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上官輕挽的心裡,她永遠記得那一晚,紅芍在受了那些獄卒的摧殘之後還要誓死捍衛她的安危的情景,即便是在昏迷之中,紅芍最多的也是叫着“小姐”,就憑這一點,上官輕挽就發誓,無論將來發生什麼,她都會保護紅芍一生無憂。
現在的這一切,不過是上官輕挽舉手之勞的事情,她並不覺得給了紅芍多大的恩德。
吃過了晚飯,紅芍便帶着小遙出了宮,舜兒捨不得小遙,便強拉着上官輕挽將小遙送到了宮門口。
現在已經是深秋,夜晚的風很涼,上官輕挽擔心舜兒受了風寒,便回絕了舜兒要將小遙送到家的要求,硬是將舜兒拉回了坤寧宮。
舜兒又是耍賴皮,還是要跟上官輕挽睡,上官輕挽沒有辦法,只能讓舜兒留下,只是到了半夜,舜兒便不斷的咳嗽,渾身還發着虛汗。
花千淚獨自站在窗前,看着遠處的樹影搖動,“天冷了。”花千淚關了窗戶,看着一旁已經洗過了三次澡的張敘之。
“洗過了三次了?”
張敘之點點頭,躬躬身說道,“已經三次了。”
“將這個吃了吧,”花千淚笑了笑,“難爲你了。”
“臣不敢,”張敘之連忙跪下,“皇上,北冥王······”
“現在該是高熱了,這毒性比較慢,一般的太醫是無法診斷的,”花千淚無奈的輕笑,“也就只有挽兒能診斷出這是毒藥。”
“皇后還會醫術?”張敘之並不知情。
因爲上官輕挽對與會醫術的事情很低調,若不是當初在青翠山下有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只怕是他也不知道上官輕挽的這個秘密。
他看着張敘之,“今日白子慕找你了?”
對於花千淚轉移話題的舉動,張敘之已經見怪不怪,他根本就是懶得去追問,花千淚這種逃避回答的方式,已經是最好的回答了,“皇上,攝政王說了,他想要辭官歸隱了。”
“這麼快。”花千淚皺了皺眉頭,“挽兒倒是一個做皇帝的好料子,”說完他自己又笑了笑,“就算是朕,也不一定能籠絡到這樣的肱骨之臣的心。”
“皇上打算接下來怎麼做?”張敘之小心的問道。
花千淚凝神了半晌,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臉正色的道:“既然不能爲我所用,那就只能殺無赦。”
“遵旨。”張敘之也是冷淡的一笑,立馬退了出去。
花千淚又推開窗戶,一股冷風差點吹亂了他的頭髮,他擡起頭,看着天邊的月牙,眼底深處的冰冷立馬涌現出來,“挽兒,其實我也不想這樣,是你太固執了。”
白驊塵在接到密報的時候,已經到了半夜,這時候月色已經隱去,天色越發的漆黑起來。
白驊塵披上衣服,用上了自己的輕功,很快便到了坤寧宮,他到了的時候,坤寧宮已經亂成了一團糟。
白驊塵站在坤寧宮的門口,看着裡面的忙碌的衆人,竟然開始猶豫了。