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於墨說老婆,阿楚不解的問,“老婆,你媳婦很老嗎?”
於墨聞言差點笑噴,“那要是喊老公,是不是你相公很老的意思?”
阿楚點頭,於墨哈哈大笑。
王小美顯然被忽視淪爲背景,她當然是不甘心自己好不容易遇到了個喜歡的男人,還被人搶走。在王小美的心裡,沒有比任何時候不同痛恨阿楚了,這個女人搶走了本該屬於她的男人。
但是,阿楚給他生了孩子啊……
孩子?對了。
王小美像是想到了什麼,立刻說道,“公子,阿楚是個沒福氣的女人,她一下子生了三個孩子,還都是男孩,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個沒福氣的人,你看她身材也知道,又瘦又癟,前胸沒肉,後臀沒屁股,這樣的女人一看就是沒福氣,你休了她吧,休了再找一個好的。”
於墨在聽到阿楚這小身板生下三個孩子,感到震驚。聽到王小美的話,卻感到好笑。
他看了眼王小美,“阿楚已經這麼好了?我要是休了她,去哪裡找好的?像她這個模樣的女人,應該不多見吧。”
於墨這話說的很對,人家好歹長的比整個村子裡的女人都要好看一些。阿楚是打心底裡贊同於墨說的話。
王小美卻道,“長的好的不見得有福氣,像我,雖是長得不像是戲曲裡唱的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好歹膀大腰圓,好生養,有福氣的。村子裡的婆婆們都說,我很好生養。”
於墨強忍住笑意,認真的對王小美說,“你再好生養是你的事,我既然已經娶妻,我妻子還給我生下了兒子,肯定不會再另娶她人。”
“你可以不休妻,那你納妾,我給你當妾也願意。”
於墨氣的吐血,在心裡罵娘,“我不想納妾,我的妻子,也不會同意我納妾。我覺着我身板無法承受您這樣的……身材,多謝厚愛。”
於墨說完,抓着阿楚的胳膊,轉身看着眼前的茅草屋,“你家是這裡?”
“是啊。”
“很糟糕。”
“你看着很有錢的樣子,在城裡有院子嗎?你出入有馬車?你家裡有點多少錢?我和兒子們跟你回去吧。”阿楚很實在的說。
既然孩子爹找到了,她自然是鬆了一口氣,雖說這孩子爹看和年輕稍稍有些不靠譜,若是自己說的這些他都有,她倒是不嫌棄。
因爲跟着他回去可以住大宅子,再也不用時刻擔心自己兒子被狼給叼走,還有,家裡若是有錢的話,肯定有下人,幫忙有人幫忙照顧孩子了,她也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半年了,從孩子出生到現在,半年沒睡過一次安穩的覺。
但是,接下來於墨的話,讓阿楚頓時覺着,這個爹有還不如不要呢。
“我沒錢、沒車、沒房,只剩下自己一根獨苗,還有你和三個孩子。”他一路找人,之前掙得錢全都花掉了,哪裡有錢啊。
他是個苦行僧是從來沒有安穩定所的,買了宅子幹哈,馬車……之前倒是有個一個驢車,後來,這不是遇到搶劫的了,他自己能脫身,但是帶不走驢和車啊。
“所以,你現在還需要我養?那這樣吧,你要不就考慮一下,娶了王小美吧,王小美她娘有錢,手中還帶着我一對珍珠耳墜呢,可值錢了。”
原諒她世俗,找到孩子爹可以,但是一無所有、身無分文,現在還讓自己養他?
門都沒有。
“你真冷漠無情無理取鬧。”他說了一聲,自己走到茅草屋裡。
阿楚盯着他的背影,要真是孩子爹的話,她那個拒絕嗎?除了沒錢沒權沒勢,人倒是溫和,性子也好。
阿楚站在門旁,看着他抱起逗着搖牀裡的三個孩子。
“你姓啥叫啥,我可都忘記了,孩子們的名字我也沒取,你全都取了吧。”阿楚淡淡的說了句。
於墨頓時愣在原地,孩子跟他姓?還讓他取名字?這事不靠譜,若是他沒記錯的話,現在的宋臨辭應該是被封王了,聽聞這一年半的時間,周邊的小國給打了個遍。
他是真的嫌棄糟糠之妻?還是與阿楚有了矛盾?
