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青心生警惕,問道:“你要暗衛做什麼?”
玉熙將想好的藉口說了:“若是以後棗棗以後繼承雲擎的衣鉢,肯定會有很多人反對,我掌控了暗衛以後也能給她助力。”玉熙想要掌控暗衛是爲了自己,有了實力纔不會再被人逼迫。至於說扶助棗棗,只是一個藉口,因爲她不會讓棗棗繼承雲擎的衣鉢。繼承雲擎的衣鉢,就等於以後要帶兵打仗。如此艱險的路,她怎麼可能讓棗棗去。
霍長青問道:“說實話?”
玉熙潸然一笑,說道:“莫非霍叔你信不過我?”這次霍長青可以用無子來逼迫他,下次爲了其他的什麼利益也一樣會用手段逼迫她。所以,她需要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
霍長青想了一下說道:“好,這個我答應你。”
玉熙提出的第二個條件是不許雲擎在她三十歲之前納妾:“若在我三十歲之前和瑞想要納妾,你必須阻止他。”
霍長青覺得這個條件很有意思:“爲什麼是到三十歲之前?”讓他管着雲擎一輩子納妾,不是更好。
玉熙說道:“男人若真起了納妾的心思,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不過必須在我生了兒子之前。”玉熙也沒把握在身體好了之後就能生兒子。所以,她必須多給自己一些時間。若在三十歲以後還不成,那也只能說是她的命。
霍長青覺得玉熙有健忘症,說道;“我跟你說了,若是你沒生兒子就讓棗棗繼承雲擎的衣鉢。韓氏,這話不是在跟你說笑。”
玉熙笑了一下,說道:“未來的事情誰也無法預測。萬一和瑞納妾生子,到時候雲擎跟其他人都擁護妾生子,你阻止不了,那我到時候該如何自處?”未來的事情,充滿了太多的不可確定信。
霍長青這會發現,因爲他的原因導致韓氏對雲擎失去了信心。確切地說韓氏對雲擎已經沒有以前那般信任了。爲了不讓情況繼續惡化下去。火場前點頭答應:“好,這個我也可以答應你。第三個條件是什麼?”原本是好心,結果卻將事情弄糟了。咳,他應該早就想到,以韓氏的聰慧肯定會多想的。
玉熙的第三個條件是跟棗棗有關係的:“以後棗棗跟你習武,白天必須勻出一個時辰讀書認字,晚上到後院睡……”琴棋書畫等技藝這些玉熙不指望棗棗願意學了,只希望她多讀點書多認點字。至於規矩禮儀,那肯定是要學的。她可不願意棗棗成爲一個粗野的姑娘。
霍長青點頭答應:“這個我可以答應。”
玉熙搖頭說道:“我還沒說完。若是等棗棗長大懂事,她不願意再習武了你不能強迫她。”
霍長青當即拒絕,說道:“既然開始學了,就不能斷。我不准許她絕半途而。還有,以後不管我如何教導棗棗,你都不能插手。”
玉熙右手緊握,咬着牙說道:“好。不過現在棗棗不能總到前院來,她還太小,離不得我身邊。孩子總是哭鬧,對成長不利。”
霍長青苦笑一聲,韓氏這份精明如今用到他身上了。這感覺,真不爽呀!
兩人談論一番,最後玉熙做出了讓步,隔兩天就讓棗棗到前院呆半天。等孩子三歲以後,就交給霍長青教導。
許武得了消息就過來了,不好進屋打擾兩人得談話。等玉熙走後,許武走進屋問道:“義父,夫人跟你說什麼了?”夫人出去的時候,臉色也不大好看,估計不是什麼好事了。
霍長青將玉熙提的三個條件說了下:“早知道會這樣,我就該等雲擎回來再說這事了。”
許武說道:“義父,除了第二個有些讓你爲難,其他兩個倒容易。”第二個條件倒不是難辦,而是有些難爲情。就是親爹,也不好去管兒子的房裡事。
霍長青說道:“暗衛若是用好了,那等於握了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利器,。”霍長青之前可沒將暗衛交給玉熙的意思。只是他也清楚,若是不答應,就算雲擎回來讓棗棗跟他習武的事也成不了。
許武有些奇怪,說道:“義父,前兩年你出征的時候不也將暗衛交給了夫人嗎?至於你說的殺人不見血,夫人又不是嗜殺的人,不會讓暗衛胡作非爲的。再者,暗衛也沒多少人夫人想胡作非爲也不成呀!”暗衛到現在總共加起來也只四十多個人。這點人手,能做什麼呀!
