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怒氣衝衝的丟下了一衆大臣就離開了,心頭燃燒着熊熊的大火,讓他有種想要毀掉一切的衝動。
這些人,這些人就只會逼迫他這個皇上!他想要做點什麼的時候就想方設法攔着他,他不做的時候又整天念念叨叨,說他不勤於政,沒有先帝的風範,他當然沒有先帝的風範了,他又不是先帝,先帝再聰明再睿智也已經死了,現在華國的天子是他,他們應該效忠的人也是他!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他會讓這些人通通都閉嘴的!
他要送妘州歌這個首席巫女去岐國聯姻不行是嗎?說這是老天爺在警醒他是嗎?他就不信邪了,他倒是要看看這老天爺還能做多少事來警醒他!
朝廷上的事很快就傳到了宮外,洛邑的百姓都知道了,百姓可比不得那些大臣和皇上,他們只知道宮裡的太廟走水了,而且是這麼多年來的第一次。前腳才說了要將首席巫女送到岐國聯姻,後腳供奉着歷代先祖的太廟就走水了,這兩件事要是沒有關係,誰信?
不只是洛邑的百姓,就連洛邑附近城鎮的老百姓都知道這件事了,大家都議論紛紛。本來當初這件事傳出來的時候大家就都覺得送首席巫女去岐國聯姻不妥,可是說這話的是當今的皇上,他們也沒有辦法,只能忐忑的觀望着了。可是現在都出了這樣的事了,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根本就不應該送首席巫女去岐國聯姻!首席巫女是巫靈宮的,是守護老百姓的,她要是去了岐國,巫靈宮的首席巫女誰來做?當初她可是實實在在的召喚出了三青鳥的!
因爲這件事洛邑成裡的氣氛一下子就變了,有些緊繃了起來。
妘州歌被朱雀請到紫薇宮的時候心裡也猜到師父應該是爲了昨晚的事想要問她的了。
進入了紫薇宮後妘州歌乖巧的坐在一旁等着。
權司大人很快就出來了,看到她坐在一邊有些隨意的說道:“你來了,昨晚睡得可好?”
“多謝師父關係,弟子昨晚睡得很好。”
權司大人睨着她,“昨晚太廟失火,這麼大的事不只是皇宮,就連巫靈宮的人都知道了,你這個首席巫女倒是睡得下。”
“師父,你也知道弟子這段時間不光是爲了四王爺大婚的事忙碌着,還爲了去岐國聯姻的事煩惱着,精神消耗很大,昨晚一放鬆就睡得有些沉了,所以對太廟起火的事也是今早才知道的。”
權司大人聽了她的話好一會兒才問道:“你覺得昨晚太廟爲什麼會起火呢?”
妘州歌搖了搖頭,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這個弟子不清楚,皇宮那邊可有傳來什麼消息?”
“自然是沒有了。這太廟起火就好像四王府後院起火一樣奇怪,你說這兩件事會不會有什麼關聯?是意外還是……人爲?”權司大人盯着她問道,眼神銳利,充滿了壓迫感。
妘州歌神色不動,“師父,這大概是老天爺看不過去了,所以特意降下天火提醒皇上吧,這外面的人不都是這樣說的嗎?至於和四王府的火有沒有關聯,弟子覺得這應該是巧合吧。”
“哦,是嗎?歌兒,爲師好像聽說你昨晚深夜曾經離開過自己的寢宮……三更半夜的你這是去做什麼了?”
妘州歌身子微微一僵,臉上淡然的神色差點沒能維持住。
她眸色閃了閃,也不狡辯,笑着說道:“師父果然是師父,這巫靈宮裡的事不管大小都瞞不住師父。”
“別貧嘴了,這太廟的火是不是你放的。”權司大人也不跟她兜圈子了,直接問道。
昨晚她就懷疑了,這四王府的火和太廟的火都起得有些莫名其妙。而且這時間上也發生得太巧合了,讓她不得不懷疑這根本就是人爲的。而有膽子去做這種事的,想來想去就只有歌兒一個人了。
妘州歌眨了眨眼,“師父,你是準備要到皇上那裡去告發弟子嗎?”這話也算是間接的承認是自己放的了。
權司大人雖然早就懷疑是她做的,但是現在她就這麼承認了,她還是免不了有些震驚,反應過來之後就低聲斥責道:“你倒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在皇宮裡縱火,還燒了太廟,若是被人查出來,別說是你了,就是你妘氏一族也別想逃過一劫!你不要命了是嗎?”
