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我再也不敢了,下次要是再騙你,我讓你在上我在下。”他從身後擁住她,笑的滿面春風。
這個無賴的男人當真是拿捏住她了,阿楚抿嘴輕笑,“你確定跟着我們走,你的腿沒問題?”
“當真沒問題,回去之後咱們就成婚。”可算是等到他心心念唸的婚禮了。
“你想的倒美。”
“想的美,做的也讓你美。”
阿楚以爲他又說些葷話,她選擇置之不理。宋臨辭卻看着阿楚,心中暗香盤算,他從臨安城買來的東西,應該也快到烽火村,這都有一個多月了,時間不短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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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回去,除了孔鯉生帶着的四人又加了宋臨辭和李赫,李赫這傢伙純粹就是跟着湊熱鬧。
一衆人順利過了通道,就在山頭瞧見唐言毅牽着三隻狗。
看到山澗瀑布處有人出來,唐言毅撒開三隻狗跟着一路狂奔而來。
“阿姐、阿姐……。”唐言毅邊跑邊喊。
到跟前後抱着她左右看了遍,“阿姐沒事了,宋姐夫瞧着也沒事了。”
宋姐夫看着唐言毅,上千拉開二人距離,“你也是大小夥,以後不許再和你阿姐摟摟抱抱,不成體統。”
“許你和我阿姐摟摟抱抱、卿卿我我,就不許我抱一下?宋姐夫太小氣,我不許阿姐嫁給你。”唐言毅護犢子的護着阿楚。
“你們若是喜歡在山上鬧,就隨你們去。孔隊長,李赫咱們走。”她冷淡說道,起步就走。
宋臨辭輕哼漫步跟在其後,唐言毅終究是個小夥子,根本鬥不過宋臨辭,被他氣壓有些不爽。
倒是孔鯉生和李赫跟在阿楚身邊,像是左右侍衛,顯然忘記他們這次跟來的目的是保護宋臨辭的。
到家之後,唐言傾和唐言樺看着阿楚又是一陣欣喜,唐言樺那淚眼婆娑的想哭又笑,弄的阿楚有些感觸,這三個弟弟當真比前世要好的多。
莫非上天是覺着她前生身世可憐,前世養了幾個白眼狼不說,還被拖累到至死孤單無依靠,上天對她心生憐惜,得以重生後,突然就多了三個弟弟,個個對她都極好。
身邊也有了想一生一世的人,她覺着慶幸,也覺着應該抓住。
阿楚沒發楞的時間,招呼孔鯉生和李赫隨她去屋裡,趕緊收拾東西,今天晚上之前肯定要全部搬走,不然野狼隊的人就是留在這裡也沒地方睡。
李赫走到屋內,瞧着木屋心生羨慕,“阿楚姑娘,你這屋子建造的比我們軍營裡的好,尤其是這屋內格局擺設,怎麼看着都很舒服。”
“普通的裝扮了一下,不說這個了,你們先忙着搬東西,我去廚房瞧瞧能做什麼飯。”
宋臨辭沒出聲,但找嘴角的滿足是瞞不住其他人。
孔鯉生看了下宋臨辭,努嘴吃味道,“阿楚姑娘怎生就先遇到了將軍?若是之前就認識將軍,那日我再林子裡撿到,就是我媳婦了。”
“你個臭小子,還惦記我媳婦呢,給我長點心,下次再敢說這樣看我不削你。”宋臨辭賞了他一腳,又道,“趕緊把東西搬走,年前我都住在這裡,你們若是有事,只管差人來報,敵軍那羣慫貨暫時還不敢攻打咱們,只要做好預防措施就好。”
“預防措施將軍放心,前後左右,寒潭崖壁,都潛伏了咱們的人,年前定然不會發生什麼事。所以,既然將軍住在村子裡,那咱們幾個也是不是的過來小住一段?”李赫趁機說道。
在這小村子裡難得有些安靜,李赫喜歡、孔鯉生自然也喜歡,兩人看着宋臨辭點頭誠懇的看着他。
宋臨辭故作沉思,接着道,“不成,家裡房子少,沒你們居住的地方。”
“這個將軍不用擔心,瞧着阿楚房屋旁邊還有一塊空地,咱們可以自己建造房子,與阿楚姑娘爲鄰也是極好。”李赫說着,看向周邊空地,除了左後方有一個簡易木屋(衣家的屋子),倒是沒有別的人家了。
宋臨辭沉吟下並未阻止,“別的耽擱事情。”
“將軍這算是答應了?”孔鯉生得意的問。
“再多問一句我就收回剛纔的話。”
孔鯉生和李赫快速從宋臨辭身邊閃開,野狼隊兩個隊長帶着四個隊員,六人一起,搬運東西的速度當真是極快,兩個來回,衣物米糧全都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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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外面一陣搗騰東西的聲音,衣晚清聽到之後從裡面出來,看着一衆人扛着東西從阿楚家裡離開,而院子裡站着唐言傾和唐言樺,她走上前。
“傾哥兒,你家裡出什麼事了,怎麼有人在搬東西?”
“沒什麼事。”唐言傾對衣晚清並無好感,前幾日衣晚清一直粘着他,讓他心生幾分厭惡,現在也不想多說。
衣晚清沒看出來唐言傾對自己的厭惡,說着從敞開的門進來,唐言傾剛要阻止。
卻聽衣晚清走到阿楚身邊,揚起甜甜的笑容,“阿楚姐,有好幾日沒瞧見你了,你做什麼去了?”
“一直在山上忙着,你呢,最近怎麼樣?”衣晚清的身體裡住着衣泠亦,只有阿楚清楚。
對衣晚清的關心更多的是她和自己遭遇相同吧!
衣晚清終於在阿楚身上找到了點溫暖,輕聲道,“慢慢的開始適應了,只是,我覺着有些奇怪。”
“怎麼個奇怪法?”阿楚放下鐵勺看着她問。
“總是覺着身體奇怪,但是說不出什麼奇怪法。阿楚姐,我爹又找人給我大姐寫信了,我大姐雖是宮妃可也身不由己,我本不願意讓我爹去找大姐的,可是,我想……。”
“你想如何?”阿楚看她欲言又止,似乎很難做出決定。
“我想找到那個身體,阿楚姐,我必須找回來那個身體,我覺着若是找不到的話,我會後悔一輩子,頂着晚清姐的皮囊總感覺不是自己。”
阿楚聽聞手一頓,面色有些蒼白。
衣晚清說的這些話她也有過,總是覺着頂着別人的皮囊過活,像是替別人活着,可她已經死了,確切的說是身體已經腐爛不能要,不管用了誰的身體,至少她活了,那就足夠。
阿楚不想把時間放在無聊的事上。她沒衣晚清想的這般多,自然也沒那麼多困擾。
不清楚衣晚清非要找回自己的身體,有什麼必要的原因,她不清楚也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