不然怎麼可能讓她帶着三個孩子背井離鄉的住在山溝溝裡。
於墨覺着他不僅不能給孩子取名,去不能說自己的真實名字。
他輕咳了下嗓子,沉聲說,“我姓宋,叫宋臨辭,三個孩子的名字……。”
“算了,沒也啥好聽的名字,不如就叫宋大、宋二、宋三好了。”
於墨愣在原地,看了下孩子,又看了下阿楚,“你倒是給我指指哪個是老大?哪個是老小?”
“隨便叫,誰應了叫的就是誰,你自己看,長的一樣,身高一樣,胖瘦一樣,我也分不清楚了。”
當初王大娘給她接生之後,全都抱在了她身邊,指着這個說是老大,那個是老二,最後是老三,其實到最後,王大娘自己都分不清楚了。
因爲,這三個孩子簡直太像了,像是一個人看花了眼,一個孩子成了三個。
於墨也是個沒心沒肺的主兒,點頭認爲阿楚說的很對,叫那個孩子,他應下就是知道是誰了,幹嘛非要較勁的去記住誰是誰。
“你說的很對,那你以前咋叫的?”於墨問阿楚。
“老大、老二、老三。你自己叫吧,叫的時間長了,他們就聽你的話了。我去準備早飯。”
“去吧,正好我也餓了。”
於墨眼神不眨的看着三個孩子,盯了一會兒,就亂了。
他逗一個孩子,三個孩子同時給他迴應,笑的話,就一起大笑。好玩,於墨就這樣陪着三個孩子玩了一早上。
而被於墨拒絕的王小美,坐在自己門口,雙眼對着阿楚的家,看了整整一個早上。
她娘,王大娘問她,“人都不是你的了,你看什麼看?”
王小美說,“人不是我的,看也不給我看啊。”
她這才很生氣的離開,氣沖沖的回家。
李蘊端着米粥和雞蛋,以及一疊碟鹹菜,正好看到王小美,隨即輕笑了下。
其實,有王小美在的話,這日子也不無聊了。
進門,瞧見孩子爹還趴在搖牀上,阿楚喊了聲,“吃飯吧。”
“來了,來了,你家三個孩子真可愛,超級好玩,我逗一個,三個給我反應,這樣的孩子,我能玩一百天。”
“我家孩子?你還玩一百天?”阿楚想到想到了什麼,隨即重重的放下飯碗,抓着於墨的衣領,兇狠的問,“你到底是誰?我有感覺,你根本不是孩子的爹。”
“喂、喂,你被兇啊,咱們都是文明人,講道理不動手。我實話告訴你吧,我之前曾見到過你,你身邊的那個男人叫宋臨辭,我叫於墨,我們之前認識。”
“之前?我可不記得了。那個叫宋臨辭的男人是我孩子的爹?”
於墨猶豫了下,不確定的說,“你孩子的爹是誰,我怎麼知道,我只記得當初你和他在一起……。”於墨說到一半,立刻問她,“難道是他拋棄你們母子二、不,是四人了?”
“我也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這個村莊裡面,救了我的是一個獵戶,他爲了給我們母子摘雪蓮,上山了,這一晃大半年了,沒見人回來。”
於墨卻把阿楚的話,理解成了,宋臨辭升官發財,拋棄糟糠之妻,而阿楚傷心過度,跳崖自殺,豔遇山裡獵戶,被救之後,一見鍾情,美女配野獸,顛龍倒鳳之後,懷孕了。而那獵戶爲了能讓妻兒營養跟的上,不辭萬險上高山,卻意外身亡,留下可憐的母子四人在這山溝溝裡,孤苦可憐,衣食堪憂。
前夫太渣,現任意外死亡,於墨突然很可憐眼前這個兇巴巴抓着他衣領不放的女人。
“你放心,我會幫你的。”於墨像是救世主般,憐憫的看和阿楚。
阿楚冷靜的問他,“你想怎麼幫我?”
“你放心,你想要的馬車、宅院、銀子,我都幫你爭取到手。”
雖說古代不興離婚進行財產分割,但是阿楚是被前任渣男給拋棄的,她纔是受害的一方。
而且,現在的宋臨辭都特麼成臨王了,身爲一個王爺,就不能好好的對待前妻嗎?