霍長青搖了搖頭,不得不說韓氏將自己的形象經營得很好:“這事不要跟雲擎說。他現在打仗,不能爲這種事分心。”
許武又不傻,怎麼可能會將這件事告訴將軍。許武說道:“義父,這次的事你若讓我去說,就不會跟夫人鬧得這般僵了。”這次的事最大的問題再義父這邊。義父不僅態度太強硬,就是說話的方式也不對,要不然夫人不會那般生氣。
霍長青也知道這次是有些操之過急了:“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有什麼事,還是直接找雲擎吧!他再不願意對上韓氏了。
用完午膳半個時辰以後,玉熙又去打五禽戲了。斷斷續續練了一顆多鍾,整個人都虛脫了。
曲媽媽說道:“夫人,這得慢慢恢復,你這樣的話會有後遺症。”她擔心在這樣下去,玉熙的身體會垮掉。
玉熙慢慢地坐會到椅子上,笑着說道:“打五禽戲能強身健體,哪裡會有後遺症。我好想沒動了,如今重新練肯定得有一個適應的過程。等過幾天習慣了就不會再這般疼了。”見曲媽媽憂心忡忡的樣子,玉熙說道:“你放心,我有分寸的,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打五禽戲沒有後遺症這個曲媽媽相信,可是泡那藥浴,都泡到暈倒過去還能沒副作用:“夫人,那些藥的藥性太霸道了,夫人,那藥浴還是不要再泡了吧!”
玉熙笑了下,說道:“不會每天都泡,五天泡一次。這藥浴,也就第一次會特別痛,以後會好的。”以後再泡,也得受一番罪,不過沒有第一次那般痛苦。
曲媽媽說了好半天也打動不了玉熙,只能作罷。夫人性子太固執了,這點真心不好。
玉熙想起一事,說道:“那餘婆子照顧棗棗不大周全,你覺得外院有誰既細心又可靠?”
曲媽媽想了下說道:“外院的曾氏是個很細心的人,她還一手拉扯大了女兒,照顧棗棗的話應該沒問題。”
玉熙問道:“她女兒在哪呢?”
曲媽媽笑着說道:“她女兒就是紫堇的記名弟子景柏,之前跟着去了槐樹山莊。等過段時間夫人你將她女兒放在身邊,曾氏肯定不敢有二心了。”之所以是記名弟子,是因爲景柏還沒有正式拜紫堇爲師。
玉熙對景柏印象很深刻:“派人去將她叫來。”曾氏也是託了女兒的福,所以進了雲府謀了個洗衣服的差事。除了她,另外沈奕的母親範氏也在雲府內當差。
曾氏一進屋就跪在地上,行了大禮:“給夫人請安。”
玉熙笑着道:“不用太拘束,起來吧!”
曾氏穿着一身雅青色的衣裳,這衣裳是雲府統一分配的衣服。梳了一個圓髻,頭上插着根如意銀簪。一雙手很粗糙,但卻乾乾淨淨。
玉熙問了不少的問題,曾氏的回答都讓她比較滿意。玉熙點了下頭,說道:“我想將棗棗交給你照料,你能勝任這個差事嗎?”也是玉熙前些日子身體太虛弱管不了事,藍媽媽說於餘婆子能勝任,玉熙對餘婆子的印象也不錯,所以就用了。沒想到,竟然出了這麼多差錯。
曾氏又驚又喜,這照顧大姑娘肯定要比在外院洗衣裳輕鬆了。不過曾氏也有擔心:“夫人,我雖然養大了女兒,但已經好些年沒帶過孩子,很多事可能想得不周全。”重要得是她女兒跟大姑娘不一樣,她怕不知道規矩到時候做得不好惹來玉熙得厭煩,外院的差事也沒有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聽了這話,玉熙對曾氏很滿意,說道:“這個不用操心。”棗棗現在是由她帶,曾氏也不過是在旁邊搭把手。等過段時間她有事要忙,曾氏有這段時間的學習,足以上手了。
曾氏知道有一個過渡期也不再推辭:“夫人,我一定會盡心盡力將大姑娘照顧好的。”
玉熙點頭道:“明早再進來當差。”她自己帶半天還是沒問題的。主要是棗棗省心,換成柳兒沒人搭把手就不成了。
餘婆子那邊,是由曲媽媽親自去說的。
餘婆子不僅沒情緒,反而很樂意回前院當差。上次棗棗發熱她沒及時發現就已經心生不安了。也幸好棗棗沒出事,若是出事的話她如何擔待得氣。
玉熙第二天起牀的時候全身痠疼,艱難地爬起來穿好衣裳。甘草想過來幫忙被玉熙推開了了,說道:“我還沒這麼弱。”
走路的時候腿都在打顫,越是這樣越是堅定了玉熙堅持打五禽戲的想法。如今身體虛弱成這樣,不堅持鍛鍊的話,就算用藥將身體調理好了,也恢復不到從前了。
五禽戲打了不到五分鐘,玉熙額頭就冒出了虛汗出來。玉熙咬着牙,斷斷續續的也堅持了一刻多鐘。
玉熙這般辛苦,甘草看了心裡都後怕,給玉熙擦汗的時候說道:“夫人,屋子裡鋪上兩層毯子吧!”一旦摔在地上,鋪了厚毯子也不會摔傷了。
這個建議,被玉熙採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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