這丫頭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真是讓人不知道說她什麼好了,敢情她之前說她有辦法解決這件事就是指現在她做的事了?
呵呵,讓她這個做師父的誇她有膽色好呢還是責罵她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好?她以爲皇宮裡面的人都是吃素的嗎?她做了這樣的事總會留下一些痕跡,若是讓人查到了,就算她是巫靈宮的人,她也保不住她!
權司大人是氣極反笑,“本宮還真不知道自己收了這麼大膽子的一個弟子啊,居然還敢放火燒了太廟,好,好,真好!”
“師父,雖然這法子看似沒有什麼用,也太冒險,但是往往這樣的方法纔是最好的方法啊。既然皇上想利用我去換三座城池,那他就先堵住衆位大臣和百姓的嘴巴再說吧。”妘州歌似乎並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問題,態度坦然自若得很,讓權司大人都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還有什麼幫手或者是內應之類的了。
她眼睛微微一眯,“歌兒,昨晚之事,還有四王府的事,你是不是找了瑞王爺做幫手?”
妘州歌有些訝異,“師父,你爲什麼這麼想?弟子是弟子,瑞王爺是瑞王爺,弟子要做這些事自然是知道有風險的,當然不會將瑞王爺扯進來了。”
更何況她要使用御火之術,身邊有人的話只怕是會影響到她施展的效果。畢竟昨晚她並非是在太廟附近施展御火之術的,而是在離太廟有點遠的一處沒人居住的宮殿外施的御火之術,遠距離施展這種靈術會耗費很多靈力,而且成功的機率也會降低很多,如果暖暖在她身邊只怕是會影響到她。
所以這件事當然是不會告訴他了。
怎麼看着師父好像很擔心?擔心什麼?擔心她將瑞王爺扯進來了?
妘州歌心裡又冒出了那股熟悉的奇怪的感覺,雖然她已經問過師父了,師父也否認了她和瑞王爺有什麼特別的關係,但現在這股感覺又冒出來了。不過她也明白,就算她問師父也不見得會說,如果師父會說的話早就說了。
沒關係,就好像暖暖曾經說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了。師父和暖暖就算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對她也沒有影響,只要師父和暖暖不是仇人就行了。
權司大人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反應有些大了,清了清嗓子說道:“歌兒,爲師不管你想做什麼,但是前提是你得保證自己的安全,別到最後皇上鬆口了,你自己卻把命丟了。”
“還有,事情可能沒有你想的那麼順利,雖然今天在上早朝的時候的確是有不少的大臣將太廟失火的事和你去岐國聯姻的事聯繫到了一起,還因此提出了反對的意見,勸誡皇上不要因爲岐國開出的條件就被欺騙,矇蔽了,但是皇上似乎並不是這麼想的。他既然已經決定將去送去岐國聯姻,那應該就不會輕易改變主意。”權司大人提醒道。
妘州歌倒是不擔心,淡淡的說道:“師父,他是皇上,自然不會因爲這麼一件小小的事情就改變主意了。”
他若是這麼輕易就改變主意,當初就不會因爲岐國開出的條件就不顧她是巫靈宮首席巫女的身份而將她送到岐國聯姻了,這麼做只不過是讓那些大臣和百姓給他壓力而已。而且這只是開始,他撐不過的,因爲他是一個怕事的皇帝。
權司大人看着她,似乎在問既然知道那爲什麼還做?