阿楚鬆了抓着於墨衣領的衣服,“我不管你說的話是真假,既然你和我與孩子沒任何關係,那你吃了早飯就走吧。”
於墨吃了一碗粥,沒吃飽,眼巴巴的把一碟子鹹菜給吃完了。
等吃過早飯後,阿楚拿了十文錢和兩個饅頭,遞給了他,“拿着乾糧,出村子之後,一直往東南方向走,差不多三四個時辰,你就能走到臨安城城門了。”
“三四個時辰?那豈不是走六七個是小時?於墨還是習慣用現代的小時換算。”
一想那麼遠的路,他瞬間覺着,不如先留下來蹭吃蹭喝。
阿楚肯定是不會留下一個外人的,而且這個外人還是個男人,她孤兒寡母的怎麼可能會留男人在家。
“我幫你問問村子裡的大柱子今天去城裡不?”
這幾天大柱子一直都去的城裡找事做的,天氣暖和,掙錢的活兒也多了,他幾乎每天都會去一趟。
不管怎樣今天必須把於墨送走了,絕對不能在這裡過夜。
於墨想着,既然有車,搭個順風車走也好。
臨走之前他得問清楚了,“這村子裡面住的人是不是璧人啊?”
當初他是因爲好奇這個朝代的璧人跟王小美來的。
“璧人可不是這樣的,村子裡的人,多是當年洛陽城暴亂的時候,逃竄出來的流民,他們去城裡沒有一技之長,便進了村子裡討生活,勉強活下來,就成了這麼一個小村。”
“這樣啊,我還以爲這是璧人呢,害我白跑一趟了。”
阿楚沒多說話,直接去找村裡的大柱子,讓他捎帶於墨去城裡。
正要出門卻見大柱子往這邊走,阿楚趕緊招手,“大柱子,等等再走。”
她喊的聲音小,怕被隔壁的王小美聽到的,要是王小美死賴着不許於墨走,他肯定會住在自己家,爲了保險起見還是小聲點,悄悄地把於墨帶走好了。
於墨手中拿着兩個乾糧,啃的心滿意足,阿楚回頭看了下他,真心有些嫌棄。
不過兩個饅頭,真的那麼好吃?
“趕緊跟着大柱子上牛車,他能帶你去城裡。”
大柱子看到阿楚帶着一個人過來,好奇的問了句,“這是誰啊?”
阿楚也不知道她和於墨啥關係,倒是於墨直接毫不客氣的說,“我是她家親戚。”
“阿楚你有親戚啊?那你是要跟着他一起回家嗎?”大柱子還不自知,他說着這話的時候,語氣裡很是在乎。
“什麼家的親戚啊,王小美從外面撿來的野男人,沒瞧上她,我這順手幫忙,讓你趕緊帶他走,省的王小美看見又要撒潑大罵了。”
大柱子當然是更願意相信阿楚的話,隨即說道,“兄弟,走,趕緊上我的牛車。王小美可不好招惹的,你咋就被她給擄來了,我看娘,還是吃的太少,多長點肉,男人要強壯纔會有女人喜歡。”
大柱子可算是找到一個和他胖瘦不差不多的人,不,是看着還沒自己胖呢。
於墨白淨,長的又高,這才顯得較爲瘦。
對於兄弟這倆字,於墨其實是很拒絕的,因爲他骨子裡是個娘們。現在在古代,見人都要稱兄道弟,前世他是喜歡男人的,自從意外成了時空管理者,就再也不喜歡人了,沒感覺。
遇到好看的,不管男人還是女人,他是調戲一番就撤了,倒也是留下了不少風流債。
人長得好看,怎麼使壞,都沒人討厭。
……
大柱子帶着於墨走了很多久,王小美就出來了。
阿楚提着木桶,挑了兩木桶的水,要去給孩子洗尿布,正好看到王小美坐在門邊看着她。
“你相公呢,怎麼不讓他去挑水,我怎麼沒聽到他的聲音?”
