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兒說道:“多謝好漢。”
那漢子轉身離開,在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抱着刀盯着他們看。
薛柔兒對穆寒說道:“你別鬧,他們是衝着我來的,你幹嘛要當墊背的?你們穆家就一個男孩了,你可別做不孝之人。”
穆寒倔強的說道:“不行,我有責任保護你的周全,若是我逃回去了,我爺爺也會打死我。”
薛柔兒笑道:“不會的,不過捱打是免不了,那也比丟了性命好。你回去後好好孝順我娘,把她當做你娘一樣的孝順,懂嗎?其實我的臉毀了,名聲也沒了,薛家少我這樣一個女兒也不疼不癢。只是四皇子那裡肯定會追究,你幫我跟他說,今世無法與他把酒言歡了,來世我一定補償他。”
提到四皇子,穆寒心裡一動,說道:“四皇子最喜歡你了,他都說要幫你治好傷然後娶你爲妃了。如今你出了事那不是要了他的命嗎?即便是我爺爺不打死我,四皇子也不會放過我的。
左右都是個死,我還不如跟你死在一塊兒,到時候四皇子還能看在我犧牲的份上好好獎勵我爺爺。”
薛柔兒怒道:“你這混蛋,我讓你回去你還不聽了,死了有什麼好?死了就什麼也享受不到了,還是活着好,即便是沒錢還可以賺,賺不來可以搶,總之比死了什麼都享受不到的好。”
穆寒搖頭道:“不要,我就要跟你在一起,不然四皇子可能連我爺爺都不放過。”
一旁的凌暮然也不知道抽什麼風,說道:“原來你跟四皇子早就有JQ,幸好我沒有娶你。”
薛柔兒瞥了他一眼說道:“你以爲我想嫁你嗎?別以爲你是京城第二富,我可沒放在眼裡。現在是能不能活的問題,可不是所有的東西都能用銀子買到。”
凌暮然說道:“有銀子什麼買不到?他們不就是看在銀子的份上纔來殺你嗎?不過我知道,他們沒命去花這個銀子。那個主使人不是傻子,豈會留下活口來威脅自己,他一定會殺人滅口,還省了銀子呢。”
薛柔兒說道:
“這是沒錯,我倒是有個法子可以救他們……”
凌暮然說道:“救他們作甚?你未免也太慈悲了,你救了他們而我們冤死了,還不如拉着他們一起下黃泉。”
薛柔兒說道:“倒也是,聽說黃泉路很黑,有幾個人作伴也好。”
凌暮然又煞有介事的說道:“我聽神婆說過,黃泉路有很多野鬼,專門吃新鬼,所以我們要想投胎最好多拉下去幾個做墊背的,不然恐怕都沒下輩子了。”
穆寒也插嘴說道:“我不怕黑,我保護你,不過我也覺得多拉幾個下去較爲穩妥。”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探討起黃泉路的問題……
一旁的漢子聽着,眉頭皺起,說道:“喂,你有什麼法子救我們?”
薛柔兒瞥了他一眼說道:“我不說。”
漢子站起來,將大刀在她面前晃來晃去,說道:“你不說我就剁了你,先從手指頭剁,保準你死的時候四肢都不在,看你怎麼走黃泉路。”
薛柔兒嚇得一哆嗦,說道:“好好,我說,就是演一場戲,你們假意殺了我,等那人來交差。但是你們也得做好打架的準備,免得被他偷襲了。如果他真的肯放你們走,你們再殺我也不遲。如果他們不放你走,你就說你已經寫信讓手下帶走了,你若是出事,那封信就會到四皇子手裡。”
漢子想了一下說道:“好吧,不過你可別耍神惡魔花樣,不然我立即劈了你。”
凌暮然說道:“放了我,我絕對不說出去,我可以給你們銀子。”
漢子說道:“你是京城第二富?放你可以,你必須拿十萬兩銀票來,就放在山腳的破廟石像下。若是你敢不給我,或者報官,那我就將你是兇手的事情宣揚出去。”
凌暮然說道:“我則呢麼成了兇手了?”
漢子陰陰一笑:“我說是就是,到時候四皇子也不會放過你。”
凌暮然打了一個激靈,立即低聲下氣的說道:“是是是,我一定照辦,十萬兩我拿得出。”
漢子大刀一
晃,切斷繩子,說道:“你趕緊滾。”他從心裡鄙視這種貪生怕死的男人。
凌暮然哆哆嗦嗦的向前走,身子卻離漢子越來越近,在即將擦身而過的時候,凌暮然飛快的用手臂勒住漢子的脖子,他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柄鋒利的簪子,尖端低着漢子的皮膚。
“放下刀。”凌暮然喝道。
薛柔兒雙手一爭,繩子立即脫落,她手裡是墨邪,她將穆寒放開後說道:“這傢伙原來打着這個主意,我還以爲他真的貪生怕死呢。”
穆寒說道:“沒想到他還算個男人,好吧,我原諒他了。”
凌暮然聽的滿頭黑線,說道:“你們兩個快點,沒看嘍囉們都圍上來了?”
薛柔兒說道:“沒事兒,他們老大在你手裡,他們不敢妄動。”
她走向漢子,用墨邪在他胸前剃毛,一邊剃一邊說:“別動啊,我手法不行,萬一一哆嗦你這心臟就要多個窟窿了。”
那漢子哼道:“你想做什麼?”
薛柔兒笑道:“也不想做什麼,你只要告訴我誰指使你們來的就行了。”
那漢子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他蒙着面,不過眼睛很好看,起初我還以爲是個女人,聽了說話才知道是男人。對了,他左眼跟我一樣,有疤痕。”
薛柔兒腦子裡實在是想不出有這樣一號人物,她問道:“有沒有女人?”
漢子搖頭道:“沒有,不過他說要幫他的女人出氣。”
薛柔兒點點頭,既然如此,那肯定是薛晴兒了。只是自己沒證據,而如今最緊要的是進城,只要進了城這些人就不足爲具。
穆寒說道:“天快黑了,怕是我們趕到也關了城門。”
薛柔兒說道:“去西莊,那是我的莊子,鳳溪和鳳海會保護我們的。”
漢子愣了一下,說道:“你是西莊的莊主?”
薛柔兒點頭道:“怎麼?與你有仇?”
漢子搖了搖頭,居然跪了下來,凌暮然措手不及在他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