“師父,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現在就要看到底是誰能撐到最後了。”
權司大人沉吟了一會兒之後才慢慢的說道:“不管你要做什麼,在做之前你都要考慮清楚了才動手,免得最後把自己搭進去了,到時候可別說爲師不顧念師徒之情。”
妘州歌笑了笑:“師父,你就放心吧,弟子心裡有數,不會亂來的。”
在紫薇宮裡待了一會兒妘州歌就起身告退了。
“等等!”
妘州歌停下腳步回頭,看着坐在位置上的師父,“師父還有事情要吩咐弟子嗎?”
權司大人靜靜的看着她意有所指的說道:“爲師是巫靈宮的主人,這巫靈宮裡的事無論大大小小爲師都知道。”
妘州歌怔了一下,有些不明白師父這話是什麼意思,可是很快她就想到了什麼,面色一變,“師父……”
“師父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裝作不知道,你要儘快處理這件事了,不管你要怎麼處理都好,有些事情既是危機也是轉機。”權司大人看着她意味深長的說道。
妘州歌眉心不由得一蹙,覺得師父似乎是話裡有話,可是她一時間又無法領會。
“師父的意思是……”妘州歌試探的問。
可是權司大人卻不說了,“有些話爲師只能提點一下你,具體的還需要你自己思考。你回去好好的想想吧,時間不等人。”
妘州歌想了想慢慢的點了點頭,“弟子明白了,多謝師父。”
“去吧。”
回去之後妘州歌一直在思索着師父對她說的話,可是有時候心裡似乎有些感悟了,但很快這種感覺又消失了,讓她頗有些不習慣,然後又想到了崔雁回的事,心裡頓時就有些來氣了。
看來師父說的那句話就是暗指雁回的事了,雖然不知道師父既然知道雁回的事後爲什麼沒有處理的,但是她知道若是繼續拖下去,等師父出手的話,雁回的結果絕對不會比魏採葭當初好多少,師父可不是什麼心慈的菩薩。
不過也不知道雁回到底有沒有想通,才一天的時間而已,她估計還在死衚衕裡不肯出來吧?行,她就耐心的再等等,反正現在她也沒有精力去處理她的事。
她自己的事要煩,還有大哥的事也要煩,大哥和魏採葭的事還沒有解決呢。現在四王爺已經大婚了,按照原本說好的,妘府和忠勇侯府的親事就定在不久之後了,可是她等的時機還沒有到來,真是讓她有些着急了。
晚上軒轅鳳暖又溜進了巫靈宮,溜到了妘州歌宮殿裡,看到突然出現的人,妘州歌瞪大了眼睛,有那麼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回過神來之後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
“你瘋了嗎?爲什麼這個時候還跑進了宮裡跑到了這裡?”昨晚太廟才失了火,宮裡肯定是戒備森嚴的,他要進入巫靈宮就必須經過皇宮,要是被人發現了,就算他是瑞王爺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到底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你在四王府放火就算了,你居然還敢在太廟放火!”軒轅鳳暖也罕見的對她沉下了臉色。
“你怎麼知道太廟的火是我放的?”妘州歌蹙着眉問,不知道爲何第一時間想到的人便是自己的師父。
“這還用想嗎?前晚四王府才失了火,緊接着就是宮裡的太廟失了火,加上今天早朝上發生的事,我就猜到是你做的了。歌兒,你實在是太過冒險,太過沖動了,你這是在拿你自己的安全來冒險!”軒轅鳳暖嚴峻着面色沉聲說道。
她知不知道他昨晚在府裡聽到這件事的時候有多擔心,要不是寶玉他們攔着他,他只怕立刻就進宮來了。偏偏今天又被其他的事纏住了,沒辦法抽開身,直到現在才偷偷溜了進來,他這一天都是提心吊膽的!又急又氣,急的是不知道她有沒有被發現,氣的是她又瞞着自己做了這麼危險的事,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
妘州歌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在生氣嗎?”
軒轅鳳暖差點沒被她這句話給氣暈過去。
他一副想捏死她但是又捨不得的樣子,咬着牙說道:“我當然是在生氣了!你看不出來嗎?”
妘州歌點了點頭,“有點看得出來。不過你在生氣什麼?”