王小美起身跟在阿楚伸手,追問不休。
阿楚放下木桶,歇息了下,“走了,我問了他家裡的情況,城裡沒宅子,家裡沒銀子,出行沒馬車,身無分文的,我還要養他,索性就攆出去了,不要了。長的好看有啥用,左右不過是個小白臉。”
聽阿楚這般一說,王小美當下就快哭了,“你、你個嫌貧愛富的,活該你沒福氣生三個孩子,你咋能這樣啊,就是人家窮了點,長的好看就行唄,你挑個啥。你、你不要給我啊,我要,我家裡有錢,你不是說我孃的珍珠可以換錢嗎,我現在就拿着還錢,我要去找他,你怎麼能把人趕走呢。”
王小美說完,真的不理會阿楚,笨重的身子跑的挺快,轉身回家去了。
阿楚想着啊,王大娘家裡,肯定有人,就沒搭理她。
家裡三個臭小子,還醒着呢,她的在跟前看着。又不能不洗這尿布,真是煎熬。
在屋裡洗着尿布的阿楚,還不知道,王小美偷拿着她孃的黑色珍珠耳墜,已經走了,順着村子往外面去的,方向就是城裡……
村子離城裡那麼遠,光憑王小美走,肯定需要很長的時間,但是,她遇到貴人了。
宋臨辭耐不住唐言樺的請求,帶他來到這裡。
兩人在空宅子前站了許久,正欲打算回去,卻碰到一個肥胖的女人,在後面追着馬車狂奔。
唐言樺隨即讓車伕停了下來。
胖女人走到跟前,氣喘吁吁的說,“我、我着急去城裡找人,你們能捎帶我一下嗎?”
馬車之內,宋臨辭撩開簾子,冷聲說了句,“不方便。”
“我真着急,要去找心上人,好心人幫幫忙,我不進馬車,就在外面借坐一下。”
沒等宋臨辭再說,王小美直接坐在了馬車前面,肥胖的身軀,落下,馬車被顛簸了一下。
駕車的車伕趕緊問道,“主子,我把人趕下去吧。”
豈料,宋臨辭卻說,“帶着吧,到城門口讓她下來。”
爲啥要讓王小美上車呢,因爲她說了一句話,要去找心上人。
他呢,也在找,不過好像找不到了。
馬車相對於牛車速度還是很快的,到了城門,車伕直接讓王小美下去了。
站在城門口,看着絡繹不絕的人,她想找人簡直就是大海撈針,憑藉剛纔的一時衝動走到這裡,王小美又有些膽怯了。
“該死的阿楚,我要是找不到我男人,看我回去不揍死你。”
下了車的王小美憤恨喊了一句。
坐在馬車上的兩個大小男人同時驚住,宋臨辭立刻從車上下來,抓住王小美的手。
“你剛纔喊的是阿楚?”
“是啊,那個阿楚真是壞透了,好吃佬做,嫌貧愛富,她相公來找她,她竟然嫌棄自己的相公窮,就給趕走了,真是氣死我了。”
宋臨辭沒去想,人家趕走自己的相公,你氣什麼。只是想着,阿楚。
他的阿楚可不是個壞透了的人,也不會嫌貧愛富。
唐言樺剛纔也聽到了王小美的話,瞧向宋臨辭,“姐夫,我們回去吧,我阿姐不是那樣的人,她說的阿楚,肯定不是我的阿姐。”
“嗯,我知道了。”宋臨辭說完,又看向王小美,“你說的那個阿楚在什麼地方?”
“在我們村子裡啊,你問這個幹什麼?”
王小美看向宋臨辭,覺着他長得真醜,鬍子拉碴、臉色又黑。還有幹啥和人說話,不能好聲點,兇巴巴的樣子真討厭。
她還是喜歡白淨的公子哥。
宋臨辭沒回答她的話,而是繼續問,“你們村子在哪裡?”
王小美遲疑。
宋臨辭更兇了,“快說。”
“在那鬼屋往下一個坡,繼續往下走就能看到了,你去我們村子幹啥啊。”
“去找一個人。”宋臨辭語甚是淡漠,這次卻帶着幾分激動。
唐言樺還是不太相信王小美說的話,“姐夫,若不是阿姐,你去了……。”肯定又要傷心了。
這臨安城但凡有個叫阿楚的姑娘,都被宋姐夫瞧了個遍,期初人家還以爲這臨王要娶媳婦了,後來見到人之後,姐夫直言不諱的說,永遠別出現在我眼前。
被拒絕的姑娘以爲是自己太醜了,感到被他羞辱,更有甚者覺着自己真的太醜,上吊自殺。好在最後被救了過來,不過,這件事之後,臨王的名號在臨安城算是臭了。
當然,有些人爲了權利和財富,想嫁宋臨辭的人還有大把。
宋臨辭沒聽唐言樺的勸阻。
“你先回府看好擎之,你出門這麼長時間,他肯定着急了,到底是不是,我要親自去看看。”
唐言樺嘆息一聲,這一年半的他整個臨安城周圍邊邊角角都找了,依舊沒找到人,宋姐夫能在一個小山村裡找到?
