個不慕名的。”
文清公子?
月嬋皺眉,思量了一會兒,才憶及這位來。
這個文清公子是大昭國這三年裡冒出來的有名的公子,也不知道是什麼來歷,只知道這位公子喜白衣,愛吹笛,音韻造詣極高,而且,文采風流,詩畫雙絕,更難能可貴的是,似乎這天底下沒有什麼東西能難得倒人家。
不管是寫文作詩,還是書畫繪畫,另武藝術數,建築風水……反正總的來說吧,只要你想得出名號的,文清公子都精通。
聽說兩年前這位公子游歷南方的時候,有人不開眼,和他打賭,說是比拼廚藝,那人請了當地有名的廚子,還是御廚出身,和文清公子比賽,誰料文清公子竟是輕輕鬆鬆的贏了去,不但得了大筆錢財,而且名頭更盛,自那之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對這位公子嚮往慕名呢。()
《》是作者“鳳棲桐”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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