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盤指針轉動,最終指向了一個人!可是讓那些有心之人失望了,指針指向的,正是趙姨娘!
玄清睜大了眼睛,心裡納悶怎麼自己感覺到有一股力道暗中阻撓了自己?見大家正在看自己,卻是咳嗽了幾下清清嗓子,“無量天尊,煞氣過重,貧道擔心羅盤被誤導,總要試試看的!再來一次,可就是不管指向誰,都是那天煞孤星了!”
簡容卻是突然笑了起來,笑的那麼突然,那麼詭異,笑的老夫人和大老爺簡容心裡毛毛的。
玄清用是一次施法,最後掌心朝裡掃了一下羅盤,指針再動,卻是又一次指向了趙姨娘!
“不,不,這是怎麼回事兒啊!我娘不可能是煞星的,你們,你們是不是聯起手來害我們娘倆?一定是的!”小小年紀,簡雲芳即便在趙姨娘的薰陶下有些小心機,卻是不入流的,這個時候更是無法鎮定。而趙姨娘原本在牀上看不到羅盤指針,這會兒聽了自己女兒的話,也是明白了怎麼回事兒。卻是奇異的平靜了!
簡容看到玄清在似乎還是不相信一般,東張西望在找些什麼。他笑,他哈哈大笑,卻是無端讓雲初覺得淒涼。是的,簡容不傻,他剛纔在常嬤嬤執意搜查宋氏的臥房時就感覺到了陰謀的味道,而這個陰謀是針對自己的妻子而來的;在雲芳說出天煞孤星一詞,簡容就想到了那個自小揹負了一些不好的聲名的寶貝女兒,果然就看到了那個所謂的道長的不正常!
一天的時間裡,自己看到這個簡府,所謂自家的親人們,卻是接連的要害自己的妻兒,更是給自己戴上了個屈辱的綠帽子!簡容頓時覺得自己這麼多年來那麼拿着這一家子當親人,推心置腹是多麼的可笑!這個簡府又是多麼的無情、骯髒!
“來人,把趙姨娘送回趙府!”沉着聲,簡容首先發落了這個敗壞家風的趙姨娘。不打你不罵你,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
“不,老爺,妾身知道錯了,您願打願罰妾身都接受,求您,不要趕妾身走啊!”一個名聲有了問題被趕出府的妾室,回了趙府還能有什麼樣的生活?
“父親,您別讓娘,啊,姨娘,您別讓姨娘走,求求您,芳兒不想父親和姨娘分開!”
“哈哈,笑話!你的父親是堂堂尚書大人!來人,修書一封請簡氏族長前來,這個女兒既然不是我的,我也不好攔着讓她去認親生父親!”
簡容沒有衝動,他想過,如今的事兒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他哪裡還能遮掩什麼。妾室不乾不淨,孩子不是自己的,任何一個男人都受不了的事兒,你讓簡容怎麼忍得下?
“孽障!我看你是忤逆不孝了!你是想要全京城的人都要笑話我們簡家不成?今兒個我就做主了,趙姨娘是不對,可是她失了孩子,身體已經是受損了,就讓她閉門思過三個月,然後吃齋一年以示反省,這還不行嗎?至於芳兒,怎麼樣她都是簡家子孫的,於她來說,你對她至少還是有養育之恩的,養育者也是父母!叫什麼族長,還不夠亂嗎?”
簡老夫人越說越對自己這個主意滿意。賤人,你的兒子就該是被我兒子糟踐侮辱的,我是知道又怎樣,我看着你兒子那窩囊樣我就更舒坦!
老夫人說的暢快,在場的人卻是聽着別是一番滋味兒,這個不受寵的兒子果然是凡事都要爲受寵的鋪墊的。那簡雲芳是大老爺不能要的,這個戴了綠帽子的二老爺自然要爲那個受寵的大老爺繼續養着女兒!唉,也不知道二老爺上輩子欠了這些人什麼!
“哈哈,母親果然是爲大局着想!好啊,我也是想着不把事情鬧大。我們二房從今兒個起和大房分家吧!”
此話一出,如同晴天霹靂,讓老夫人半天沒回過神!這個廢物,他學會了反抗了不成?
“你這個不孝子!老孃還沒死呢!別給我想着分家!”分家?分家了你得了榮耀自己享受去了,讓我得不到機會敲打你們?不在我眼皮子底下看着你們卑躬屈膝,我怎麼會舒服?
“母親,如今這事兒已經是到了如此地步了!您還是同意我分家吧,至於趙姨娘,您想留着就留在簡府,從此以後直接送去家廟,吃齋不是麼?您要是不同意的話,我就只好請族長來了,如今血脈也算是混亂,這簡府的環境也不算好,又是污穢之氣、又是天煞孤星的,不曉得將來會不會妨礙到我那未出世的二兒子!”
幾句話說完,卻是讓衛氏擡眸仔細看了看簡容!這個二老爺簡容,看來不是個愚孝的,還是個有腦子的。大概這個簡容已經想到了簡府裡有人設計要害宋氏和簡雲初了!
“我不同意!虧我養大你這麼多年,不在我眼前盡孝,卻是在這會兒跟我提什麼分家!”
