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一新提着那一筐子處理好的蛇,猶豫的走到阿楚跟前。
“嫂夫人,你瞧這個要怎麼做?”
“之前你們是如何做的?”阿楚忙着把馬鈴薯切好,並未看孫一新。
“整條烤着吃,這東西我們之前是不吃的,後來,發現烤着吃味兒很香,就直接烤着吃了。”
“嗯,正好我這邊煉了油水,你讓人給我切成段,一節一節的那種,我炸一下再燉,味道應該會比烤着吃好。”
阿楚說着,提起一條處理好的蛇,快速在桌子上切成一節一節的樣子。
孫一新睜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嫂夫人,竟然不怕蛇,當真是少見。”
“沒什麼可怕的,我之前也做過蛇羹,不過這裡條件不夠好,做不來蛇羹,先將就着吃吧。”
這將軍夫人真是神了,孫一新覺着,他對眼前這個姑娘重新刷新了的認識。
果然和脾氣古怪的將軍一樣,這將軍夫人都瞧着不同尋常。
伙食房裡,頭次做出如此美味的食物。將士們在外面等的口水直流。
宋臨辭進進出出的往返十幾次了,也只是拿了一筐子的果子給大家解解饞。果子是好吃,但,這果子哪裡有肉香啊!
*
瞧着天色已晚,軍帳裡外都燃上了火把、火堆,看着非常熱鬧。
阿楚一聲令下:飯做好了,伙食房的人開始把煮好的食物往外搬。
軍帳內外並沒有吃飯用的長桌,所以這些東西全都是放在地上,以往他們不講究,放在地上就吃。今兒是阿楚來了,她特意交代了孫一新,在放食物之前先用大的芭蕉葉子鋪了一個臨時餐桌。
所有的食物全都是用盆子盛好端出來的,大傢伙也不用碗,一人準備一雙筷子,就這樣大刺刺的吃着。
阿楚站在伙食房前,看着大家圍着食物,熱鬧紛擾。
“嫂夫人你也過來一起吃。”孫一新招呼着說。
“不用了,你們先吃,大家都累了一天了,你們吃,廚房裡有吃的,我餓不着的。”她擺擺手,身爲一個女人,本身在軍營裡就不合規矩,自然不能與這些男子漢一起吃喝。
宋臨辭也沒加入,自個去伙食房裡拿了碗筷,阿楚端了一盤青菜和煮好的肉塊,湊着伙食房的竈臺。
“吃吧,麪粉不多也只夠煮個麪湯,大米也不夠了,真是不知道你們吃什麼。”阿楚語氣裡帶着擔心。
“沒事,吃飽一頓是一頓。”
“朝廷真不管你們這裡了?”阿楚說着,宋臨辭送了一塊肉到她嘴邊,她咬了一口,伸手接住。
“沒說不管,說的意思是,現在不打仗讓我們自己豐衣足食。現在有的吃,阿楚不用擔心我們。”
“嗯。明天就送我回去吧,我知道你能帶我出去這裡。”阿楚咀嚼嚥下嘴裡的肉,輕聲說。
他頓了下,“好,明天送你回去。”畢竟是軍營,很多東西都沒弄好,阿楚在這裡也不方便。
今天做了幾百號人的飯,着實累慘了,倉促洗漱之後阿楚便開始打瞌睡,靠着一邊的火堆竟然睡着了。
剩下的事情大家去收拾,宋臨辭抱着佳人入了帳篷。
“將軍,今兒多虧了阿楚姑娘,替我們大傢伙說聲謝謝。今兒的飯菜甚好。”程真吃的心滿意足。
“嗯,外面給我看仔細了,不許靠近我的軍帳,誰也不許打擾。”
“知道、明白將軍的意思,你放心,今晚我值班,會讓弟兄們遠離將軍的軍帳。”楊震拍着胸口保證說道。
阿楚睡的很輕,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已經醒了,爲了不尷尬,她硬是裝睡到被宋臨辭抱到牀上。
“媳婦兒,醒了。”
“嗯,你這牀真硬,褥子也沒有鋪麼?”屋內黑暗,除了外面一個火把,裡面並沒有。
“用什麼褥子,我們都習慣了。倒是忘記你了,這身嬌嫩嫩的肌膚,肯定硌得慌。”宋臨辭說着脫掉身上衣衫,趕緊鋪在牀板上,但,並沒什麼卵用。
“阿楚我想到一個好法子,我躺在牀上睡,你躺在我身上睡,這樣就不硌了。”
“你身上更硬。”她嫌棄的說。
“硬?媳婦你說的是哪裡硬?我現在只有一處硬了?”他邪肆的看着她,滿腔無賴的話語。
“正經點啊,這裡可是你的軍營。”
“媳婦的意思是,只要不在軍營裡就可以不正經,那我們去”野戰“?”
阿楚悶聲,踢開他,“不想理你,我先睡了,記得明天送我回去。”
“我也要睡覺,你往裡面躺躺,給我挪個位置。”他也不嫌擠,直接躺了上去,長臂一撈,讓她壓在他胳膊上。
窄小的木板牀,隨着兩人轉身移動,開始吱呀吱呀的叫個不停。
他身體有些不老實,卻知道今天阿楚累壞了,並沒亂動,抱着她在胸口親了幾嘴,才安心睡着。
就是委屈了自家大兄弟,憋的難受。
阿楚睡到半夜,突然覺着身體變得奇怪起來,渾身熱的難受,還被人抱着,一雙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游動。
“嗯~,你要做什麼?”
“最想做你。媳婦,半夜我給憋醒了。”
“哦,我睡了。”她轉了身,拿開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背對着他繼續睡。
“媳婦,我難受。”
“……”沒人迴應。
“媳婦,我受不住了。”
“……”依舊沒人迴應。
“媳婦睡着了?那我可自己動手了。”他說着,輕輕剝開阿楚身上的衣衫。
這下子她有反應了,“你再亂動,我絕對會踹你下牀。身爲將軍都不能控制自己麼?”
“不能,我現在不是將軍,只是一個成年男人,身邊躺着的可是我媳婦。”他鬱悶的說。
看他這架勢,要是晚上不解決,她就別想睡了。阿楚猛地轉身正面躺在牀上,瞧着他,“你想怎麼做?”
“不進去,我就在外面蹭蹭,我保證不進去。”他慢慢擡起身子,正面壓在她身上。
“別過分……。”她低聲咕噥,這一晚上被他摸來摸去,她身子也來了反應,但是,她絕對不會在宋臨辭面前承認的。
“不過分,絕對不過分。”
當真是輕微小心不過分,阿楚覺着她昏昏沉沉似是要睡着,卻又身體異樣難受的緊,在她快要睡着的時候,只聽身上的男人,悶哼一聲,接着便是在她臉上、嘴上狠狠親了幾口,才抱着她,小聲說:“明天再幫你洗衣服,弄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