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小肉湯)
老夫人和衛氏本想着這裡邊肯定是包着衛氏見不得人的東西,此時一看卻是感覺到這不是預想中的東西。
常嬤嬤一看,臉色更是比老夫人和衛氏青紫。看來自己辦事不利,沒能抓到宋氏的把柄。本想着這次以着道長說的話,一定能抓住宋氏的問題的!
硬着頭皮,常嬤嬤想說這些就是宋氏給外男做的,可是一看那鞋子的尺寸,在府上當了這麼多年奴婢的她,自然知道是二老爺的尺寸!
這邊常嬤嬤知道了,那邊小丫鬟不瞭解情況,愣生生的說到,“哎呀這些都是什麼啊?難道夫人這是把個給外男做的衣服、鞋子?不然怎麼藏到了牀底下?”
別說這會兒老夫人、衛氏青紫的臉看不清表情了,暗罵蠢材!就連簡容本來就不悅的臉上滿是慍色!而雙喜乾脆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暈過去。娘呀,這不是夫人給老爺做的衣服和鞋子嗎?難道自己被發現了!雙喜更加覺得心裡不安了。
張嬤嬤心裡一陣得意,叫你這個小蹄子背主!等解決了眼前,有你好看!卻是故作氣悶的說了一句讓老夫人更氣的話,“唉!本來這個是夫人做給老爺的,眼瞅着冬天了,夫人與老爺伉儷情深,是見不得老爺受凍的,更是想自己親手做!老爺心疼夫人懷孕,所以夫人才在白間的時候把這些東西藏到了牀下,免得老爺說她不愛惜自己身子!這下好了,一會兒老爺您可別說什麼夫人不愛惜眼睛的話。”
瞧見老夫人眼神一眯,張嬤嬤卻是一點都不懼怕。一個那麼大歲數的人了,做着一家老夫人,卻是最見不得夫人和老爺的好!哼,我就這樣說,就是要氣你了,氣量那麼小,偏偏不是個慈祥的,活該!
雲初若是知道張嬤嬤還有這麼可愛的心理,肯定笑的合不攏嘴!這會兒看了老夫人和衛氏吃癟,卻也是暢快了一些!
“既然這是給二老爺做的衣服,那就是說這間屋子沒有其他問題了!可是這不代表其他屋子沒問題!道長,你可看出到底哪間屋子有污濁之氣?”
玄清此時其實是在故作鎮定,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和原本說好的不一樣?還好自己一開始就說的是整個錦園,並沒有單指哪個屋子。如此情況,自己也沒算說錯不是。
當即玄清甩了甩拂塵,又看了看右手拿着的羅盤,“回老夫人,恕貧道法力不夠,只能看得出在這個錦園之內!”
“哦?道長倒是道法高深,雲初佩服!”
雲初如鶯出谷的聲音傳來,衛氏卻是眯起了眼,不妙,這個小蹄子摻和來了!
“既是在我們錦園,所有錦園的人,自當配合找出那污濁之物!來人,去查看一下趙姨娘院子裡可有那污濁之物?萬一害到了趙姨娘還有我那未出世的弟弟可不行!”
會有這麼好心?老夫人自然是不信任雲初的!看到張嬤嬤果然帶了人就奔趙姨娘的院子去了,老夫人倒是不好攔着。到時候小蹄子給自己來一句,主母的院子都查過了,妾室的院子哪裡就不能查看了?況且是爲了趙姨娘、爲了整個簡府好!
你看,老夫人都已經摸透了雲初的路子,知道雲初不那麼好說話!
“算了!既是爲了趙姨娘好,就跟上看看去!”這話是對着常嬤嬤說的,常嬤嬤趕忙跟上前頭的張嬤嬤。
而簡老夫人自己還是起了身,兩個丫鬟趕忙攙扶,“既是趙姨娘懷孕了的,我也想着去看看她今日可好,可有胃口用飯!”心裡卻是想着,別又出了什麼幺蛾子,別讓錦園的人塞個把柄!
簡老夫人要去看望趙姨娘,衛氏自然是跟着去了,而簡容是這個錦園的主子自然要跟着母親去看一下。玄清道長倒是沒有跟去,美其名曰留下來繼續做法查看。可是他的眼神卻是始終瞄向院門,那邊一個簡雲梅的小丫鬟剛剛離開了這裡。
一行人到了趙姨娘小院子的月洞門前,卻是看到雲初等人卻是面帶尷尬的停在了那緊閉的房門前!
簡老夫人心頭涌上了不好的預感,剛要藉着張口訓斥幾人來給屋裡的人提個醒,卻是看到雲初做出了個噤聲的手勢。鬼使神差的,大家都噤了聲!或許人的內心裡都有窺探別人隱私的陰暗心理吧!
簡容看到雲初意味不明的看着自己。待走近了,卻是聽到了屋裡面傳來了異樣的聲音。
“嗯,啊……舒服!表哥,你真是太會弄了,人家,人家受不了了……”
聽到這個,在場的人沒有幾個不是面紅耳赤的!大家也顧不上不去那個表哥一詞,自然聽出來了是趙姨娘的聲音,也聽出了趙姨娘是在與人那個!
簡容已經握緊了拳頭,可是沒待他氣憤去踢門,聽到了讓他更加氣憤、羞辱的聲音,
“ 小騷貨,這段時間沒弄你,倒是更會伺候人了!哈哈,這兩處誘人的豐滿,倒是懷了孕之後,比之前更大了些呢!我……”
沒等他繼續說下去,簡容也沒有心思再聽下去了!簡銘,自己的好大哥!竟然是他!趙白芬這個賤婦,給自己戴了綠帽子還不夠,竟然還是和自家哥哥……!