“母親,您答應了他吧!”這會兒大老爺簡銘也算是個清醒的人了,平日裡精明心思多的他,已經想到了現在最好是同意簡容的分家要求!兔子急了還咬人,衝着今兒個這些事兒,大概簡容已經是被逼急了,不如就讓他分出去,不然以後也別指着他如同以前那般順從!更別提,他還拿族長來要挾了,這要是族長來了,倒還真有可能鬧得人盡皆知、滿城風雨!
本是被簡容突然的不順從惹的不快,這會兒簡老夫人也清醒過來了!是啊,不過是分家而已,如今簡容已經是四品官員,按例早應該分出去住了。所以就算簡容分出去住,也不會影響到銘兒什麼。但是真若是逼急了這個簡容,倒是有可能誤了大兒子的前程。
合上眼眸,老夫人狀若疲累不堪,“罷了!兒大不由娘,你既願意分家,就由着你去吧!”這口氣無論如何老夫人是不順暢的,怎麼着她也要過幾天把這口惡氣找回來!
看到母親如此疲憊,聽到母親如是說法,簡容愚孝多年的思維又讓他覺得愧疚。想着畢竟是自己的母親,母親生養之恩,怎可因爲母親的一時昏了頭便可抹去的?即便做母親的可以不慈,做兒子的卻是不該不孝的!
隨即看到簡雲初希冀的看向自己,簡容喉結一咕隆,生生的把話咽回去了!就算是爲了妻兒,這個家也是要分的!實在不行,可以在過一段時間,新家安定下來,請了母親過府居住!
轉頭衝着外頭喊道,“來人,接了趙姨娘去家廟!”
趙姨娘急急的看向老夫人,卻發現老夫人別過頭,在常嬤嬤的攙扶下卻是向外走去。臨走時,掃視了一衆奴婢,寒森森的口氣說道,“聽好了,我要是知道你們當中誰把今兒個的事兒穿了出去的話!”頓了一下,看着這些低着頭的奴婢們,老夫人咬着牙說道,“我就要你們再也聽不到任何事兒,再也說不出任何事兒!還有你們的家人!”
衆人打了個寒戰,“老夫人,奴婢什麼都不知道!”更是在老婦人離開後,個個迅速的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而大老爺簡銘更是追着甩袖離開的衛氏而去!
絕望籠住了趙姨娘,張了張乾裂的脣,想說話,卻不料簡容冷冷的說到,“別跟我說什麼你身子不便!周管家,找了軟轎來,擡着趙氏去家廟!還有紅棉,”
看着二老爺冷冷的看着自己,紅棉打了個寒戰,“既是個忠心的主子,紅棉就去家廟一直侍奉你家主子去吧!”
既是沒說日子的,紅棉和趙姨娘心中明白,這一去,怕是就在也不能從家廟中出來了!這會兒想着那家廟定是清苦的,可真到了家廟以後,更加懷念之前的生活。可是要說後悔所犯下的錯誤,那絕對不是趙姨娘這種不知禮儀廉恥、賤性難改的人能辦的事兒!
“姨娘……”簡雲芳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因着今天的打擊,因着自己少了依靠。其實她更加擔心,自己將在分家之後去到那不是自己親生父親的家中。簡容,儘管他不是惡人,在將來他定是不會對自己好的!
而青竹因爲揭穿了這些事兒,雖然大家知道她本身也算是一個受害者,可是簡容心裡頭終究是有一個疙瘩的。最後,簡容讓雲初自己看着辦,只要青竹不在簡府和未來新的簡府出現便可。後來,雲初把青竹安排到了自己的第一茶樓裡,還有青竹的家人!青竹一家人自然對雲初感恩戴德,卻是對雲初忠心耿耿、盡心辦事。
經歷了這些事兒,簡容也覺得心累!把自己關進了書房直至天黑卻是不讓人添上燭火。
雲初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卻是在進房門之前停住了,對環兒她們說,“你們去看看珠兒、如雨他們吧。我累了,想一個人靜一靜!”
環兒也知道這個時候不好說什麼,自己也就當做剛纔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見了!
推開門,雲初反手關好背後的門。果然,殷郡王和原甲、原乙在自己的屋子之中。
殷郡王正不客氣的用着桌上的茶點,原乙狗腿的倒上一杯茶。
“剛纔,是你們讓臭道士的羅盤指針錯了方向的吧?”
聽到雲初這樣問,殷郡王想要說話,卻是好像差點被茶點噎到,原乙一邊錘着殷郡王的後背,一邊遞上茶水到殷郡王的手中,
“噗!”殷郡王將茶水吐了出來!“涼的!”
原乙訕笑,自己不太做的來端茶送水的活兒呢。趕忙拿了袖子就給殷郡王擦乾身上的水珠兒。
繃着一張臉的雲初看到殷郡王上官池這幅模樣後,倒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呵呵,笑了!你笑起來真是好看!”上官池有點傻傻的說到,清清嗓子,意識到有點不對勁兒的他說到,“呃,我的意思是,笑笑多好。再大的事情、再不愉快的事兒,也就一笑了之。不要太往心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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