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泠亦送裡面的人出來,面色溫和,卻帶着幾分傷感。
“雲管家,你能否與我交個底兒,我二姐當真是病死?”
“的確是病死,夫人生下少爺之後,一直身子不好,拖了三年,還是走了,去年身子骨就不甚利索,奈何那時,衣家正……。”
“那個時候家裡正面臨窘境,我那二姐夫現在如何?”他二姐當年生下兒子,連帶衣家都風光一時。
可沒兩年光景,衣家開始敗落,最後落得這般境地。本想着二姐能幫襯落難的他們,不曾想,最寄予期望的二姐,卻病死他鄉。
“侯爺痛失愛妻,鬱鬱寡歡,好在有小少爺在跟前,倒是能多點欣慰。這次,是來給衣家報喪,若是有機會,衣家還是有人去一趟爲好。”
眼前的男人約莫四十歲左後,長得眉目俊朗,身材高大,瞧着是卑躬屈膝,眼神卻不帶任何卑怯。
衣泠亦知曉,眼前這個男人是雲家管事,對他們這般恭敬,已經算是天大的恩賜。
只是,如今爹臥病在牀,三叔殘廢,伯孃還要看着癡傻的堂姐。他若是走開,誰來照料他們這一家子?
衣泠亦想着,眼睛轉了下,落在對面阿楚家,不知阿楚姐是否願意幫她照料家人一段時間。
“衣公子,你瞧什麼呢?”雲仲跟隨衣泠亦的眼光,看向院子內。
剛瞧了過去,阿楚起身,撿起水果要吃。他望着那抹熟悉的身影,渾身一愣,背在身後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唐小姐……。”他低聲道了句。
看向衣泠亦問道,“衣公子?對面那戶人家是誰?”
“是鄰居,阿楚姐家。雲管家,您先稍等下,我去屋內與爹和三叔商討一下,看能否過去瞧瞧我那可憐的侄子。”
衣泠亦離開,雲仲盯着小院子裡的女子,他怎麼可能不記得那個姑娘,這個姑娘可是被主子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子。人的一生可能喜歡很多人,能放在心尖兒上的,也只有一個!
若不是因爲她爹貪污受賄,怎麼會害了這姑娘的前程和婚姻,如今,如今,竟然淪落到這般田地。
屋內衣家不知在說什麼,雲仲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阿楚身上。
*
本在院子裡閒坐的阿楚,莫名的被人盯上了,渾身有些不自在,拿了兩顆果子,低聲道,“我回屋歇會兒,半個時辰後,我再來燒飯給你們吃。”
“好,阿姐趕緊去休息,這一天的肯定累了。”
阿楚身子曼妙,走的輕快,粗布衣衫掩飾不了姣好的腰身,感覺那抹眼光一直盯着她,阿楚沒想起來那人是誰。
她想,之前那人興許是這唐姑娘認識,卻不情願記起來的人,阿楚不想與那人有眼神交流,徑自回屋。
倒是跟在雲仲身邊的小廝,不知幾時從馬車裡面提出一個籠子。
“雲管家,咱們現在放鷹是不是有些早了?主子爺的意思是,若是衣家無存活,才放鷹回去報信,好叫府中準備喪事安葬夫人。”
“你懂什麼,把鷹準備好,信筒綁在鷹腳,咱們在鎮上的客棧住下,等主子爺的消息。”
小廝聽聞點頭,雲管家在他面前,相當於半個主子,他哪敢在主子面前說不。
雲仲寫的信很簡單,只有三個字:找到了!
若是不知情的人,定然不曉得是什麼意思,但主子一定明白,雲仲讓小廝裝好信筒,手臂支撐雄鷹,輕撫她羽毛。
“雄鷹展翅,把消息送到主子爺手中。”
只聽鷹長鳴一聲,展翅高飛,被趕走的村民,瞧着空中飛過雄鷹,頻頻擡頭張望。
連唐言傾和唐言毅,都瞧着那雄鷹出了神。
——
“傾哥,我也想養一隻雄鷹,若是今後帶着它打獵,肯定很威風。”
“你心思真多,一會兒要獵犬,一會兒要獵鷹,小心你回頭什麼都得不到。”唐言傾輕哼,笑他。
“不會,我找姐夫要,若是不給我獵犬和獵鷹,我就不許他娶阿姐,看他肯不肯。”
這個、還真是有可能讓小毅得逞。畢竟娶媳婦對宋臨辭是大事,什麼獵犬、獵鷹都是小事。
哥弟二人瞧着空中雄鷹漸漸遠走,卻沒看到,院子門口站的中年男子,看着他們,眼光深邃。
這幾個孩子,長得與唐大人一般無二,唐大人受賄結黨營私、私通賣國,但不得不承認,是當朝數一數二的美男子,他娶的夫人又是大家閨秀,顏色、儀態自然是極好。他們生下的孩子,豈能差?
尤其是唐姑娘,牢獄之災不僅沒有讓她頹廢自暴自棄,反而出落的更好。
若是他沒記錯,唐姑娘應該也有二十好幾的年齡,若不是因爲抄家緣故,現在,她也是個年輕母親了。
雲仲想着,思緒有些亂,卻不敢離開,怕這次看不住,若是讓唐姑娘離開,不知何時能再見。
衣泠亦從門內出來,瞧見雲仲眼神在旁處。
“雲管家,您這是瞧什麼呢?”衣泠亦走近問。
“沒什麼,衣公子可是與令尊商討好了,可是能啓程?”
“能,我爹和三叔答應了,我得去看我二姐最後一眼,也瞧瞧那孩子。不知雲管家幾時啓程?”
“暫緩兩日,我們舟車勞頓需要歇息一兩日,若是衣公子心急,可先去,我可以立刻安排馬車。”
“不着急,我還是和雲管家一同去吧,正巧,我也有些事想與阿楚姐說一下。”衣泠亦說完,看向雲仲,“寒舍鄙陋,就不敢讓雲管家屈尊於此了。”
“住宿倒是不勞煩衣公子操勞,我們在鎮上尋了客棧。”雲仲瞧着衣泠亦又道,“可否去這姑娘家喝口水,歇息一下。”
衣泠亦突然面色尷尬起來,家中木屋着實小的可憐,就是進去了人,缺少桌椅,也沒地方可歇,這麼熱的天,沒東西吃,倒是真的對不住了雲管家。
“雲管家您先稍等,我先進去詢問下阿楚姐的意思,阿楚姐心善,肯定會答應的。”
衣泠亦幾乎是跑着進去的,推門進去,阿楚出來要做做飯。
見他火急火燎的。
“阿楚姐,我們家來了客人,卻沒地方做,能不能在你們家借個地方,歇歇腳,喝點水,這麼熱的天,真是對不住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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