頓了頓想起了什麼,有些恍然的問道:“哦,我知道了,難道你是在氣我燒了太廟?畢竟你也是軒轅皇室中的人了,裡面供奉着的可是你的先祖,你生氣……好像也是應該的。”
軒轅鳳暖被她氣得狠狠一噎,磨了磨腮幫子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不是爲了這個生氣!”
妘州歌挑眉,“那你是爲了什麼?”
想了想又道:“因爲我瞞着你去燒了太廟?可是我覺得如果帶上你的話可能會比較麻煩,畢竟是住在宮外的,想要留在宮裡不是這麼容易的事,而且就算你留在宮裡,出了事,你也會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既然如此,那倒不如什麼都不告訴你我自個兒來就好,反正我也能處理好。”
軒轅鳳暖覺得自己受到了巨大的打擊,歌兒這是在質疑他的能力麼?
他幽怨的看着她,“我現在不也是悄無聲息的就進入巫靈宮了嗎?”
妘州歌挑了挑眉不說話了。
軒轅鳳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眉頭一皺:“你今晚又準備出去作案了?”
妘州歌眼一瞪,“胡說八道什麼,什麼叫作案,不懂就別亂說話!”
“哼,看你這樣子分明就是又想出去燒哪個地方了,總之今晚我過來了,你就別想撇開我!你要是不帶上我,我就自個兒去做了,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就當從來沒有和我相認好了!”軒轅鳳暖賭氣的說道。
這人怎麼這麼幼稚……妘州歌默默的瞧着他在心裡想道。
軒轅鳳暖是絕對不妥協的模樣和她對視着,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了一陣妘州歌才若無其事的收回了視線,在心裡想着有什麼辦法撇開他,再不然也得說服他在場的話別瞎摻和才行,萬一擾亂了她施展御火之術,不成功的話那就不好了。
這個時候她是萬萬不能潛入到皇宮裡去的,只能在外牆外面,距離太遠的話她需要消耗很大的靈力,如果一次不成功說不定就會驚動了宮裡的人,她想要再次施展的話就行了。
“歌兒!”過了好一會兒妘州歌還是沒有出聲,軒轅鳳暖有些急了。
妘州歌瞥了他一眼,“行了,別叫了。你想去的話可以,但是你必須保證你要聽我的,而且到時候不管你看見什麼你都不能出聲打擾到我。你可以做得到的話我就讓你跟着。”不然的話她就只能使用非常手段將他留在這裡了。
軒轅鳳暖皺眉:“這樣我跟着你去還有什麼意義?”他不就是擔心她,所以纔想要代替她去做這些事嗎?如果他什麼都不做,只在一邊看着她,那豈不是就失去意義了?
妘州歌挑了挑眉:“意義?意義不就是你可以知道真相了嗎?”
這個意義還不夠嗎?
軒轅鳳暖:“……”好吧,他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反駁她的話。
“怎麼樣?你想好了沒有?”過了一會兒後妘州歌見他還是沒有答話,不由得催促道,再磨蹭下去時間就過了。
軒轅鳳暖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好吧,我答應你。”
妘州歌定定的看着他:“你說到就要做到,到時候無論你看都了什麼你都不能出聲。”
軒轅鳳暖扯了扯嘴角:“歌兒,我什麼大場面沒見過啊,難不成你還能嚇到我?”
歌兒也太小看他了吧?他經歷過這麼多的事情,已經沒有什麼事能嚇到他了,就連當初知道她是姚姐姐,知道她死而復生,這麼令人難於置信和震驚的事都沒有讓他覺得受到驚嚇,難道還有比這更匪夷所思的事?
然後當軒轅鳳暖看到妘州歌神色淡定自若的操控着手心裡的火苗時他是真的完全驚呆了,瞪着眼睛一眨不眨的,完全反應不過來,甚至有種想要扇自己一巴掌的衝動,因爲他覺得自己可能是最近精神壓力太大了,所以有些眼花,都出現幻覺了。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會看到那火像是有生命,有人性一樣的在歌兒手掌心上跳躍呢?
