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暮然一下呆在那裡不知所措。
薛柔兒睜開眼睛,茫然的看了凌暮然一眼,說道:“討厭,做夢都夢到你。”說罷一個翻身又睡了。
凌暮然好笑的看着薛柔兒,她這樣子好可愛。當目光觸及她臉上的疤痕時,他居然痛的心臟一縮,並非是因爲疤痕的醜陋,而是爲薛柔兒心痛。
他伸出手指觸摸一下那傷痕,然後眼神一冷,起身離開。
玉蟬和海納在窗外將屋內的事情都看在眼內,玉蟬說道:“哼,他果然是嫌棄大小姐的臉。”
海納說道:“男人都喜歡美女,這很正常。”
玉蟬哼道:“你也是男人,你也喜歡美女咯?”
海納說道:“我不會喜歡別人,我眼中只有大小姐。”
玉蟬白了他一眼,說道:“不過很奇怪啊,他居然把加菲送回來了。”
海納說道:“應該是老夫人放下了戒心,畢竟大小姐今日都回薛府一趟了,也沒把在凌家的事情說出去,所以她覺得大小姐被她收拾怕了,不敢說。”
玉蟬冷笑道:“我們大小姐絕不會怕他們,只是不想讓薛府的人擔心而已,大小姐那麼善良,可偏偏有那麼多壞人害她。”
海納笑道:“道路坎坷的人最後都有着睥睨天下的身份,想必我們大小姐將來也會身份高貴的。”
玉蟬嘆道:“可惜四皇子妃不是大小姐,四皇子跟丞相的孫女訂了親,明年就會大婚。”
海納說道:“大小姐知道嗎?”
玉蟬低下頭,說道:“我沒敢說。”
海納笑道:“大小姐若是想做四皇子妃怕是早就做了,何必等到今日還是個妾?”
玉蟬想了一下,笑道:“對呀,大小姐從來沒在乎過這些,我何必去擔憂?我相信,我們的大小姐將來一定會有作爲的。”
海納點點頭道:“好了,睡吧,沒什麼事了。”
後院安靜了下來,而凌暮然卻在書房裡坐着。
他沒有點燈,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月亮,京城裡越來越暖了,可是心裡卻有塊冰怎麼也無法
融化。這塊冰就是薛柔兒,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對待。
仔細想想與薛柔兒初識到現在,他心裡五味雜陳。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不見面的時候心裡非常惦記,可是見了面說不上兩句話就開始爭吵。自己也想着讓一讓,可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是無法把薛柔兒與溫柔嫺淑這個四個字聯繫在一起。
她很強勢,強勢的單單是站在那裡都令人仰望。
還有她對別的男人都很好,偏偏對自己冷眼相看,尤其是她在貴妃面前答應嫁給自己時的心灰意冷,難道自己就配不上她嗎?
凌暮然想到此心中一陣煩躁,他居然非常期待自己的身份***的時刻,那一刻他一定要薛柔兒仰望他,崇拜他。
可惜凌暮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還將薛柔兒心碎的表情當做了心灰意冷,種種誤會,因爲沒有溝通,爲二人的道路灑滿了荊棘利刺。
第二日,薛柔兒被外面的喧鬧吵醒了,穿戴好後來到院子,她驚訝的看見院子裡都是人,這些人從門口一直鋪了一條路到院門口,每顆鵝卵石都像精心選過的一般,路面寬一米,邊界嵌着長條的漢白玉。而路的兩旁泥土被翻開,然後鋪上一層草皮,這些草皮應該是山上的,細嫩的草葉只有一寸多長,鋪平後毛茸茸的惹人喜愛。
這院子本就破敗的籬笆牆也給拆除了,栽種了不知名的矮灌木,灌木上佈滿紅色的花苞。
一個家奴見到薛柔兒,立即上前說道:“二夫人,您今日出門嗎?”
薛柔兒說道:“我出門,晚上回來。”
那家奴笑道:“好嘞,奴才一定在二夫人回來前將小樓佈置好。”
薛柔兒狐疑的問道:“這是誰的命令?”
家奴說道:“是少爺的命令,說是天暖了,可以進行修葺。因爲迎娶二夫人比較倉促,別的院子又沒有這個大,所以才委屈了二夫人,不過現在天氣暖了,這裡一定是府裡最美的院子。”
薛柔兒抿了抿脣,說道:“好了,你們去忙吧,我屋裡的瓶瓶罐罐你可別動。”
家奴立即說道:“奴才曉得
。”
玉蟬和海納走過來,玉奴也打着哈欠出來。
薛柔兒說道:“玉奴,玉蟬,跟我出門去西莊。秋芳,你就留下幫襯點。”
得了吩咐,玉蟬和玉奴立即跟着薛柔兒出門,這一次她們坐了凌家的馬車。
書房內的凌暮然聽着奴婢的彙報,臉色越來越差。
“下去吧。”凌暮然揮揮手。
奴婢走出去後凌暮然猛的拍了一下桌子,說道:“這個jian人,居然一大早就趕去見四皇子。”
紅珠走進來正好看見凌暮然發火,便問道:“這是怎麼了?”
凌暮然說道:“奶孃,薛柔兒得知四皇子去了西莊,這一道早就趕去了。”
紅珠笑道:“怎麼?是吃醋了?”
凌暮然否認道:“奶孃,她是我的妾,卻一道早跑去見別的男人,這讓我情何以堪?”
紅珠說道:“那丫頭若是跟四皇子有什麼還能嫁給你麼?你呀,不該如此小心眼兒!”
凌暮然不滿的說道:“奶孃,我哪裡小心眼了?”
紅珠說道:“聽說西莊變化挺大的,今年居然一粒米都沒有種,反而是東莊那裡弄了什麼水稻,我覺着啊,今年這東西莊要有翻天覆地的改變。”
凌暮然說道:“這與我何干?”
紅珠眼睛一瞪,說道:“你怎麼就不開竅兒?若是薛柔兒真的有本事將死馬醫活,那就代表她賺錢的本事比你我都要高明。”
凌暮然不在乎的說道:“一個女人家再能鬧騰也比不上男兒,以我現在的財力可以收買很多人。”
紅珠嘆道:“誰也不會嫌棄銀子壓手,但你也要知道,你收買的人裡有幾個是忠心的,依我看都是些牆頭草。”
凌暮然嘆道:“奶孃,我們什麼時候才能熬出頭?”
紅珠說道:“不急,貴妃那邊出了這等事她一定比你我都心急,那個人笑不了幾天了。”
凌暮然點點頭,說道:“我去西莊走一趟。”他還是放心不下薛柔兒,總覺得心裡憋屈,於是快馬加鞭的去捉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