唐言樺覺着不太現實,他又想着家裡等着他的擎之,這邊立刻上了馬車。
……
臨王府
剛睡醒的擎之眼中掛着淚水,可憐巴巴的坐在大門外面的臺階上,而與他一起坐着的,還有大軍師孫策。
“小少爺,咱們回屋裡去,我叫人去找你二舅舅回來,可好?”
“不好,二舅舅和爹爹都走了,娘也走了,不要我了,擎之真的好可憐。”擎之癟嘴,強忍着不哭。
看的孫策這個大老爺們快心疼死了。
“小少爺聽話又懂事,二公子和王爺最疼小少爺了,他們馬上就會回來。”
孫策剛說完,唐言樺的馬車從外面漸漸走來,等唐言樺下來,剛好看到擎之可憐的小模樣。
“二舅舅不是回來了嗎?擎之在哭什麼?”
擎之聽到唐言樺的聲音,這才把頭從雙腿上擡起,起身,立刻跑了過去,“二舅舅。”
“嗯,是我。”唐言樺伸手抱住他。
“二舅舅回來了,我爹爹呢,他什麼時候回來?”
“你爹爹還有事,要晚一些回來。”
“二舅舅,擎之好久沒出去玩了,你帶我出去玩好不好?”擎之擡頭看着唐言樺,眼神裡滿是渴望。
唐言樺的確是心疼擎之,雖說是王爺的兒子,長那麼大幾乎沒出門過,這次他主動說要出去玩,剛好馬車還在外面,唐言樺就沒拒絕。
“二公子帶着小少爺出去玩,身邊得跟着兩個人,正巧李赫在,我讓他出來陪着你們吧。”
“好,那就麻煩孫先生了。”
聽到唐言樺如此尊敬的稱呼自己爲先生,孫策想起一個人,阿楚姑娘。
她不管在任何時候,都很尊敬的喊他喲生先生。
唐言樺帶着下擎之,李赫身邊跟着一個侍衛,陪在他們身邊,好巧不巧的,在逛的時候,又遇到了王小美,不過這次,他們是在一家當鋪中看到了王小美,像是被人推壤着往外趕。
因爲不知道什麼事,唐言樺便沒想下車,正好擎之鬧着下去走走,他想着過去看看,不曾想,他們下車了,那胖姑娘卻走了。
擎之小小的個子往當鋪那處走起,因爲他發現了一個好玩的東西,在一個人的雙腳間,藏着一個黑色的小珠子,他好奇的往人家身邊軀。
氣的唐言樺哭笑不得。
“擎之你要做什麼?這樣是不可以的。”
“小珠子在裡面,擎之要找小珠子。”小傢伙擡了頭,看了唐言樺一眼,繼續往那人雙腳裡去抓。
奇怪的是,那普通衣衫裝扮的男人,站在原地根本不動,按說,要是一般的人,在遇到小孩子這樣鬧着往自己身上鑽的話,肯定也是好奇:這孩子要找什麼東西啊?
但是這個男人不動彈,唐言樺想起了什麼,輕聲對那人說,“麻煩你讓開一下,你是踩着我們傢什麼東西了。”
“你說啥話呢,我一直在這裡站着,怎麼踩着你們家的東西了。趕緊把這孩子抱走,孩子都看不好,也不知道家裡的爹孃是咋教的。”
“如何教養還用不着你來說辭,現在,給我讓開。”唐言樺頓時來了怒氣。
李赫聞聲走到跟前,抽出佩劍,“你想死,趕緊讓開。”
“你、你們……。”
“再敢亂說一句話,我舌頭給你割了,更滾。”李赫兇狠的說,看向唐言樺,“二公子,怎麼回事?”