怒氣騰騰的,簡容踹開了門進了去!已經聽出了是簡大老爺在和趙姨娘偷情行苟且之事,簡老夫人暗道不好,衛氏此時氣的身子發抖,都跟着走進了去!一衆人猶豫着進去看不,卻是聽到裡邊趙姨娘“啊”的一聲尖叫!
有好奇的伸着腦袋往裡邊看,卻是看到趙姨娘坐在牀上緊緊的抻着牀幃想要擋住自己,卻還是裸露在外很多的肌膚。而大老爺赤着身子卻是在邊說“都出去,都出去”邊找着衣服穿。地上,男人、女人的外衣、小衣扔了一地,棉被也扔到了地上,有些衣服還被壓在了棉被下!衆人只覺得棉被大概是二老爺氣憤扯下的,那些衣服大概是一早就是在地上的。
看着地上散亂的衣服,看着趙姨娘露在外面的肌膚上一些親密過的青紫痕跡,一些過來人心想,嘖嘖,看不出來啊,平時溫文爾雅的大老爺倒是在牀事上這麼熱情啊!
只聽到大老爺簡銘衝着門口看熱鬧的奴婢們怒吼一聲,“都他孃的滾出去!”
雲初一直在外邊,一絲冷笑掛上了臉龐,這個時候還耍威風?你咋不衝着你那孃親喊,不衝着衛氏喊,或者你衝着你弟弟喊啊?
見到一切按着自己的意思發展,雲初此刻倒不見一絲高興的表情。不到萬不得已,自己也不想讓父親知道他頭上有這一頂綠帽子!可是上一次康郡王說的對,一切都是爲了能夠讓一家人順利的與簡府脫離關係!一個本就存在的綠帽子,自欺欺人卻是抵不過早晚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雲初衝着如雪點了一下頭。於是剛纔那個原本在門外看守的,被如雪堵住了嘴、挾持住了的紅棉,見如雪松了手立刻跑向屋子裡!
沒一會兒,紅棉遮遮掩掩的伺候着趙姨娘穿上了衣服。雖然衣服看着不是很利索,趙姨娘也顧不上了。
看着在那裡一直黑着臉站着,不說一句話的簡容,趙姨娘心道這下慘了!可是看到老夫人也在,還是心存着一絲僥倖,心想着這個愚孝的傻子大概不至於把自己怎麼着的!
剛要跪下,趙姨娘心想着來個梨花帶雨的哭容,卻是覺得自己肚子一痛!
“啊,啊,我肚子痛,我的兒子,我的兒子!老爺,老夫人,快,快救救我啊!”
門外,雲初冷眼看着癱在地上喘氣都費勁,額頭冒着虛汗的趙姨娘!聽着紅棉大聲喊,“不好了,姨娘,血!”
一屋子的主子,一衆奴婢們在門口看着這個,再看看那個,卻發現衛氏和二老爺都是黑着臉沒說話,至於大老爺,還在衣衫不整的急着繫腰帶,卻是怎麼都系不好。而簡老夫人看着奴婢們左顧右盼,氣的用柺杖錘了下地面,
“都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請大夫!”
衆人趕緊轉過身,剛走幾步,卻是看見五小姐身邊的紅棉領了一個揹着藥箱的人來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雲初請去給自己舅舅、表兄治病的譚大夫!
看到譚大夫,趙姨娘努力在痛苦中還是有着清明的,知道他是最近時常來給宋氏診脈的醫術不錯的大夫!
“大夫,救我!”氣若游絲的趙姨娘,此時已經沒有了平日的光彩照人。
作爲一名大夫,譚大夫看到病人都是急着趕緊去救治的。待走到近前,看到了趙姨娘下身的裙子已經被鮮血染紅。皺了皺眉頭,譚大夫說到,“趕緊扶着這位姨娘躺倒牀上,先服下這些止血的藥丸!”
常嬤嬤和一個丫鬟走上前幫着紅棉把趙姨娘擡到了牀上,趕忙的餵了趙姨娘吃了兩粒止血的藥丸。
手指搭上趙姨娘的手腕,隨即搖了搖頭,“可惜了,孩子保不住了!我這裡開一副藥,剪了給這位姨娘吃吧!”
趙姨娘聽到這個,雙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走到了桌前,譚大夫提筆,一邊寫着方子一邊說,“孩子都快3個月了,眼瞅着快安穩還不安穩的時候,怎麼大戶人家還不知道注意着點兒行房事!”
雲初詭異的笑了一下,心說這對狗男女,他們也許想注意。可是自己送給了他們那麼珍貴的合歡香卻是讓他們不得不盡興啊!身處青、樓兩個多月,自己怎會不知合歡香是啥東西,好用不好用!
原本聽着大夫說着趙姨娘的孩子沒能保住。在場的人表情各異,心思複雜。卻是在聽到譚大夫下一句話時,表情更加精彩了!
簡容握緊了拳頭。賤人,自己剛纔那會兒還覺得她有點可憐,差一點就有點心軟。卻沒想到這會兒聽到了讓自己更加恥辱的話,三個月,意味着什麼?
衛氏卻是不若簡容那般能忍了,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問,“大夫,你可是確定這個孩子是快三個月,不是一個月?”
寫完了方子的譚大夫聞言看了一眼衛氏,“這位夫人,鄙人雖不敢自稱神醫,卻也自信我這十餘年從來診脈沒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