這完全不符合常理,火這種東西,一碰就傷,更別說放在手心上了,如果是真的,歌兒的手心估計都要被燒成黑炭了吧?
他全過程都是呆愣式的,像是被驚呆了,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的樣子。直到妘州歌動作完了他還是呆呆的看着她一動不動的,目光呆滯。
妘州歌挑了挑眉,眼裡閃過了一絲笑意,輕聲叫道:“暖暖,暖暖?你不會是嚇傻了吧?”
她的叫聲將軒轅鳳暖遊離的神智拉了回來,目光詭異又複雜的看着她:“歌兒,剛纔……剛纔是不是我眼花了,或者是我出現幻覺了吧?不然我怎麼——”
“不,你沒有眼花,你看到的都是真的,我確實是可以操縱火,所以我才能在不驚動任何人,也不留下任何痕跡的情況下燒了四王府後院,燒了太廟,還要馬上就要燒起來的皇上的寢宮。”妘州歌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異常清晰的說道。
軒轅鳳暖看着她站在自己面前,臉上是如此的平靜,眼裡也沒有任何波瀾,彷彿她在說的不過是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而不是、不是什麼驚悚的事。
他久久不說話,久到妘州歌眉頭都不由得皺了起來,以爲是他不能接受自己這麼怪異的能力,心裡忍不住閃過了一絲失望。
果然人的接受能力都是有限的,即使是暖暖——
她還沒有想完人就整個的被軒轅暖暖抱進了懷裡,他整個人都靠在了她身上,一副虛弱的模樣,喃喃的說道:“不行了,不行了,歌兒,我得緩緩,這衝擊力太大了,太令人震驚了,你居然能操控火。天啊,我總覺得這不是真的,你讓我緩緩,讓我緩緩。”
妘州歌頓時就哭笑不得了起來,不過心裡剛剛閃過的失望卻消失了。
“歌兒,你怎麼還有這麼大的本事啊,居然還能給控制火,讓你想怎麼操控就怎麼操控,說出去真是沒人敢相信,要不是我親眼看見,我都不會相信。”回到妘州歌的宮殿了,軒轅鳳暖還在那裡唸叨着。
“你不覺得這樣很讓人害怕?不能接受嗎?畢竟你就算找遍全華國,甚至是全天下可能都找不到第二個像我這樣的人了,我還是一個死過一次的人。”妘州歌輕聲問道。
軒轅鳳暖奇怪的看着她,“爲什麼要害怕,你不覺得這樣很厲害嗎?這應該是很多人想求都求不到的能力吧?歌兒,我覺得是因爲老天爺曾經虧待過你,所以在你成爲妘州歌之後給了你這樣的能力,是在補償你。”
“對了,你這能力是天生自帶的嗎?”軒轅鳳暖開始好奇了。
妘州歌緩緩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而且你也知道我剛出生的那幾年一直在沉睡,直到五歲那年才醒了過來,然後就去了崑崙山,是在崑崙山上的時候才發現的。”
軒轅鳳暖嘴邊的笑容因爲她說到的事而落了下來。
似乎歌兒以前的事他都不知道,以前只是聽說過,卻沒有仔細深入的調查過,和歌兒相認之後他也沒有問過,現在突然聽她提起來他才猛的想起自己對她的瞭解很是很少的。
“歌兒,你跟我說說你在崑崙山上的事吧!”
妘州歌看了他一眼,“我在崑崙上的事並沒有什麼好說的,每天就是跟着師父養身體,還有就是學會控制體內的靈力,怎麼使用這股靈力去操控火。”
軒轅鳳暖搖了搖頭:“那我也想聽。”
妘州歌笑了笑:“好吧,既然你想聽,那我就說吧。”
反正也沒有什麼需要隱瞞他的,讓他知道也好,免得他心裡難受。
兩人在屋子裡說着往事,氣氛也很溫馨,只是皇宮那邊的情況就不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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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明天就是國慶節了,大家的長假又開始了,高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