“這當鋪有問題。”
那人走了,小擎之跪在地上撿起了一個黑色的珍珠耳墜,他抓着上面的小珠子,衝唐言樺笑着說,“娘,我孃的,……。”
“你娘,擎之怎麼記得這個?”
唐言樺驚喜的抱起擎之。這個黑色珍珠他知道,是阿姐一直戴在耳朵上的。因爲是宋姐夫送的,她格外珍惜,幾乎不拿下。
而擎之之所以會記得,的確是因爲阿楚一直帶着,而他喜歡上伸手去抓。
擎之與其它的小孩子有些不同,畢竟在玉鐲空間裡呆過兩次,腦子好使着呢。
李赫聽到擎之喊娘,問向唐言樺,“二公子,阿楚姑娘,是要找到了嗎?”
唐言樺輕笑出聲,“興許,宋姐夫已經找到了,我們回家吧,等着姐夫帶着阿姐回來。”
顯然,唐言樺高估了宋臨辭,低估了這件事情。
……
給三個孩子洗了以大中午的尿布,阿楚覺着自己的臉都綠了,這才完往外潑水,看到進村的路口上有個人過來,那穿着可不是村子裡的人。
她站在門口瞧了下,而那男人正在四處張望,舉止看着有些可疑。
阿辭大聲呵斥一聲,“你誰啊,來村子裡幹什麼的?”
聽到熟悉的生意,宋臨辭渾身輕顫,轉身,生怕她看到的或者聽到的都是虛幻。
知道親眼看到那女子,俏生生的,如初次見面時,他擡眸輕笑,“我是來找媳婦的,小娘子可是見過一個叫阿楚的姑娘。”
“不曾見過……阿楚……?”阿楚剛想說沒見過,聽到阿楚,愣住了。
她不就是阿楚。
“又是一個騙子,在你之前剛走一個,說是我丈夫的男人,是個大騙子,還說能幫我爭取到宅子、金子和馬車,大騙子,誰相信他啊。”
前腳趕走,又來一個。阿楚直接認爲,眼前的宋臨辭是個騙子。
“阿楚,你、不認識我了?”宋臨辭瞬間沒了剛纔的愜意,方纔他真的以爲阿楚這樣問他,是在調~情。
他就跟着說了句,找媳婦來的。
不曾想,她~竟然不記得自己了。
“我可告訴你了,我雖是沒了記憶,但不是愚蠢的笨蛋。這種事上一次當就算了,再上第二次,我可以直接抱着孩子上吊自殺了。”
“孩子?你和誰的孩子?”阿楚的話對宋臨辭又是一個重磅來襲。
“當然是我自己的孩子。瞧你穿的人模人樣的,怎生卻出來行騙呢,別說你之前認識我,說什麼是我孩子的爹,這些話都有人說過了。家裡沒存糧了,我也不能留你吃午飯,你從哪裡來的就回哪裡去吧。”
阿楚輕聲說着,轉身去了堂屋,想了下,自己忘記端飯了,又從堂屋到廚房端了飯,她關上門的時候,那男人還站在門口。
這天可熱了,尤其是太陽正中時,阿楚在屋內吃着麪條,隔着窗子瞅着外面的人。
宋臨辭沒任何反應?不,他現在是驚喜和無措中徘徊。驚喜的是,阿楚終於找到了,而且還活的好好的。無措的是,她把自己忘記了,不記得他是誰,自然也不記得他們之間的種種。
她生了孩子,是誰的?
不記得他之後和別的男人生的?看着外面小院子裡掛着尿布,他拳頭緊握,有些難以接受。
還是,當初她被害的時候,已經懷了身孕,之後剩下,現在算的話……剛剛好?
宋臨辭不太確定。
他決定,要留下來,至少告訴阿楚他們之間的關係,他們之間的事情,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孩子,叫擎之。
在屋裡吃飯的阿楚,見到他往前走了幾步,接着便聽到了門被敲響的聲音,正吃在嘴裡的麪條,差點嗆住了自己。
“我能進去嗎?我想和你解釋。”
阿楚緊張,不知道爲何,她就是有些緊張,這種感覺在見到於墨和大柱子,以及村子裡的男人,所沒有的。
這個男人鬍子拉碴,不修邊幅,面色黝黑,但雙眼有神、面龐英氣,但看眼睛和額頭,倒是長的極爲好看,就是把人顯得有些邋遢了。
她在門縫裡偷偷的觀察着。
宋臨辭輕聲說,“門縫裡看人,會把人瞧扁,我現在進去,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訴你,等我說完,你就能想起來了。”
“別……。”阿楚剛說了一個字。
宋臨辭推門進來,眼神落在她身上,又看到搖牀上顫顫巍巍、歪歪扭扭站着的三個大胖小子。
“擎之……。”還是三個一模一樣的擎之。
宋臨辭這纔開懷的笑了起來,孩子是他的。
房間裡面的擺設中,並沒有其他男人的東西,也就是說,阿楚一個人帶着三子孩子,沒有嫁給其他人,孩子是他的,媳婦也是他的。
“生了三個臭小子,我之前抱你的時候,一直向你索求,要個姑娘,你說,你會幫我生個小女孩出來,阿楚,你還欠我一個姑娘呢。”
他到阿楚跟前,伸手捧住她的臉頰,漸漸低首、靠近……。
“被,我嘴裡吃着麪條呢。男女授受不親,公子我們還是保持距離爲好。”她雙手舉碗擋住宋臨辭的親近。
“害怕我了?”他輕笑。
“對,算我怕你了,你找的媳婦真的不在這裡,你也別說什麼煽情的話哄騙我。”
這年頭,她沒帶着孩子上門去找爹,倒是一個個的孩子爹,上門來找孩子娘。
“我沒騙你,你說、我如何做你才能相信我?”宋臨辭着急了,阿楚倔的時候,誰也說不進去話。
“我爲何要相信你?”
“我是你的相公,你的枕邊男人。”
“嗯,即使你是我的相公,可現在,我根本就不記得你了,你對我來說就是陌生人,一個陌生人現在到我跟前說,你是我相公,我怎麼可能會相信?”
早上差點被騙了,她豈能還再相信別人。
“阿楚,我們之間還有一個孩子,他叫擎之,你要是不信的話,我現在就帶他過來?”
“不用,我現在連孩子也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搖牀上的那三個。”
她當真是不記得了,就是現在拿着大刀架在她脖子上,那也不記得。
縱然前半生他們是夫妻,又過一個孩子,阿楚還是不願意和他回去,不知道爲何,自己的腦海中,有很多的想法。
按照王大娘的話說,她就是一個很奇怪的女人,什麼想法和意見以及做事行爲,都和別人不一樣,太大膽、太不顧世俗舒服、太叛經離道了。
但是,她沒有之前的記憶,關於之前很多的東西全都拋掉棄掉之,這樣不好嗎?
她是覺着,這樣活的很輕鬆。
每天養養雞鴨,種點蔬菜,養養孩子,一日三餐的,這樣的日子很放鬆啊。
因爲自己覺着放鬆過的自在,她倒是不太在乎自己的行爲舉止,在別人的眼中看着有多不同。
宋臨辭也着實無奈,但該強硬的時候還是有必要的。
“你放心,我會留在你這裡,等你想起我了,我再帶你走。”
“那不行,若是我一輩子都想不起你,你豈不是要在這裡住一輩子?”她沒來錢的營生,養自己和三個孩子還費勁兒,怎麼可能再養一個男人。
“你擔心什麼?糧食不夠吃?我會讓人每天往這裡送;銀子不夠花?我把我所有的小金庫都交給你;還是沒有舒適的大馬車讓你出行?我讓人給你準備一輛兩皮馬齊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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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在飛昇渡劫的時候被天雷特殊照顧了,好不容易已經捱過前面八道天雷,就差臨門一腳就可以去找師傅了,可是看着那八合一的天雷,蘇婉都來不及吐槽,整個人都被劈沒了。
被雷劈沒了的蘇婉重生了,重生在一個可憐的現代山村小妹身上,然後開始了她新的一段不一樣的人生旅程。
極品親戚拿了她的給她吐出來,呵,也別以爲吐出來就可以了,照樣得付出代價。
賭石古玩,行醫救人,她一路謀了個億萬家產。
但風光太甚,引來不少人覬覦?
某人站了出來,不好意思,此人已被訂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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